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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從不對我說那十四年的事,當日他來我家,只是請求寄宿,僕人要轟他走,但是我那時小,也沒什麼人心險惡的概念,覺得他很親切,就讓他留下了,他陪著我玩了兩個月,教了我很多東西,走的時候他說他是我的親生哥哥,還對我說,如果想再見他就不要對爹孃說起見過他。他剛走第二天,爹孃就回來了,我是真的很想再見他,就什麼也沒對父母說。後面幾年,爹孃每次要出門訪親,我都裝病不去,我知道那時哥哥就會來陪我。我這一生,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也不過一年,但他真的很疼我,他不能原諒爹孃的狠心絕情,這一生都不會與他們相認,但他卻覺得不能在身邊照顧我虧欠了我,無論我提什麼要求,他都從不拒絕,只是,他從不說他的事,不說他都有些什麼朋友,不說他住在哪裡,不說他是幹什麼的。”
只能這樣編了,不能讓孟清諾留下可查證的痕跡,他就只能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了,讓他保持神秘感,編不出來什麼合理的情節那就不知道吧,哥哥就是不說,我能怎麼辦?
她滿臉羨慕之色,還真信了,但眼眸中忽又閃過一絲憂慮,“你確信他真是你親哥哥?”
我心中又樂了,莫非她還在懷疑孟清諾視我為紅顏知己,才要冒充親生大哥來對我好,我輕嘆口氣,“當然確定了,我娘每年正月初六都要偷偷地燒紙祭祀,從前我還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就明白了,那一天正是哥哥的生辰,她一直以為哥哥死了呢。”
為了讓她完全消除孟清諾會愛上我這個擔心,我又繼續編,“我當然也一直想知道哥哥為什麼不認他們,就趁一次我娘祭他的時候,假裝無意闖入,我娘多年受良心譴責,那一刻竟經不住我旁敲側擊的逼問,把當年丟棄哥哥的事全都說了出來,不過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哥哥還活著。”
我看到她面上終於露出放心的笑容,我也放心下來,我知道她還會找人向葉氏調查,我也毫不擔心,前日見葉氏時我早已教了她怎麼做,若無十足把握,我也不敢鋌而走險撒下這彌天大謊。我現在說起謊來竟連頓都不打一下,可又覺得自己很可悲很無奈,我對著玉容編了十歲以前官家小姐的身世,現在我對著佟佳靜璃,還要為我的化身孟清諾再編一個身世出來,我這都是在作什麼孽啊?
她微笑著看我,又滿懷期待地問,“你說二哥在宮裡嗎?不然他怎麼暗中幫你應付貴妃呢?”
她倒是想孟清諾出現在宮裡吧?我淡淡一笑,“都虧了進宮前哥哥給我的錦囊妙計啊,她教我怎麼投貴妃所好,怎麼消除她的戒心,還教我編了一段和表哥的愛情故事,差點將貴妃都感動哭了,所以她才對我那麼好呢。”我倒不擔心她去貴妃那揭我的底,這宮裡,最知我根底的人就是貴妃了,其他的人最多像十阿哥那樣認為我牙尖嘴利,有些潑辣,貴妃現在還沒注意她,她不會傻得去暴露自己。除“表哥”以外,我真正的意圖卻是不會向她透露半分,“表哥”既是孟清諾所教,那她要想告密前也當念念舊情。
她目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很快又笑道:“二哥怎會那麼瞭解貴妃?”
我悠悠笑道:“他對這宮裡宮外的人瞭解都不少呢,可不止貴妃一人,我哥口緊得很,不過和他相處的時候我也尋著一些蛛絲馬跡,我覺得他肯定認識很多朝廷的人,說不定他就在朝為官。我哥神通廣大著呢,好像這世上還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果真如此,”她雙眼一亮,“我就覺得他是胸有大志之人。”
我心裡苦笑,我可沒什麼大志,只是想活下去,生存就已是很艱難的事了,哪還能再想其他奢侈的東西?
她忽然輕嘆了一聲道:“二哥那首為大唐紅顏賦的詞寫得可真好,他是真正懂得女子,疼惜女子的人。”
我故作自豪地道:“那當然了,我哥將來的妻子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這句話是她當初說的,我原封不動借用過來。
她悵然若失,喃喃道:“是啊……最幸福的人……”
本來孟清諾已是一個要被遺忘掉的人了,我這時又搬出他來,還和我扯上關係,最怕就是反而引人懷疑我就是孟清諾,這是我覺得今日一計最險的地方,但佟佳靜璃卻好似一點也沒往這方面想過,我設計的諸多解說一點也沒用上,擔心竟是多餘的。想了片刻,我忽然明白了,她是太希望這世上真有孟清諾的存在吧,是真的迷戀上了他,她根本不會將我、甚至將任何人聯想成她心目中那個驚才風逸堪稱完美的男子,所以當她看到孟清諾的字出現在我手裡時,第一反應是以為孟清諾又要在她的世界出現了,而不懷疑那是我所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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