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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奴婢先退下了。”她向我福了一禮,轉身出了書房。
我仔細看起那些畫像來,他並不擅長書畫,但是隻是幾筆簡單的線條,就將良妃的音容笑貌傳神地勾勒出來了,就算是技藝精湛的老畫師也未必能做到,只有將一個人刻在心上,才能不見她時也能想起她的一顰一笑,落筆後,不帶鉛華,依然絕美。
我一幅接一幅看著,移步到了書架邊,那裡還放著一卷畫軸,他似乎常常展開來看,外表看去也很舊了。我好奇地開啟,頓時如遭雷擊,呆在原地,畫上畫的竟是我?就和我在鏡中看到的自己一樣。
得知他將我深埋心底的一刻,他卻從我心底被徹底喚醒,我顫抖著手合上畫卷,像逃離什麼似的匆匆跑出書房,跑出八爺府,一路哭著跑回孟府。我們念著對方又如何?終是無力改變現狀,終是沒有結果。
中元節還是到了,我回了將軍府,晨風也回來了。祭祀完後,他帶我去祠堂,那裡供著他祖先的靈位。
我這才第一次知道他顯赫的家世。他的曾祖是鐵帽子鄭親王愛新覺羅·濟爾哈朗,是努爾哈赤同母弟弟舒爾哈齊的兒子,也就是努爾哈赤的侄子,是當年隨努爾哈赤一同開國打江山的人,那塊代表著無上榮耀的金牌,也是在那時交到濟爾哈朗手中,因為是對軍功的最高嘉獎,晨風的祖父雖然沒有襲爵,但他們祖孫三人都是一朝武將,所以金牌世代保留在了將軍府。
不過如今,這些都是過眼雲煙了。鄭親王再厲害,也插手不到康熙朝。連太子都那麼悲慘,何況晨風只是太祖旁支未襲爵的子孫。自古都說文人氣節高,志不可移,其實我覺得武將也是如此,尤其是那些與他出生入死過的人,受他連累被調職降職從無怨言,而今他被革爵什麼都不是了,依然那麼多人尊敬他心服他,那就是康熙眼裡他致命的大錯。自那金牌沒有了以後,我一直提心吊膽過日子,不知道哪一日就是終點。
傍晚用過飯後,胤禟派人來找他,他便出去了。我獨自去荷塘坐了一會兒,回房卻見房中多了一座神龕,裡面供著一尊觀音,我叫來文伯,問他道:“這是將軍說擺在這裡的?”
他呵呵一笑,“這是老奴從大覺寺請來的,夫人早晚虔心拜一拜,一定可以早日懷上孩子。”
果然這個問題還是來了,我默不作聲,他又接著道:“夫人應該也知道了,老將軍是獨子,到將軍這裡已是兩代單傳,若是無後,那是對祖先大不敬,所以老奴才自作主張,請了這送子觀音。”
“文伯有心了。”我敷衍他道,“我以後一定多拜一拜。”
“夫人現在喉嚨的傷已經痊癒,那些藥也都停了,是時候養一養身子,給將軍添個孩子了。”
他是將軍府的家奴,從老將軍那裡就很得看重,晨風也當他半個長輩,沒有將他視為下人。他這話還是說得很委婉,就是語氣有些硬,可能是我心虛,總感覺另有所指,當初我傷重那半年,胤禩總往將軍府跑,連鍾大夫都看出我們關係很奇(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怪,他肯定也是心知肚明的。
夜裡晨風回來,也看到那個神龕,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一直沉默不語。
終於還是我開口問道:“文伯說你是兩代單傳了,讓我給你生個孩子,你說怎麼辦呢?”
他還是沉默,半晌道:“你不想生就不生,有什麼怎麼辦的?”
我微微一怔,他這口氣一點也不好,我頓時也滿腹委屈,“當初……”
“當初是我求皇上用金牌換你,”他打斷我的話,忽然激動起來,“你心裡想著誰,我沒有怨過。但是你需不需要總在我面前提醒我你愛著八爺?”
我怔怔地看著他,“晨風,我沒有……”
“行了。”他再次打斷我,“很晚了,你早些睡,我去書房了。”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
此後數日,他都在書房睡。當著我沒人敢說什麼,但我知道,背地裡早有人傳開了,說將軍和夫人感情不和,婚後無子,將軍已準備納妾等等,甚至還有說晨風要休了我。
這些訛傳,一些出自將軍府,一些來自宮裡。
中元節格格也回府祭祀,在王府住了幾日,進宮之前來找了我。我和她坐在荷塘竹亭的圍欄上,聊著一些很輕鬆的事。末了她忽然笑道:“有件事我很好奇。”
“什麼事?”我知道短暫的輕鬆之後肯定是沉重的話題了,仍是望著遠處的天,只是自由早已變得遙不可及。
“你和晨風圓房了嗎?”她笑問道,“可別是讓我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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