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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寧回到家裡,見屋子裡漆黑一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以為楊紅已經回老家去了。周寧悶悶地開了燈,看見楊紅躺在床上,閉著眼,但是兩眼紅腫,知道她在家哭過了,就走到床邊問一句:吃了飯沒有?楊紅聽他一問,也不知為什麼,覺得傷心得要命,就再也忍不住,嗚嗚地哭起來,像小貓一樣貼到他懷裡。
兩個人摟成一團,哭了好長時間,楊紅哭得抖抖索索的,周寧也一直跟著流淚。楊紅沒問周寧去了哪裡,也不講自己以為他離去是如何傷心的,不想讓他知道自己那些擔心,免得他以後拿出來當個笑話,更不想讓他今後有恃無恐,得寸進尺。
周寧見楊紅願意伏在他懷裡了,也鬆了一口氣,看來還沒有到回周家衝的地步。他沒問楊紅昨晚為什麼生氣,明擺著的事嘛,女人供養一個男人時間長了,討厭一個窮男人,也是可以理解,可以原諒的。她現在願意在我懷裡哭,說明她對我還是有一份情的,自己以後要多賺一點錢,分擔這個家庭的負擔,這樣楊紅就不會生氣了,自己才能挺起腰桿來做人。想到“做人”兩個字,周寧馬上覺得自己的腰桿挺起來了,於是付諸實行,摟著楊紅,做起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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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風波把楊紅和周寧搞得疲憊不堪,兩個人都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來。起來後,楊紅去做了飯,兩個人也不管是早飯還是午飯,都狠狠吃了一頓。周寧實在是太累了,下午又睡了一陣。晚上楊紅對周寧說:“聽說今晚學校放一部俄國電影,叫《黑比姆白耳朵》或者是《白比姆黑耳朵》,聽說挺感人的,我們去看吧。”
兩個人就像從前談戀愛時那樣,周寧一手拿兩個小凳,另一隻手牽著楊紅,走去看學校的露天電影。楊紅被周寧牽著,就覺得很安逸,腦筋不用想任何問題,就這麼傻乎乎地跟他走,不管他把自己領到哪裡去,只要牽著手,不走丟就行。
電影放映場就是學校的一個操場,前面有個舞臺,有時在那裡表演節目,週末就在舞臺上拉起一個大銀幕放電影。操場後面是個小山坡,長著一些樹,都挺高的。願意坐在操場上的人就去早一點,一排一排地擺了小凳子,坐得密密麻麻的。楊紅和周寧不喜歡夾雜在人群中坐在操場上,嫌擠,再說又眾目睽睽,不好搞小動作,一般都是遠遠地坐在後面小山坡上,因為旁邊有樹,像隔出一個個小空間,他們就叫那裡是“包廂”。
周寧找到一個包廂,把兩個凳子仍像以前那樣一前一後地放好,讓楊紅坐在前面,自己坐在後面,伸開兩臂,摟著楊紅。結婚後,這還是他們兩個第一次來看露天電影,彷彿回到了熱戀的日子,都有點心潮澎湃的感覺。
電影是講一個孤獨的老人和一條狗的故事。看到最後,老人心臟病發作,但無力打電話求救,是那條狗奮力推開門,跑到外面帶來了救援的人。當救護車載著老人離去的時候,那條狗一直在車後追著跑,很感人的那種。俄國影片煽情靠的不是大哭大喊或感人對話,而是靠音樂和畫面。
楊紅看著銀幕上那一地黃葉、一片陰沉的天空、一個孤獨的老人和一條忠誠的狗,加上耳邊是一種帶著淡淡的哀傷的音樂,覺得心裡堵得慌。突然周寧把嘴湊到她耳邊,動情地對她說:“我們兩個人要白頭到老,不要像這個可憐的老人一樣,一個人……”楊紅忍不住,猛點著頭,流下淚來。
回家後,周寧說,不早了,我們都去洗澡吧,好早點睡。楊紅見周寧沒有出去打麻將的意思,高興極了,連忙跑到女廁所裡面的浴室裡用冷水衝了個澡。
等她衝完回來時,周寧早已等在家裡了。楊紅笑他:“你這麼快?走到浴室了沒有啊?”
周寧邪邪地說:“你放心,肯定洗乾淨了的,你不信可以檢查。”說著就走到楊紅跟前,拉起她的睡裙,朝上一翻,就像剝筍一樣,把睡裙從她頭上脫下來了。楊紅捂著胸,紅著臉,小聲說:“你搞什麼鬼?燈也不關,窗簾也不拉上。”
周寧說:“七樓,誰看得見?看見了也只有羨慕的份。”說著就一把抱起楊紅,往床邊走。楊紅擔心自己太重,小聲說:“快放下,看扭了你的腰。”周寧說:“我的腰有勁得很,過一會我扭給你看。”
周寧把楊紅放在床上,幾下就退去她剩下的衣衫,也不關燈,就在燈下看她。周寧還是第一次這樣細細打量楊紅裸露的軀體,不禁讚歎道:“你好白啊!真的像用牛奶洗過一樣。每一個地方都這麼有彈性,跟我以前想象的一樣。”楊紅被他看得渾身燥熱,掙扎著要去關燈,被周寧按在床上,動彈不得,只好閉著眼,紅了臉,像喝醉了一樣,感覺周寧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