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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出來置物。
車子不得不慢慢行著。
挑擔的貨郎,攜大帶小行路的百姓,送走顧客,滿臉疲憊的夥計,託著盤裡東西,站在自家門口大聲吆喝的掌櫃。。。。。。。。。
又偶有不哪處的絲竹聲從樓上若有似無的傳來。
心情大好的遲池就不是早前那樣慌張了。撩開車子簾看著旁邊的攤販,雖都是平凡的物兒,但勝在人氣旺,瞧來比平時多了喜氣。
宋榮軒湊著頭過去和她一塊看市井百態;好奇地問道。“你不嫌鬧嗎?”
“我從前帶著遲子的時候,他年小,又調皮,人太多的地方不敢帶他去,一來怕他鬧,二來手上也沒有多少餘錢,怕他看了漂亮的物兒吵著要。所以許久都沒有看過這麼熱鬧的景像,哪裡會嫌。”
宋榮軒伸手攬住了她。“才看見遲子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我兒子呢。”
遲池驚奇起來。“你想得也太多了,我從哪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萬一真有了,還不得流了。”
“你是被誰推的?”圍著她腰的手猛然緊和鐵似的硬。
“也是從前的事。”遲池被他問得呆了呆,“如今我和她也兩清了。”放火燒了她一回,就如當初自己命大一樣,秋海仙也撿回條命。
宋榮軒嘆了口氣。“早知道你是個心軟的。叫我如何捨得你受苦。”說罷鬆了手拿額頭頂著她的額頭。“傻子。”
薄陽從車視窗投射在他身上,他的樣子仍然英俊,可是下巴冒出了青青的鬍子茬,颳得她的臉上有些疼。
心想這人最是被人拂不得意,如今心情也不知如何,自己再躲可就招他變主意了,於是把自己的臉皮當作牛皮一樣,任他在自己的臉上廝磨。
等他離了自己的臉,手剛剛騰出來,便被他輕輕地握住了,“你很討厭我。”他挑著眉梢,眯著眼睛,聲音裡透出絲譏笑來。
“陛下!”遲池垂著眼皮低低的叫了一聲,話到嘴裡又咽了下去。
“不要叫這個名字。”宋榮軒微微仰著頭,看著她。“只要我是個普通的男人,難道,我這種男人極惹你厭?”
遲池的視野裡一片浮光,自己進宮後浮於塵面的粗枝大葉,他的用心維護,種種柔情體貼。。。。。。。本意是要找些他做的錯事,暗示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可念頭裡面卻真的沒有他壞的影跡。
但她張了張嘴巴,卻沒能出聲,眼圈通紅,好半天才說:“可是你確實是陛下!”並不是普通的男子。
遲池的心裡有點亂。一面宋榮軒雖應了自己的事,尚不知最後的安頓,另一面卻知道女人的心底如果有了男人的影子在,如何能說無情。
車穩穩的穿過街道,順著人流往遠外緩緩行去。
車馬的四角支著四個固定燒得旺旺的炭盆,從外面吹的風只一陣,便顯得份外的凌厲。
“只要你能和你兒子在一塊,什麼都不用顧了。”
“嗯。”
遲池似是而非的應了。
她應完後端詳沉默的宋榮軒,這男人這些年來生活的不知如何,從前也還指著她笑罵,如今像是成了海,深淺都瞧不出,她心裡想的那樣。驚與悲傷都交替著。
她想,都六年了,或許她的影像在他的心裡也有些淡去。
更何況,她的念頭一直也沒有變過,再好性子的人也該冷了。
她似乎想得沒錯。
宋榮軒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遲池!如你所願。”
他生下眼簾的睫毛微微抖動,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京城養著遲子的那處大院落,前面的一塊平地,整成了校場,騎著馬也能轉上幾個圈。
葛朗在校場邊上刷著一匹大馬的鬃毛。
遲子此時面對葛朗,雖然心裡還有些不太歡喜,心裡想著要撐住小臉面子,可是男孩子中的愛冒險的念頭還是冒了出來,他踮起腳尖拍了拍那馬的脖子,誰知那馬欺他年小,嘶鳴一聲,蹄子差點要撩起來。
幸好旁人拉著遲子閃得快。
葛朗斜了他一眼。“想要學馬。”
遲子眼神大亮,卻梗著小脖子不吭聲。
“沒斷奶就是沒斷奶,還掂記著自己的母親吧!”葛朗譏笑了幾聲。
“我就是想我母親,也可以學好騎馬後去找她啊!”遲子嘴裡反駁。
“真的!可是這學馬可不能半途而廢,怕你學到中途,又嚷著這裡辛苦,那裡礙眼,就又不學了。”葛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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