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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昨天夜裡的事很棘手麼?”
“沒事的,你不要想那麼多。”他輕輕拍了拍我的手,淡淡一笑,“我會處理好的。”
我還是抓著他的手,“要是昨天沒有殺那些人……”
“我不會讓欺負陌兒的人活著。”他打斷我的話,淡淡的口吻卻難掩那絲冷絕,“那些人一定得死。”
我怔了怔,我好像又給他惹麻煩了,我非但一點都沒有幫上他,還不停地在給他製造麻煩,這種局面到底要怎樣才能扭轉?我已經很小心翼翼了,在宮裡什麼岔子也不敢出,穩貴妃德妃就不用說了,我還費盡心思去和十五公主那個小魔女修好了。可怎麼也想不到會發生昨天那事,好像我做對做錯,做與不做,都會給他添亂。彷彿感覺無論怎麼努力,都逃不出宿命的安排,我們的命運好似早就已經寫定,即使能改變一些小小的過程,也改變不了結局。好害怕我會是害他輸了天下的人,忽然全身冰涼,不禁輕顫。
他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微微皺眉,“怎麼了?手這麼涼。”
“沒什麼,你去忙你的吧。”我抽出手來,努力讓自己笑得自然。
他待我睡下,給我蓋好被子,才又回書桌前寫著什麼。我卻再也睡不著了,滿腦子都在想我所知的那些歷史,想知道到底可能輸在哪裡。
感覺時間似乎過了很久,我也不想再睡,起身下地。見他眉頭緊鎖,提起筆久未落下,心中似有極難決斷的事。
我走上前去,將燈又挑亮了些,見桌上封著十多封信,信封上俱未留名,想是密信,也不知是寫給什麼人的。他寫了一夜,必是已做了最周密的部署,勢必要除掉阿爾布鶴騰,這一步棋逼得要提前走,準備得不夠,他或許還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極其為難慎重,每一個環節都要計算得不差分毫。
我研著墨,輕聲問,“八爺在為什麼事煩呢?”
“沒什麼煩的,”他展開眉頭,放下筆,向我笑道:“你過來。”
我走到他身邊,他又攬著我坐在他懷裡,捏著我的手輕聲一笑,“你寫首詞給我瞧瞧。”
“我又不是大詞人,寫什麼詞?”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這緊要關頭他還有這閒情逸致讓我寫詞?忽然明白,他這都是怕我擔心吧?才要故作輕鬆。
“你還會謙虛?”他失笑道,“紫芸說你給太后抄佛經,常常抄著抄著便開始寫詞了。”
紫芸就是他安在我身邊的眼線,連這種事都向他彙報,無奈嘆了一聲,眨眼笑道:“佛經字太小,看久了眼睛疼嘛,所以寫一點別的,也當是練字了。其實我常常寫的是什麼,可不會讓紫芸知道的。”
“那你常常寫什麼?”他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弧線,眼裡閃過一絲好奇之色。
“我說了八爺可不許笑我。”我拿起筆,往硯臺上蘸了墨,認真地在紙上一筆一劃寫起來。
“胤禩”兩個字是我寫過千百遍的了,肯定是我這一生寫得最好的兩個字。
他抱著我的手微微輕顫,沉默許久才開口,“陌兒……”
“只是叫你不要笑我,你這麼嚴肅幹什麼?”我放下筆,看著他嘻嘻一笑,“我這兩個字練得還好吧?”
“你的字,寫得很好。”他微微笑道。
我將筆交到他手裡,“八爺做你的正事吧,不用管我,我到一邊去寫詞給你瞧。”
他好似很捨不得地鬆開我,我起身走到書桌一角,另取了筆,蘸了墨思索起來。趁著方才慢慢寫他名字那當兒,我已經快速瞄過他正在寫的奏摺,原來是奏稟西郊驍騎營官兵欺壓附近百姓的內容,寫到阿爾布鶴騰和太子的地方,他似有一些顧慮,一直未下筆。
我沉思片刻,心中已有打算,這個摺子必須得寫,驍騎營官兵的暴行一定要揭露,而且言辭要激憤有力,要借滿漢民族的矛盾做文章,漢人只是想安居樂業天下太平,千萬不要官逼民反釀成戰亂,這也是康熙擔憂的問題,不論他處理得如何,至少他還是有滿漢和諧共處的心願。親眼看到長樂村的老人被一槍刺死在我面前,不用刻意煽情,也能讓他感受到那絲悲恨。阿爾布鶴騰的罪行不必太過議論,他真正出面的時候少,也難找罪證,扳倒他還得靠胤禩所說的數罪齊發,而長樂村這個引子,不是他的大罪所在,只要將他下屬的所作所為揭露出來,他自然難逃縱容之責。太子必須要點出來,但是不能說太子半點不好,反而要說他仁心仁德,康熙不是傻子,前面所述種種他就該知道西郊驍騎營的官兵那麼囂張是仗著誰的勢了,他是喜愛太子的,廢太子之前他都還是會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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