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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想見見尹小姐,勞尹小姐過去一趟。”
我是不願意去的,來到這王宮一個多月都沒見到什麼外人,也和這皇帝沒有交集,他怎會無緣無故的要見我?可是,不管我的意願與否,皇帝的邀請又豈是我能隨便拒絕的,遂請善喜公公帶路去龍潛宮。
之前遠遠的看這宮殿,並不覺得特殊之處。如今要踏入這宮門,才感到這門庭的寬敞巍峨,深深的給我一種渺小的壓抑感、威嚴感。讓我的心不禁砰砰亂跳起來。
牧司告訴過我,這龍潛宮從大殿向右是皇帝的寢宮;向左是書房,也是皇帝批閱奏摺、招官員密談的地方。
跟著善喜公公向左走去,我更顯緊張。不知這突來的會面意味如何。
公公輕敲房門,恭敬的對裡面說:“陛下,尹桑幼小姐來了,請她進去嗎?”
“嗯,讓她進來,你退下吧。”裡面一箇中年人的聲音威嚴的說。
只是聽到他的聲音就讓我有一種壓迫感。
我閉上眼睛跨進門,聽到身後門‘砰’的一聲關上。低垂著頭,慢慢向前走了幾步。
待我實在無法負荷這沉重的壓抑感,遂跪在地上,道:“民女尹桑幼,給陛下請安,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的心狂跳著,卻久久得不到回應,也不敢妄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跳過去,頭頂上還是不見任何聲響,只隱約聽到空闊靜謐的室內偶爾響起紙張翻動的聲音。
直到我跪的雙腿發麻,紊亂的心跳漸漸平靜下來,才悄悄抬頭向上看去。
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讓我想到曜卜辭。無疑,和牧司比起來,曜卜辭更像他這個父親。只是這位皇帝身上少了他年青的銳氣,多了時間刻畫下的由內而外的雍容和無言中散發的讓人畏懼敬仰的氣勢。
他是個英俊的男人,時間在他臉上留下的烙印並不深,多數是刻在了他的氣質上。真是個很有味道的男人,只可惜,這個男人卻不是木琴蕪的所愛。真讓人為他惋惜。
“你嘆什麼氣?”他猛然抬頭對上我的眼。精明銳氣的眼神讓我無措的低下頭,卻沒有忽略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訝。
“陛下恕罪,是民女不懂事,衝撞了陛下。”我俯身磕了個頭。
“抬起頭來。”
我的心一縮。無能為力的緩緩抬起頭,看到他眼裡的失望和隨之而來的沉痛悲傷。
他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向我走來。我的心伴著他伸出的手,一陣急跳。
“起來吧,你是六兒重視的朋友,不用這麼緊張。”他雙手攙扶著我起來。
我僵硬的膝蓋實在使不出力氣,卻仍堅持著自己起身,避開他的手。
他深深的看著我,讓我仍然痠痛的膝蓋差點又要虛弱的跪下去。幸好這時他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拿起筆在面前的奏摺上批寫了幾個字,又抬頭看著我說:“聽說你是來自飄蓬大陸之外的?”
我心虛的垂下眼,點頭。
我聽到他放下手中筆的聲音。“前段時間城裡鬧得沸沸揚揚的,說有一個會唱奇異語言的女孩,就是你吧?”
我若再只是點頭,就顯得很沒禮貌。為了不觸怒面前這位君王,我大著膽子抬起頭來,試圖鎮定清晰的說:“如果陛下說的是在清影樓唱歌的人,那就是民女。”
他露出笑容,“好,朕就說讓六兒如此大費周章的女子,必有過人之處。”
我謙虛的一鞠躬,道:“陛下過講了,民女普通的很。都是多蒙六王子不嫌棄。”
“普通?但就是你這張臉就不普通了。”然後又說,“前段時間朕忙得很,等到空出時間卻得知那女子已經離開了,不知去向。原來竟是被六兒藏到宮裡來了。”
看來他不過是好奇我來自外界的身份。如此,我便鬆了口氣。
“既然你現在在這兒了,就唱一段給朕聽聽。”
我心下雖詫異他讓我在皇帝批閱國家大事的書房給他唱歌。但既然他開了口,就不是我一個小女子可以拒絕的。遂唱了段aiko的三國駅。我不願意在這裡唱歌的事傳出去,惹出什麼麻煩。而這首歌很輕很慢,我又刻意壓低聲音,外面的人應該聽不到。
即便如此,為了以防萬一,我只是唱了前面一段,在看到陛下的表情由驚奇變成欲沉浸其中後,就停了下來。
“怎麼停下了?”他不滿的皺眉。而我的心也由此敞亮了不少,只要他相信了我的身份,喜歡聽我的歌,我就沒什麼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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