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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就跟你以前說的,是不得不去,不得不晚歸,也不得不隱瞞我一切?”
被她這樣一問,尚安閒又沉默了,又無言以對,又緊抿著嘴唇,連看都不敢再看她了。
唐知歆忽然覺得很失望,覺得自己每次在家孤單的等他真是傻透了。
“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我不強求。”反正,強求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強求與不強求,結果都一樣,她何必再去做無用功?何必再去討人嫌?
尚安閒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終是什麼也沒說。
唐知歆看到他這樣,重重地嘆息:“尚安閒,你為什麼要在你的心裡築起一道牆?我很想走進你的世界,可你永遠都把我擋在那道牆外,我永遠走不進去。”
說完這句話,她不再去看他,不管他愣怔的表情,不管他蒼白的臉頰,不管他失血的唇色,不管他僵硬的身體……她就這樣離開他的懷抱,掙脫他溫暖的手掌,不願意繼續站在他築起的那道牆前,不願再撞得鮮血淋漓,不願再撞得破碎支離。
其實,她也沒那麼堅強。
其實,她也會覺得很受傷。
其實,有沒有人想過,從來就沒有誰規定,堅強的人就必須就傷,堅強的人就一定不慌。
“尚安閒,你是個好人,但你不是個好戀人。”說完這句話,她拖著脫力的身體,一個人回到了房間裡。
尚安閒坐在沙發上,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淺棕色的眸子裡藏匿著多少痛苦掙扎和由衷渴望……
放在胸口的手慢慢收成了拳頭,握得緊緊的,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蒼白泛青,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但他依然什麼都沒有說,依然只是默默地看著她消失的地方,默默地擰著眉,默默的攥緊胸口的衣襟,默默的顫抖著……
第158話一醉真能解千愁?
那一次的交談並沒有讓唐知歆和尚安閒之間這種詭異的關係得到任何實質性的改善,因為他依然在忙,依然在晚歸,依然在徹夜不回。
唐知歆覺得自己也許是習慣了吧,因此在那之後,當尚安閒不在家的時候,她也不在家。她不再在家傻傻等他,不再做滿滿一桌子的菜等它從熱變涼,更不會苦守空床獨自一人睜眼到天亮。
那次交談的時候,她就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總是她等他?為什麼總是她在等?能不能換一換?能不能換成他等她?
說真的,她唐知歆從來就不是那種只求付出不求回報的人。
她沒有那麼偉大,她平凡又自私,她一直覺得感情這東西,如果付出了,就必須要得到相對應的回報,如果得不到,她就不想再付出了。
她知道完全對等的感情是不大可能也是不大現實的,但是……至少也該得到相應的對等,是不是?
比如,她愛上一個人,她對他付出了感情,而他也接受了她的感情,那麼那個人是不是也該回應她一些相對的感情?
如果沒有回應,那也許是暗戀,也許是單戀,看穿了這一點,她就會讓自己放手,單方面的愛情,她不屑。
她和尚安閒之間不是單戀,也不是暗戀,他說自己喜歡她,說自己心疼她,說自己在乎她,既然這樣……那她也付出了,那他是不是該給她相應的回報?
比如,不要只是讓她一個人傻傻苦等?
想到了這一點,他不在的時候,她也會出去,也許會去逛街,去買喜歡的或不喜歡的東西,然後自己吃飯,自己唱歌,自己喝酒……就是不讓自己清閒下來。
她不敢閒下來,也不能閒下來,一閒下來她就會想起他,想起他又沒有回家。
偶爾她也會喊朋友一起出來,只是能夠陪她出來的人從來只有一個簡宗赫罷了。
高語汐最近很忙,總是這裡飛,那裡飛,根本就沒有回來過,而楊柳也去了國外。她在這座城市裡的朋友只有那麼兩三個,高語汐不在,楊柳不在,除了簡宗赫,再沒有人能陪她了。
不過,簡宗赫也向來是個大忙人,每天忙著這裡買地那裡蓋房子,這裡蓋房子那裡賣房子……好在不管他多忙,只要她打了電話給他,只要他人在市內,他多半是會趕來赴約的。
來赴約的時候,他從不會多問,總是彎著那雙迷人的桃花眼,勾起嘴角對她笑笑,說一句:今天又耽誤我蓋房子了啊,拿什麼補償我?
而她也從不廢話,翻來覆去也就那麼三句:“蹭飯,請我吃飯。”、“走著,姐姐帶你吊嗓子去。”、“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千杯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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