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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是曾經夢想過的地方,再也不會邁出離開的腳步。
然而,末日匆忙的現身,直奔長老院的情形,引起了一絲疑惑,一絲不安。
長老院秀麗的庭院中,一個美麗安詳的女人靜靜的睡著,宛如感覺不到被裹在周身外的各種奇光異彩,絲毫沒有被驚醒的異樣,而周圍使盡全力展示天賦神通,再也沒有一點辦法,急得滿頭大汗的長老們,一個個終於洩氣,垂喪著頭不斷嘆氣。
末日就在這個時候衝進來,瘋狂的抱起那女子,悲滄的面容,落下了傷心的淚滴。手,不由自主的撫摸著女子的臉頰,雙唇,耳鬢的秀髮。
從抱起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救不回她了,沒有了靈魂,一切都是枉然。
“為什麼?為什麼?……”末日發出震天的吶喊,傳遞的是他撕心裂肺的痛楚,和肝腸寸斷的悲傷。
腦海中的畫面,在這一刻,突然定格在,他,悲痛萬分地抱著心愛女人那冰冷的屍體,仰天長嘯。
百花圃樓閣內,末日只感覺心口傳來陣陣劇痛,壓抑的他喘不過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衝到花蕊兒身邊,一把拎起她。留著眼淚,滿帶疑惑的臉龐,又透著憤怒和不平的猙獰,咆哮的怒吼,也讓空靈的聲音變成了雷霆,“為什麼?花妃,你為什麼要怎麼做?你……”
此刻,花蕊兒是極度恐慌,雖然預想過,說出王妃死了會刺激到末日,卻不知道他會這般激烈,難怪最後會神志不清,瘋癲的四處殺人。
連忙用眼神四處求助,嘴裡卻不斷安慰著末日,可末日早就振臂一揮,掃開了所有人。在他周身,更是揚起暴虐的氣場,呼嘯的圍著兩人,使得眾人不得接近,而那披散揚起的長長銀髮,宛如飛舞的鞭子,甩在意圖阻止的人身上。
“末日,你冷靜點,你聽我說,我不是花妃,我是花蕊兒,花蕊兒呀,我是我,不是她……”
絲毫沒有效果,末日嘴裡只喃喃的詢問:“為什麼?為什麼寧願選擇死,也不願和我在一起……”
“你這個樣子,不選擇死也要被你嚇死了,你不想她死就不要這樣恐怖……”
稍微觸動了下末日的心絃,花蕊兒被勒疼的手臂,有了一絲鬆動。喃喃聲也越來越小。
“對,這樣多好,我們心平氣和。……那個,你聽我說,花妃呢,不是選擇死,她選擇的是,是愛你……”花蕊兒看到求救無望了,那些情花帥哥們根本就近不了身,當下只有自救。臨危生智,她也算判斷正確,找到了切入點。
“胡說愛我為什麼還要自殺?傷害我,離開了我,何來的愛我?”崩潰中的末日,僅存的一點理智用在了反駁花蕊兒上,稍微緩解的壓迫,有著捲土重來的氣焰。
“當然是愛你了因為她不願意為難你呀,所以寧願永遠的活在你的心裡面。”花蕊兒開始胡編亂鄒,不清楚末日和王妃之間的感情狀況,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就這樣,花蕊兒一邊擔心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一邊極力表現出柔情勸說末日。腦海也是做了兩份功,一份尋找說辭應對末日不斷的提問;一份思索著末日突然發狂的真正原因。痛失愛人這個不用說,但他究竟是回憶起往事了,還是根本就沒失憶,故意這麼一弄?那怎麼弄的目的又是什麼?
“你說的對,我好像根本就不瞭解她,我看不透她,不知道她想要什麼;是什麼原因不開心;……,她不像你,她柔弱溫順,我總想保護她,……”末日好似終於平靜下來,鬆開了緊抓花蕊兒的手,一幅沉浸在回憶中的模樣,懊惱後悔的傾訴出內心話語。
說著說著,末日站了起來,黯然的轉身朝樓梯走去。走到樓梯口,又若有所悟的回頭叮囑:“不用擔心我,讓我一個人先靜靜。”
屋內的人以花蕊兒為聚點,迅速的圍了過來,在互相關心、道歉、和安慰後,話題全都集中在末日的這次反常發狂上。
眾口一詞的約定,今後不許再在末日面前提到他和王妃的往事。多少年過去了,末日沒有改變,王妃是他的逆鱗,輕輕觸碰就可能引發天翻地覆的毀滅。今日好在有花蕊兒在,多少還能阻止到他,否則可能就是歷史重演。
回想那段充滿黑暗血腥的歷史,遺留的恐怖讓他們心有餘悸。
花蕊兒雖沒有經歷過,但剛才末日猙獰的發狂,也著實讓她後怕。這種怕,不是死亡的威脅,而是一種靈魂被禁錮,將變成木偶傀儡的恐懼。因為,她相信,憑著末日對皇妃的深情眷戀,是不會直接殺死她,所以,有那麼一瞬間,腦海裡出現各種變態的折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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