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蛔蟲,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不過我想,‘故鄉的雲’吸引周寧的地方,第一就是她不是他的老婆,如果是,如果在一起過了三年五年了,早就沒興趣了。距離產生美,你沒聽人說遠是親家,近是冤家?第二,周寧可能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虔誠地愛過,剛開始可能是嗅出雲對他有意思,就鼓勵她、引誘她把心攤開在他面前,寫信只是為了搞清楚雲究竟愛沒愛過他,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搞到後來,要麼是他自己也有點弄假成真,要麼是騎虎難下,只好往下走。但真正到了要在雲和你之間選擇的時候,他也認識到兩個人的差異,所以他最後還是選擇了你。雲的電郵不正好說明周寧並不愛她嗎?其實真正可憐的是這個雲,把自己的夢想寄託在周寧身上,不管周寧自身價值如何,至少周寧並沒有動多少真情。”
“也不知道這些女的都怎麼想的,什麼不好做,偏要做第三者,去插足別人的家庭,做這種不道德的事。”
“你這是典型的守城人的口氣,如果你是攻城一方,你恐怕就不是這個理論了。你現在已經打下了周寧這座城,就有點怕別人來奪走了。一旦你愛上了別的城池,如果你有足夠的勇氣去攻打的話,你的立場就會變了,你會說‘真情無罪’。不要忘了,陳大齡當初也算是一個第三者,你覺得他不道德嗎?”
楊紅當然不覺得陳大齡是不道德的,本來想說“我們那不同,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但想了想沒說,因為這樣說跟海燕說的“真情無罪”是一個意思。
海燕笑著說:“罵人之前,一定要先把聽話的人摸透,不然就很可能把對方罵個狗血淋頭。”
楊紅笑起來:“除非你是個第三者。”
“我剛好就是,當然不是現在,現在我是響噹噹、硬邦邦的第二者了,十多年前就轉了正,或者說解決了職稱問題了,不過並沒有成就感,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恨不得辭職不幹了。”
楊紅有點為剛才自己那樣偏激不好意思,就問:“那你跟你丈夫談戀愛的時候他還沒離婚?”
“離了就不叫第三者了。那時候我們在一個進修班讀書,我也知道他是結了婚的,但隱隱約約覺得他挺喜歡我的,我也挺喜歡他。剛開始還沒想到要把他挖過來,只是好奇,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像我感覺的那樣,在心裡喜歡我,所以就常常給他一點鼓勵暗示,慫恿他表達。”
楊紅驚訝地看著海燕,不相信她曾有過如此天真幼稚的時候,在她心目中,海燕一生下來就應該是《海燕信箱》的主持人。
“不相信我那時有那麼傻?誰都不相信啦,不過事實就是那樣。後來他終於表達了,我們就開始了名副其實的苦戀。當時的社會不像現在這樣開明,那時雖然沒有法律明文規定,但大家對第三者插足是恨之入骨的,道德法庭是隨時隨地都威嚴地開著的,連自己心底都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不過偷偷摸摸的愛情也很浪漫很刺激,能讓一個人為自己離婚,也使幼稚而虛榮的我很自豪。我們兩個人不知寫了多少信、多少詩,我丈夫日後一直對人說我們的故事比任何一部瓊瑤小說都感人。”
楊紅一聽到信和詩,就覺得那是段美好的愛情,有詩意:“那後來呢?”
“剛開始我們兩個人不在一個地方工作,都是他週末坐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到我這邊來,待個一天兩天的,然後又坐十幾個小時的車回去,還要瞞著普天下的人。後來我到S市讀研究生,我們兩個人就公開同居了,因為他工作的地方離我學校還有四個小時汽車,他週末坐車來,週一坐車回去。我們倆的工資什麼的,全都送給鐵路公路了。這期間,因為道德的重負,我動搖過很多次,提出分手很多次,但每次一提分手,他就千里迢迢地趕來,我們倆就眼淚汪汪地說些今生來世之類的話,然後做今生最後一次愛,然後就把分手的事忘到腦後去了。”
“不過他最終還是離了婚,跟你結了婚,也還算不錯的。”
“對,他離了婚。他怕做後媽委屈了我,一直爭取把女兒判給對方,而他前妻也抓住這點,拖延著不肯離。等他離掉婚的時候,幾年時間已經過去了,我們之間已經產生過很多矛盾了,但他堅定不移地要結婚,他說他的生活中不能沒有我,我覺得他是因為怕人看笑話,怕別人說他為了一個女人,拋棄了妻女,結果卻被那個女人拋棄了。我自己也覺得他離婚,我是要負很大責任的,所以就結了婚,然後有了孩子,怎麼說呢,人們所說的婚姻生活五大關,有四大關都是磕磕碰碰地過來的。”
“五大關?”
“第一關,夫妻雙方生活習慣不一樣;第二關,跟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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