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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她大約1米6,偏瘦,站在惟面前像個孩子。烏黑的長髮至胸前全部披散到右邊,左邊裸露出白晳的耳垂。很平凡的黑色T恤短袖,黑色牛仔褲,黑色布鞋。
很平淡的美,淡淡的眉,小小的鼻子,楚楚可憐的唇。單眼皮,淺淡的黑眼圈。不大不小的眼睛裡一看就能感覺出的柔弱和驚懼,很好欺負的樣子。略圓的臉龐在髮絲的襯脫下和眼睛一樣看似柔弱,隱藏的複雜讓人看不清。就是這樣一個像是學生的孩子,讓人想保護的女子。
子三就這樣直直的站定,略低頭不語。容顏顯出淡淡的不露痕跡的冰冷。惟懷疑她都沒看自己一眼。
他伸出手,說,我是天之涯,真名穆惟一。子三握過惟手,冰涼。輕輕的落在惟手上,惟抓緊。她終於抬頭。略微的仰視惟,面色露出絲絲溫暖,然後淺淺的盪開笑容。輕若漣漪。說,沉煙。本名程子三。子女的子,一二三的三。又說,可以去天台嗎?聲音柔弱似水怕驚憂了這片寧靜似的。惟沒有放開她的手,他們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走,走過黑暗,走過距離,走過囚禁。直到頂樓。
暖色的光線下,子三笑著說,一步一步的走過所有的階梯後,太陽固執的天天要出來。嗯,好像那縷晨光的氣息總在身邊。
子三回頭淺笑,說,你不是孤獨的。
天台上。海闊天空。物朗風清。他們都笑得釋懷。
正文 疑似親情的愛情
她們的見面的次數漸多,很快熟識。子三就像個雙面人。她是小三時,總是像個孩子一樣天真。她是沉煙時,總是像個老人一樣善感。彼時,惟已叫子三小三。她的手機,掛飾是從一個戒指星星的孔裡穿過一顆玉,自作的很有意義的東西,她叫它玉指環。繩上系兩個死結。像是以前掛在頸上的,因為她常常會無意識的捏起頸下。是個熟悉的動作。手機她只用來聽音樂和看時間。惟送她一張卡,聯絡人只有惟一個。她的服裝髮型一成不變的墨黑。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卻從不戴任何佩飾。連耳洞都不曾有的素淨。他們總是牽手走過長沙大街小巷。悠閒而自在。
子三總是問,嗯,你到底有多高。
惟便說,你猜。
子三就能從1米78猜到1米85以上。孩子一樣。
她對惟說,你這麼高,像哥哥一樣。很有安全感哦。
惟便說,叫我哥。
子三便笑,叫他哥。他們的關係就此從網友到兄妹。
似乎,也只有在惟身邊,子三才會有安全感。她對所有的人都有種畏俱。刻意的逃避一切。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有嚴重的健忘症,一閃神就魂不守舍,惟常常習慣於她的沉默和閃神。沒有任何朋友,也不見有任何一個親人。一個人的生活一個人租的小房子一個人的寫作,完全的與世隔絕的生活。他們甚至連對方的職業都不知道,也從不過問。但子三的一切,像迷一樣讓惟猜不透。
知道她是靠賣字為生時,是在認識她一個月後,一般下午三點多她會起床。惟去她租的小屋找她。她的小屋小得十分別致簡單。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衣櫃。如此而已。牆壁上全是維塔斯的海報。惟進門時子三正穿著黑色的睡衣在上網。
惟送她一本悲情小說,習慣性的撫過她的頭,說。落月的作品,悲傷得很像你的風格。
子三有一絲驚訝。一本《墓桑》她鄭重的接過。表情像是接受她最崇拜的王子維塔斯送的禮物,然後笑得明媚。說,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她轉身倒杯水給惟,就去梳洗,惟好奇的坐在那臺臺式的接近風燭殘年的電腦前。卻看到她忘記關掉的《墓桑》原稿。以及她正在寫的《天年寒冰》還有許多用本子遮住的她的大量手稿。‘在落淚之前轉身離開’她的黑暗的文字和無盡的鄉戀,都是殘碎破敗的印痕。沒有一絲掙扎的落定。
‘在落淚之前轉身離開’
一個天真的小女孩因為年少輕狂,在凡路間僅用慾望展望天堂,一步一傷的行走在鋒芒畢露的荊棘,即使遍體鱗傷;即使孤立無援;即使絕望透頂,她也從未停止過傷痕的延續。因為對天堂的嚮往。,她天真的以為,宿命就是荊棘,一路踩過,宿命也就隨之埋葬。
可直到走到盡頭,她才覺悟;,宿命之所以叫宿命,是因為無從超越。從宿命的盡頭回望;她才看清,宿命的荊棘,是以需要鮮血作為養分生存的變相劍刃,它以殺人不見血的心性瘋長,是為凡路。
那個小女孩,名為默離。
她預言翻不過去的這一頁,終究沒能翻越。時間殘酷的向她證明了這無可奈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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