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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午飯，歐小語都如坐針氈，雖然他幾乎沒有看過她，可是這種感覺還是讓她尷尬。他可以毫不在乎，風淡雲清，可她卻無法如此地輕鬆。

在她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不知疲倦，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可是令歐小語沒有想的是劉總監竟然不載她回公司，自己辦私事去了，讓歐小語更加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包廂內，歐小語要被那種凝滯的空氣憋得快要窒息，因為裡面只有她和沈思沉兩個人。

“我送你回家吧，剛才劉總監不是說，今天下午你可以不去公司了麼？”沈思沉雙手插在西褲兜裡，看著窗外的大雨。

“不必！”歐小語站起身來，拿著自己的包，“今天多謝沈總的款待，謝謝！”說著，便轉身欲走，她只要不看到他，就好了，他又何必這麼假惺惺呢？

“你傻嗎？你沒看見外面下著大雨嗎？”他還是無法壓抑自己的情緒，一隻手已經緊緊拉住她的。他就知道，不能再見她，否則這五年來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沈思沉，你為什麼要這麼虛偽呢？”歐小語忍不住開口，她本來不想去追究孰對孰錯，可是終究忍無可忍，“你知道嗎？你現在這種所謂的關心，在我看來是多麼地令人討厭，你知道嗎？”她掙託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她決絕的背影，他神情痛苦，雙手緊握成拳，他到底是在做什麼，明知道放棄是對的，卻還在留戀於她手心的溫度…

第十七章 放棄無奈，挽回亦不能

當沈思沉回到自己家中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下了一天的大雨終是願意休息了。今晚沒有星光，只有一陣陣茶葉的清香沁入心脾，稍稍安定了他糾結的內心。

“兒子，怎麼了？有心事？”一回來，白紫儂已經察覺到今天的他有些奇怪，就像五年前一樣，流露出一種絕望的痛苦。

“沒事，媽！”沈思沉道。

“你別騙媽媽了，快說，怎麼了？”白紫儂並不相信他的話，從小看著他長大，又怎麼會不瞭解他呢？

“我今天見到她了！”沈思沉開口。

“誰啊？”

“小語！”每次叫她的名字，他的心就會跟著痛起來。

白紫儂並未真正見過那個叫小語的女孩子，可是她卻熟知她和兒子那段愛戀。時間已經過去五年，再見面，又是怎麼一幅場景呢？物是人非，最熟悉的陌生人…或許，還不至於那麼糟糕。

“兒子，你有沒有想過，去挽回你和她的那段感情呢？”

“媽，你知道我…”

“我知道，你是想說你的病是不是，可是大夫說過，你已經好了不是嗎？”當初，若不是因為他的病，兒子又怎麼會忍心離開那個愛得那麼深的女孩呢？

“可是醫生也說過，隨時有復發的可能！”就是因為這樣，他寧願她恨他一輩子，也不願意讓她知道自己離開的真相。

“兒子，你又何必這麼固執呢？你該把握的是現在，而不是毫無預知的未來！”白紫儂勸道。他總是替別人著想，把痛苦都留給了自己。

“媽，我已經錯過她了，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了！”

白紫儂道：“或許，她如今也還是愛著你的呢，只是想得到你的解釋呢？”

“她恨我還來不及，更何況，她也已有了男朋友！”那天晚上，是他親眼看見他們在一起散步聊天的，那樣的感覺，不是情侶又是什麼呢？

白紫儂長嘆了一口氣，“有時候一個人一時的選擇，已經註定今後一生的命運，可是命運又不給人預知的能力，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時間來驗證。至於結果，是好是壞，都是命運的使然。”她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兒子，你要學會看透！”

白紫儂離開後，房間裡又恢復了沉寂，學會看透，他沈思沉這輩子都不會看透，有時候他會恨，恨自己得了那個該死的病。如今雖然好了，可是隨時卻有復發的危險。

他起身，在床上的枕頭下拿出了一條合金的項鍊，這是一條廉價的鏈子，可是卻是他最珍貴的東西，吊墜的銘牌上，刻著一行小字“歐小語愛沈思沉”。

那是大二他生日的時候，她送他的生日禮物，他知道，她去打了一個月的臨時工才買了這條鏈子送給他，那一天，她的笑容是那樣迷人，他永遠記得那一刻自己的內心是多麼地感動。

“小語，為什麼命運讓我們變成陌生人？”他只是希望握著她的手，走過一生。可是這卻成了奢侈。他們，回不去了，一切都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