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愛著程子三。
惟蹙眉說,不,愛一個人,心裡就只會有她。我只愛小三。伊言她已經成為過去,我曾經愛過她。
程子三不也成為過去了嗎?伊人擰著眉頭大聲說著。
惟眉頭深鎖,他不願做任何比較,但還是大聲說,我對小三的愛過不去。永遠也過不去。
伊人聲音哽咽。你以前也說過對我姐姐不會成為過去。
惟看到她眼裡的心碎,安慰她,伊人,你不懂,不要亂想。
伊人不依不饒,激動的說,我懂,姐姐說過。你是最愛她的人,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愛她的人。你……你是不是還恨她,恨她害了伯母。
惟像是被電觸動,拋卻了他自已的所有的雜念,惟也一直以為伊人是不知道的。如果她父母告訴了她,那她應該恨惟,惟的母親因她姐姐而死,但她姐姐因救惟而死。伊人似乎是知道惟的疑惑。道,哥,對不起,我代我姐姐跟你說對不起。但是請你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惟想起言臨死也是對子他說對不起。惟看定她,其實她是無辜的,但惟總對她疏遠,她越是對好,越是為伊言贖罪,惟的心裡就總要想起母親。這對伊人而言亦不公平。惟問,你既然知道了,不恨我嗎?你姐姐是因為救我而死的。
那你恨我姐姐嗎?伊人反問,眼裡都是疼痛。
惟不想陷在過去裡,至少到今天他也無法面對母親的死。母親睜著的閉不上的眼睛裡都還殘留著他的影子,他永遠不能忘記。言是知道母親對他而言有多重要。
恨過嗎?現在還恨嗎?伊人不死心的問,惟帶著怒氣說,伊人,你姐姐用生命來贖罪了。夠了。如果我到現在還沒有原諒她那我太沒心沒肺了?可我也永遠面對不了你。你不需要為你姐姐贖罪,那和你無關。你懂嗎?惟望著伊人。
伊人蹲下來,很難過的樣子。和伊言一樣的,蹲下來就淚流滿面,內疚時都會用眼淚表示。惟抱著她說,伊人,已經存在的東西永遠也過不去。你姐姐也是,但是會隨時間遺忘,淡卻。像茶。無論是愛或是恨,在我心裡都已經不存在了。
那程子三了,她會因為時間而變質嗎?伊人眼裡蓄著晶瑩的疼痛。
惟直面她斷然說,不,小三在我心裡像酒,歷時愈濃愈烈。伊人聞言,淚落下來,看定惟,目光猜測不透的,她想說什麼,終沒有說,只又蹲下來,抑制不住的哭,惟輕輕抱她,她緊緊抱著惟說,對不起……重複著,惟擰著心,對這三個字。
也許真正的愛情,無論轟烈與否,曾經的痕跡和愛情的感覺是永不退色的。
惟不知沉溺了多久,自認和子三的愛情淡得幾乎無跡可尋,但烙在心裡疼痛卻深刻,只聽到三字或是看到小三兩字都像是燒紅了的烙鐵在心上烙印下疼痛。時間的流逝像是烈火在燃燒,越燃越烈,因此,那兩個字烙下的疼痛便越難以忍受。惟失命的工作,不工作時便喝酒,以求忘記,常常如子三一樣的閃神,天天對著桌前的一盆薄荷發呆,那是子三髮絲和身上的味道,她最喜歡的植物,最喜歡的味道,專屬她的味道。
薄荷依舊蒼翠。,很濃郁的香味。向陽進來,他和阿東都請了一個月的假,從子三離開之後,向陽大概是因舒亞了,他打電話告訴惟說要請一個月的假,音色嚴肅。惟深知因情而困的滋味,於是也就批了,阿東只是說工作累了,惟讓他去散散心,以此他在工作上就更加的忙碌。向陽出現的時候,惟神精質的黯然了神色,向陽問他怎麼回事,惟苦澀的扯開笑,望著臺前濃郁的薄荷,抓起扔得老遠,說,你的出現告訴我才過了一個月。向陽無力的安慰他。
出了辦公室,惟完全是嚴肅的神態,幹勁十足,從臉上尋不出一點別的痕跡,有如機器。向陽崇拜的望著眼前變臉太迅速的人,他實在是適應不過來他的反差之大,剛剛在辦公室裡痛苦到了極限的神色還在他眼裡,出了一張門,別說痛苦,惟筆直的背影完全一如往常。但惟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在一張辦公桌前,準備的說,是在辦公桌上的一盆薄荷前,他機器般的臉上有了蹙眉的動作,不悅的表情,甚是駭人,氣氛頓時結冰,無人再敢弄出一點動靜,氣息都安靜,惟說,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薄荷。語氣如冰,寒氣懾人。
在絕望中等侍轉機,是一種無望的守候。沒有一絲轉機直接演變成無望,惟要在痛苦中習慣,如同,習慣母親的離開。他行走得筆直。
惟離不開他的工作,向陽離不開他的摩托車,但向陽休假回來後就甚是反常,說話總是支支唔唔的。惟逼問他到底有什麼事。他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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