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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再說話,KING問,說清楚。
林道,你先喝茶,消消火。
KING見林冷靜得像不是他的事,卻自有一種威懾的氣場在。亦和染了三分,緩緩先依了他喝茶。林見KING不再十分衝動,便一一說給他聽。從頭到尾。
KING的茶都喝完了,不能消化。
聽到林說子三思念成疾,鬱氣傷肝,吐出血來。心頭愈是睹得慌。揪著顆心的難受。
KING問,你為什麼不請醫生。
林道,你見過能醫得好相思病的醫生嗎。
KING道,你至少可以勸勸她。她甚至還不知道你已經知道了。
林道,既然她希望我不知道。自然不想讓我擔心。我只能暗著幫她。
KING道,那為什麼還要丟掉鐵戒指。你不知道鐵的東西可以讓她安全嗎?還逼她選擇什麼鑽石戒指。
林說,她的潛意識裡已經在放縱了,我逼她正視自己的限制和尺度。
KING道,不太懂。
林說,她和哥的戒指和愛情要讓她自己放棄,然後面對我和所她要揹負的責任。這需要承受代價。她既然沒有去找她跟哥的戒指,面對我就在她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KING嘆道,既然兩個人都知道林唯一,為什麼不坦白,直接讓她面對揹負的責任。
林道,你要她連哥都不能自然喊出來嗎?連最後可以思念的一個稱呼都不讓她擁有?或者連自然的撒嬌都不能夠。
她的絕望會更深。
KING無言。再無話可說,大概林所說的尺度就是如此吧。他們之間的複雜的確深沉,深沉的,還有林不露痕跡的愛情。
林撫著臉上傷痕笑著說,我還以為你至少要道歉。
KING道,謝謝——你這麼愛著阿衫。
林笑道,你來的時候可不這麼想。
KING亦想到,自己本是殺氣騰騰來湊人的。甚至咄咄逼人的要來責問林欺騙子三,欺負子三。現在卻被林三言兩語一說無限感激起他來,甚至蕭然起敬。立場的轉變迅速實在匪夷所思。
兩人算是和好如初。
而子三此時正等著林。
子三坐在臺階,倚著柱子,低著頭,莫城又拿了林的西裝給她披上,她其實並不想披上西裝,總不落得輕鬆。卻還病著,不能不依。月亮太亮了,她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似乎斑駁。
無意間抬頭,月兒低低的掛著,如一個玉盤。圓得惹人有想咬一口的衝動。子三卻仰頭凝視她想尋的人。那個人,她總要仰視著來看他。
綿繡薄衾依依尤寒,涼從心底生生潛漫。
奈何明月楚楚獨圓,月下紅顏怏怏遣綣。
軟風噙香偷偷歡顏,回力還掃懶懶兜轉。
夢散何苦鬱郁人間,待到何時匆匆一見。
這樣的句子見一物便可吟念出幾句,浮思而過的舊詞熟念已夠無力。子三竭力阻止著。撫觸無名指上林給她戴上的戒指。那顆星星光芒耀眼。她撫弄著淺淺笑起來。
林回莫城的時候,子三慢慢走上去,軟軟的如踩在雲上,依舊還是暈的。她笑著挽林的手,喚他,哥。身子卻軟著撐不住了。林緊張的抱她進房間。子三說,只是坐得太久了。
林把她輕輕放到床上,撫觸她的額頭,疼惜的說,以後別等我了。
子三看清他臉上的青痕,伸手輕輕去撫,林一動不動,她自己倒咬著唇絲絲唆著涼氣,縮退了手。
子三卻知是KING了,上次見她哭KING就那麼衝動了。也只有他才能傷到林。她坐起來,下床去拿了藥水來,習慣性的顫顫的吹冷,似乎藥會燙人般。這是她緊張的動作。她輕輕替林抹上,柔柔按摩著,微微的說,KING對不對。
子三的手觸到林臉上傷痕,兩人隔得很近,林能夠感覺到她的內疚暈暈的似要藉著手力揉散開來。林擁住她撅然的吻。
子三呢喃著,我感冒了。
林吟吟的說,我陪你。
子三輕輕推開他,垂著頭,咬著唇淺淺的喚他,哥……
林執了她的手,手中戒指相連。他只嗯了一聲,子三沉著聲音道,如果我一直這樣……病著,你可以試著愛上別人。
子三不敢看林,她知道他一定憤怒了。林的確憤怒了。沉沉的重重的,他鬆開子三的手,轉身不語。空氣一度寂寂不安。林聲音沙沙的,說,我不會跟你說讓你愛上別人。
子三靜靜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