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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才給了我這樣的賞賜?
再之後,他又賜封胤禩為和碩廉親王,不日再任命他為理藩院尚書。
過了年,年號便改成了雍正。
胤禩生辰那日,本來我們仍是辦家宴慶祝,但許多人不請自來,因這數月裡,我們家連著我孃家實在是蒙受了浩蕩皇恩,一些遠親也藉著祝賀前來拉關係,聽著那些煩雜虛偽的祝賀,我頓時想起史上八福晉那句“何賀為?慮不免首領耳”的經典語錄,不禁脫口說道:“有什麼可祝賀的?說不定哪日就被賜死了。”
眾人面面相覷,胤禩看向我,一如既往縱容寵溺的眼神裡卻已多了一絲憂傷。
第184章 第一八二章 白綾
晚上,賓客鬧了很久才散了,胤禩這日好似很累的樣子,我讓蔻兒準備熱水,伺候他沐浴。
他浸在冒著騰騰熱氣的水裡,閉著眼,不知在想什麼,也不和我說話。我輕輕揉著他的太陽穴,試探問道:“是不是我今日說錯話了,你不高興?”
他許久才開口道:“你並沒說錯。”
“那你怎麼又不理我了?”我有些賭氣地道:“你說過無論有什麼事,都不會不理我的。”
“我哪有不理你?”他輕嘆了一聲,將手伸出水面,抓著我的手放到他胸口上,“陌兒,別亂想好嗎?我只是覺得累,不想說話。”
我輕聲道:“那你想對我說的時候再說。”
他“嗯”了一聲,再不做聲了。
我抽出手,搬了張椅子坐到木桶後,伸手在他肩頸處按摩推拿起來,思忖著他可能有什麼心事。這一日應付那些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我也很累,被室內熱氣一蒸,加之氣氛又異常的安靜,竟伏在他肩頭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覺醒來,垂手到水裡,猛地一驚,不禁叫道:“糟了,水涼了,胤禩,快醒醒。”
他睜眼看我,淡淡笑道:“一直醒著呢。”
我慌忙拉他站起,拿乾毛巾擦著他身上的水,著急地道:“你怎麼不叫醒我?水都涼了,要是染了風寒怎麼辦?”
他穿好衣褲,抱我上床,笑道:“哪那麼容易就得風寒了?見你睡得那麼香,怎麼忍心叫醒你?”
見他有了笑容,我心情也大好起來,就勢摟著他脖子,撅起嘴在他唇上輕輕一啄,笑道:“你現在想說話了?”
他颳著我鼻子,輕嘆了一聲,“我若是不對你說有什麼事,你夜裡又要胡思亂想睡不著了。”
“你知道還讓人家擔心?”我瞪了他一眼,在他懷裡睡下,問道:“是不是和蘇努有關?你白日裡見了他,和他說過話之後臉色就不大好了。”
“嗯。”他摟在我腰上的手竟輕顫了一下,良久道:“今日他兒子勒什亨被皇上革了領侍衛內大臣一職,發往西寧,他來找我,看能不能說情。”
“那哪能說情?”我皺了皺眉,將頭枕在他手臂上,輕嘆道:“年前皇上才登基,政局不穩,他還藉著你穩人心,封你個親王,兼授理藩院尚書,蘇努往日和你好,也封了貝勒,勒什亨升了領侍衛內大臣,但他一方面對我們施以皇恩,一方面卻將九弟發往西寧,讓十弟護送什麼靈龕去蒙古,十四弟回來了也不讓他進京,將和你親厚的人都隔開。現在才過了多久?勒什亨就被革職發配了。他這是覺得局勢穩了,要開始和我們這些人清算舊賬了,你自己都難保全,還為別人說什麼情?”
他默不作聲,只是氣息忽然沉了。
我知他幫不上蘇努心裡也很難受,又嘆了一聲,問道:“勒什亨是什麼罪?”
“能有什麼罪?”他微微冷笑,“九弟曾說阿瑪留有遺詔,帶人去乾清宮一鬧,被皇上關起來,後來皇上迫於朝裡的壓力,又將他放了。其實皇上繼位之事,朝中一直有人存疑,倒和九弟鬧不鬧這一場沒多大關係,有人質疑他得位不正,他施政也難,就將怒氣都發在九弟頭上了,之前已經責了九弟許多次,還讓他去西寧,蘇努、勒什亨和九弟關係好,這次當然又是結黨之罪了。你說得沒錯,我們這都是往日結下的仇怨,今日做對做錯都無關緊要了。”
不知他心事的時候,胡亂猜著睡不著,現在和他說了這番話,心情更沉重睡不著。
“陌兒,你害怕嗎?”他按著我微微輕顫的肩頭,沉聲問道。
“不害怕。”我閉上眼吻他,摸索著解他衣釦。其實我好害怕,怕他步步後退,而胤禛就步步進逼,從遺詔被燒掉那一刻開始,也許就意味著胤禛已打算趕盡殺絕了。我不敢想以後,只有不想,內心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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