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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紫馨呆坐在椅子上，仍由自己像個機械一般回答著違心的話。

“那請問你和珠寶被盜有沒有關係？”

這個敏感又直接的問話終是激起了她的一絲絲反應，她抬起那張蒼白的臉，看著對面的兩名審訊員，良久，才淡淡的應了句：“有！”

審訊員被她那悽愴的眼神嚇到，更為她的坦白感到驚訝，兩人相視一眼，很快又恢復以往的嚴肅：“請你詳細說明！”

“珠寶和圖紙是我偷走的，但不是star公司發表的那一張！”她想笑，她連發生了什麼事都沒弄明白，就要她認罪，她知道的就只有這麼一點點，她要怎麼說明，只期望這件事不要連累了遠哥哥，一切錯都由她來承擔。

“鬱小姐，我們根本就提及star公司，為何你要這般心急的提起，是不是正如傳言所說，你為了錢把圖紙賣給了star公司，又或是你在心虛，想要掩護些什麼真相。”審訊人字字錙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甚至她的每一個表情，大有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不愧是警察。

“我沒有要掩蓋什麼，圖紙珠寶是我偷的，正如你們所說，為了錢珠寶被我賣了，圖紙我撕毀了，和其他人沒關係，我就是小偷，你們要麼就把我關起來，要麼就放我出去，我要回家。”紫馨累極了，空洞的眼神裡一片淒寒，一想到美蓮媽媽還躺在床上，也許現在正受毒品的煎熬，她的心就像是撕裂般痛。

“鬱小姐，你這樣不配合的態度，我們是可以起訴你的。”審訊員厲聲警告。

“起訴？呵！”紫馨低笑，灰白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那你們起訴我吧，多一項罪名少一項，對我來說根本沒差！”她像個木頭一般坐在那裡傻笑著，眼角的淚水不知怎麼就那樣流了下來。

兩名審訊人有些怔然，看著她的表情，下意識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繼續追問：“那請問珠寶賣給誰了？”

“賣給誰了？”紫馨看著他們傻笑，她也想知道賣給誰了。

“我扔了！”

“鬱小姐，你一會說賣了，一會說扔了，請問到底是扔了還是賣了！”

“扔了和賣了有什麼區別，不都是要定我的罪嗎？何必糾結是扔了還是賣了呢？”既然，這一切都是顧亦辰想要的，那她就成全他。

“鬱小姐，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繼續這樣不配合，我們是真的會走法律程式了，你要想清楚，這可是商業盜竊罪，幾千萬的案子，如果你認罪，至少可以判個十年以上，那你這一輩子就毀了，如果你有什麼隱情，我們警察也肯定會從寬處理的，我們不會汙衊一個好人，更不會輕易放過一個壞人。”其中一名警察好心提醒。

“好人　？＇…99down＇壞人　？＇…99down＇有誰知道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　？＇…99down＇”紫馨低著頭，喃喃。

十年，人的一生有多少個十年呢！

她這一生註定要對不起美蓮媽媽，如果這一切能重來，她的結局是不是會不一樣。

“我認罪！”忽然，她抬起頭眼神堅定的看著他們說出這三個字。

痛到麻木

紫馨的態度讓審訊人頗有些同情和無奈，他們還想再多問什麼，到最後，她直接一個字都不說了。

僵持了一會，他們說案子還要等上級的指示，還有一些細節需要再進一步調查，她便被帶到了拘留室。

厚重的鐵門“嘎吱一聲”被拉開，一股晦暗的溼氣迎面撲來，她只覺得胃裡一陣痙攣，差點吐了出來，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手臂沿著牆壁躺了下去，就那樣像只小貓一般蜷縮在角落裡，冰冷的地面貼著那張早已經沒了血色的臉，只剩下一陣麻木刺骨的涼。

看守人員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低嘆了一口氣，緩緩將鐵門合上。

門合上的那一剎那，跟著帶走了房裡了那僅有的一絲溫暖，清冷的房間裡瞬間只剩下對面牆壁上那個窄小視窗投射進來的一絲絲光線，微弱得可憐。

淺淺的光束映照在地上那張緊閉著雙眼的臉上，就像是一塊怎麼也融化不了的寒冰，纖瘦的手指死死環抱住那顫抖的手臂，指甲深深陷進了肉裡，沁出一絲絲血。

她痛，真的好痛·····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叫囂著痛。

可她不能喊痛，一聲都不行······

只能靠那噬骨的冷來緩解撕心裂肺的痛，緩解那腦中那撞擊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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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紫馨進拘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