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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紅聽著《海的女兒》,覺得自己輕輕地飛起來了,飛出自家的視窗,飛過月光如水的校園,飛到陳大齡的家,輕輕地落在他的窗臺上,隔著玻璃,看他熟睡的臉。她能看見他靜靜地躺在床上,睡得很安詳,一隻臂膀向外伸著,彷彿在等待他心愛的女人來躺在他臂彎裡。楊紅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做他臂彎裡的那個女人了,就滿足於這樣悄悄地守候在他的視窗,沒有語言,沒有動作,甚至也沒有眼淚,就這樣靜靜地、不倦地看他熟睡,一直到皎潔的月光慢慢褪去,第一抹曙光悄悄來臨……
3
楊紅不敢去碰那個寫著陳大齡地址的字條,怕自己一不小心會跑到那個地址去找陳大齡,後來她乾脆把那個字條撕掉扔了。但是那上面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就像粘在她腦子裡一樣,怎麼樣都無法抹去。樓下門衛處有公用電話,她肯定是不敢去那裡打電話給陳大齡的。但那時候私人開辦的電話服務點如雨後春筍一般地冒出來,沿街都是,使她不敢上街走動,因為走在路上,看到一個電話服務點就想撥那個號碼。
楊紅覺得自己對陳大齡的這種感覺跟對周寧的那種感覺很不相同。以前都是周寧急著跟她見面,她自己並沒有十分渴望,如果沒時間,不見也是可以的。好像那份情是被動的,是對周寧愛她的一種回報,或者是在那些真情敵假情敵面前要強。但對陳大齡,是理智上知道不應該見,心裡卻偏偏想見。也沒想過見到了要幹什麼,就是想見到他,說不說得上話都可以,只要知道他在身邊就行。就像以前陳大齡住在隔壁時一樣,兩個人並沒有很多時間在一起,但楊紅只要看到他屋裡的燈光,知道他在家,就很開心。
最終楊紅還是去了一趟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五區,不過不是去陳大齡家,陳大齡是五區三棟,楊紅去的是五區四棟,緊挨著的一棟樓,是毛姐家。毛姐也是剛剛搬到五區,說五區是家屬區,有學校的閉路電視,又可以裝電話、洗衣機、熱水器什麼的,現在家裡也算初具規模,叫楊紅過去看看。
楊紅看到那個地址就覺得親切,雖然不是去陳大齡家,但就在陳大齡旁邊,也很有愛屋及烏的感覺。到了陳大齡那棟樓前,楊紅特意看了一下陳大齡的窗戶,發現是黑糊糊的,有點失望。離開毛姐家時,又看一次那個視窗,還是黑糊糊的,心裡就覺得很沉重。
當她準備騎車回家時,發現她的腳踏車輪胎沒氣了,只好推著走了好長一段路才找到一家修車的。修車的人說太晚了,你先打打氣,騎回去再說,明天一早再來修。
楊紅打了氣,一路騎回來,輪胎什麼事也沒有,就覺得很奇怪。去的時候輪胎好好的,怎麼一出來就沒氣了?現在也沒修,又好了。好像有人故意把氣放了一樣。
楊紅走進家門,開了燈,發現周寧正坐在桌邊,氣呼呼的樣子,心裡明白了一大半,就問:“是你把我車裡的氣放了?”
“知道就好,我做個記號,免得你否認。”周寧生氣地說,“你跑到五區去幹什麼?”
“毛姐約我去玩。怎麼啦?”
周寧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哼,毛姐?你不要拿她做掩護了,你的車明明是停在陳大齡樓下的。”
“那兩棟樓是挨著的,哪裡有空位停哪裡,為什麼說是停他樓下的?”楊紅也生起氣來,“你跟蹤我了?”
“我跟蹤你幹什麼?我去打麻將,三差一,回來見你不在,就知道你去了他那裡。跟你說,在這種事情上,做丈夫的是有第六感的。”
“那你這個第六感剛好錯了。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是在毛姐家,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她的。”
周寧又一哼:“你還不早跟她串通好了?現在叫我去打電話,怕別人不知道我戴了綠帽子?”
“那你當時怎麼不上樓去,抓個正著?”
周寧火了:“你怎麼知道我沒上樓去?我不過是為你保個臉面罷了。他屋裡是黑的,誰知道你們兩個黑燈瞎火的在幹什麼?”
楊紅耐住性子再解釋一遍:“我是在毛姐家裡,現在我們兩個人就下樓去給她打電話,好不好?”
周寧不吭聲了,楊紅也不說話了。過了好一陣,周寧突然問一句:“你這是為了什麼?”
楊紅以為他問為什麼去毛姐家,也氣哼哼地說:“你每天在外面打麻將,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我就不能出去散散心?”
還沒說完,楊紅就見周寧跳起來,一拳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