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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們一天到晚拉長著一張臉,不苟言笑,講課枯燥無味。不管什麼東西,都要製成一劑黃連苦藥,叫你難以下嚥。還動不動搬出個良藥苦口的道理嚇唬你,逼著你喝。熬剩的藥渣都不讓倒,期末拿出來,熬一熬,再喝一遍。”
特蕾西說:“我敢擔保彼得不是說你的,你肯定不是他說的那種老師,不過有些老師確實是那樣,講課像催眠曲,一聽就想睡覺。”
楊紅苦笑一下:“我覺得教書最重要的是傳授知識,把知識性的東西講清楚了就好。我們搞理科的,怎麼把課講幽默?難道你能把那些基因編成一個笑話講給學生聽?”
特蕾西說:“那倒也是。”
楊紅說:“這兩件事,我雖然覺得他做得不對,但還可以說只是我們兩個人觀點不同,但有些事,真是太過分了。”
“什麼事,你這麼生氣?”
楊紅想到好幾件事,可能都是特蕾西走後發生的,她覺得那些話她沒法對特蕾西學說,就選了一件特蕾西也知道的,“就說我問他動名詞和分詞區別的那一次吧,你也在班上的,你肯定知道我說什麼。”
特蕾西做個鬼臉,說:“是不是那個‘我他媽真忙,但不是忙他媽的’的例句啊?”
楊紅紅著臉說:“不是那句還能是哪句?你看,這樣的東西也拿到課堂上來講,還說是他的經典例句。”
特蕾西說:“我記得他沒有在課堂上講噢,他說中國的考試題可能會問你一個詞究竟是動名詞還是分詞,但美國人就不會問這種問題,他們不管它是什麼詞性,只要從上下文裡知道意思就行了。彼得只把這句話寫在黑板上,說你們把這句搞懂了,動名詞和分詞的區別就搞清楚了。”
楊紅想起那天她因為不知道這個詞的意思,還把這個例句工工整整地抄在筆記本上,以為得了真傳,從此就知道動名詞與分詞的區別了。回去一查字典,才知道f…ck是那個意思,當時就覺得好像被人調戲了一樣,怒不可遏,要去找新東方的校長。周寧勸她再查查語法書什麼的,說不定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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