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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怕你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會坐牢嘛。”
周寧的火氣似乎都退了,可憐巴巴倒像個受害者:“你怕我坐牢?你恨不得我去坐牢,你好跟他在一起。”然後又怨恨地問,“你看中了他什麼?他哪一點比我好?他老得可以做你的爹,真是老牛吃嫩草。他不打麻將,是因為他學數學的,打得太好,別人不願跟他打。我愛你這麼久,他才愛你幾天?為什麼你被他一勾就勾到他家去了?我想不通!”
楊紅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能說服他,只好說:“他沒有勾我,我也沒去他家。如果你認為我對你不忠,你不要我就是了。”
周寧聽了這話,淚流滿面,用手指著楊紅,抖抖的,好一會才說出話來:“楊紅,這就是你狠得住我的地方!你知道我沒法不要你的,你知道我不管是戴綠帽子還是戴紅帽子都不會不要你的,所以你說得這麼坦然。叫我不要你,你不如叫我去死!”
楊紅聽了這話,忍不住就走上前去,摟著周寧,輕聲說:“你為什麼要生這些閒氣,吃這些醋呢?都跟你說過了,我是到毛姐家去了,你又不相信。”
周寧要楊紅以她父母的性命發一個毒誓,說她跟陳大齡什麼也沒做過。
“為什麼要牽扯到我父母?”楊紅鬱悶地問。
“因為拿你的性命發誓沒有用,你現在心裡只有他,你不怕死的。但是你不會拿你父母的性命當兒戲。”
楊紅被他說中心思,心裡發虛,但仍然硬著頭皮說一句:“你不要亂講,憑什麼說我心裡只有他?”
周寧盯著她看一會兒,無奈地說:“你們兩個,‘情色’二字都寫在臉上,別人都看得見,只你們兩個自己不覺得。我跟你們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還不知道你?以前我告訴你寢室裡的男生做了你的春夢,你都是厭惡不堪的,但是我叫你小心陳大齡的時候,不管我說得多噁心,你不僅不厭惡,還滿臉都是嚮往,你對他動了淫心了,你當我不知道?”
楊紅覺得自己的臉一陣冷,一陣熱,肯定是由白變紅,又由紅變白,想不到自己心裡的一點想法都完完全全地寫在臉上。但陳大齡的臉上也寫著這兩個字?自己為什麼一點也看不出來?
楊紅真不明白周寧在想什麼,如果他知道她心裡只有陳大齡,叫她發這個誓又有什麼用呢?為了不再給陳大齡惹麻煩,楊紅只好起一個毒誓。起多毒的誓她都不怕,因為確實是什麼也沒做過。
周寧看楊紅肯起這樣一個誓,相信她的確什麼也沒做,擦了眼淚,抱住楊紅,一邊扯她的衣服,一邊在她耳邊低聲說:“你不要怪我小氣,我真的怕你離開我。”
楊紅也不反抗,也不掙扎,只求息事寧人。但周寧不讓關燈,說,這樣你可以看清是在跟我做,不是在跟那個男人做。
楊紅就在燈下瞪著眼,卻什麼也看不見,只覺得自己是前所未有的乾涸,周寧的每一個動作都帶來疼痛,不知道是身體的痛,還是心裡的痛。但她堅持著,沒有讓淚水流下來。《小說下載|87book。CoM》
周寧沉沉睡去之後,楊紅卻睡不著,心想,其實周寧更關心的是她跟陳大齡身體上做沒做過,而不是心裡愛不愛。周寧就像一個收藏字畫的土財主,附庸風雅,買了毫無使用價值、自己也看不懂的字畫回來,放在家裡,又不欣賞,只用它來遮擋壁上的一道縫。等到有欣賞的人要來買走時,又當成寶貝,死死抱在懷裡,捨不得鬆手,寧可人畫俱焚也不會成全懂畫買畫的人。
楊紅覺得陳大齡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他看出自己的妻子更愛別的男人,他會放她走的,他會成全她的,他要的是愛情,不是女人的軀體,不是面子,不然他應該早結婚了。但是一個女人做了陳大齡的妻子,又怎麼會去愛別的人呢?他對自己的妻子,肯定是捧在手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他不會把妻子丟在家裡,自己出去玩,他肯定是如影隨形,如膠似漆。他的心像頭髮絲一樣細,肯定用不著他的妻子說出來,就知道她想什麼、要什麼的。楊紅覺得自己好嫉妒陳大齡那個未來的妻子,不曉得她前生做了什麼好事,可以修到陳大齡這樣的丈夫。
楊紅看看熟睡的周寧,辛酸地想,如果我真能在床上把周寧當作陳大齡,可能我這一生也不會痛苦了。實際上在周寧說那話之前,她從來沒有想象過跟陳大齡做愛的情景,甚至從來沒具體想到過陳大齡也是一個帶槍的人,最出格的想法也就是被他摟在懷裡,但也就到那為止。
現在經周寧這麼一提醒,反而把想象力豐富起來了,就不可遏制地想到,不知陳大齡做起愛來會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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