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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脫了西服,開著車一路飛速,目光如火,快要把自己燃燒成灰燼了。
他一路向東南珠寶店開去,電話響起來,他想也沒想就要扔向窗外,卻瞟見熟悉到骨子裡的數字。是子三的號碼。林接了,子三卻又不說話。怎麼問都不說。沒有一點動靜。
林緊張起來,調頭就飛弛回莫城,車子幾乎要飛起來,似從他身體上輾過去般的疼痛。也忘記要打莫城的手機。到了莫城就拼命跑著上了樓,動靜太大,莫城裡的人沒有不嚇到的,連在客廳裡學著走路的天兒都哭起來。
林亦顧不了許多,衝到房間便停住了。子三靜靜的躺上床上。
林痴痴的走近她,喘著粗氣,手頹然的垂落。
坐在床邊,以手背撫她棕紅色的發,俯身吻著她的眉心,眼淚真的就落下來了。
子三被這動靜弄醒,睜開了眼。林想也沒想就粗暴的吻住她,似要噙著她放到自己心裡。子三隻覺得莫名其妙,想要掙開,觸到林溼透的白色襯衫,聞到他滿身的汗味。心下泛起無盡的酸楚,便放手任著他。
半個月後,阿東和木子枚盛大的婚禮在東南酒店舉行。
子三在那天依舊去跳舞,赤著腳,黑色的緊身衣,執著長長的黑色鍛帶,不斷的旋轉,永遠不知道累。
鬱紫瓊冷眼看著她,看她在無人的室內終於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摔在了冰涼的地上。鏡面裡,她一味頹殤,全身都軟下來,包裹著腐朽的骨骼。
子三倒在了地上,斷然失魂般的,空洞的雙眼,一具糜爛的身骨。
鬱紫瓊道,子三,你累了。
子三道,可是沒有停歇。
鬱紫瓊道,每天都這樣,變相的摧毀。為誰了?
子三反問,你有沒有為誰心痛過。
鬱紫瓊道,為我自已心痛過。
子三道,你跳舞是為了什麼?
鬱紫瓊道,為了相思。
子三道,瑜珈了?
鬱紫瓊,為了忘記。
子三靜靜的看著鬱紫瓊,彷彿她的世界裡,融不下半點塵埃。她是這樣的人,冷血而絕情。可是讓她親近。
她了,外表看起來也是這樣嗎?現在了,還是殺人不見血嗎?
子三想到此,便去洗澡。彷彿要把自己沖刷乾淨,沖刷儘自己身上的腐朽之氣。
十一點的時候,舒亞來接的她。因林今天是伴郎。
舒亞穿了一襲白色短裝,依舊乾淨幹練,落落大方。她滿面含笑,子三亦是。人與人的對面總是敷衍的。
心與心的對面才捱得著真實。
只是,都太薄了力量。
子三坐在她旁邊,倚著的風把兩人的頭髮吹得凌亂。很舒適的小車。透過自由的風。子三的手撐著頭,一瞬間便閃神。
舒亞放了首,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這旋律平談的美,不平談的暗傷。
子三看定舒亞,她依然倔強的輪廓,傲世的獨美。太過堅硬的玻璃水晶。只是,她這樣瘦,好像越來越瘦了,冰冷得憔悴。
子三說,你瘦了。
舒亞苦笑道,阿東酗煙,我酗酒。
子三又道,舒亞,你為什麼不離開上海。
舒亞笑道,和你執戀文字和舞蹈一樣,活在痛苦中。習慣痛。
子三也就無話,臨風閉上眼,再無任何畫面。腦海裡卻是舒亞在嘈雜的酒吧裡放肆扭動身體,悽絕的放縱,依舊能把舞池踩在腳底下。
或是在家裡,在黑暗的牆壁底下,拎了個酒瓶,面無表情的往肚裡灌,灌個不停。
她不會被酒湮沒,她定然要湮沒酒。
心不會醉,夢裡的人又怎麼能忘了?
她們到的時候,坐到了最前面的上親席。易孟李酌喬恩在旁邊一席。
熱鬧不凡人聲鼎沸的東南酒店。
臺上的新人被簇擁了下來,無論多過豪華,終是俗不可耐的場景。
而這場,碾碎了多少人的心?
上親席的舒亞,她悄悄的醉笑著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量被鍛鍊得非同小可。當然,喬恩看著亦不敢去說,舒亞斷然不會聽。
阿東忙著吻新娘自然是視而不見,子三叫了小漪去賴著她。舒亞笑著摟著小漪,十分清醒的和她玩笑,道,小漪要有媽媽了?高不高興。
小漪笑道,舒亞媽媽高不高興。
舒亞笑著捏小傢伙的臉蛋,笑著說,當然高興。我們小漪以後就有三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