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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奴婢和她有六年沒見,心裡想的緊。”
雖心裡想著趁著安喜丈夫沒走的時候,提醒一二,別沒了下場,可是話風卻軟了下來,那是男人之間的事,女人如何能做主。
外頭宮人將掛在廊下的鳥籠上的布揭了下來,宋榮軒捏了遲池的下巴道。“有空你就逗逗鳥,別去逗人。人家是一體的夫妻子,做什麼都是有數。你就少操心吧!”
遲池不敢言聲,只是心裡還是有些難過,眼前漸漸地變幻起來,憶起當初浣衣局的時候,自己昏著進去,還虧了安喜照顧,如今自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夫家落難了。
宋榮軒大約也看出她心情不好,便執起她的手道。“那也是朕的妹妹!”
遲池面色略有些變,點了點頭。“奴婢知道陛下心裡定會嘲笑女子心軟。”女人終究不能和男人相比,在男人的眼裡,還是大局重些。
說完後心口略略滯澀。“說起來還是女子衝動,差點壞了陛下的大事。”
她索來是個明白人,後來一想,也知道自己想法不妥,可是一想到安喜,心中還是不忍。
宋榮軒立時感到頭痛。忽然打斷她的話。“出去走走吧!”
遲池下意識的想搖頭,宋榮軒卻用力攥緊了她的手。
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雨後出來的月亮分外的清冷,御花裡頭的花木沾著夜露,自然比白日的涼意重,雖然四周掛了燈,但是讓人還是覺得寒滲了起來。
走到有積水處,遲池提醒宋榮軒。“小心腳下,莫沾了水。也真是的,為什麼不先掃光了它。”
“掃光它,日後還得再掃,莫如直接填了它還好些。這會子就算朕避過了,那還有其它人呢?”
遲池怔了怔,宋榮軒抬手戳了戳她的臉道。“呆子,想清楚了沒有。”
她不得不垂下頭,手指頭攪到了一塊。
宋榮軒抬起她的下巴,扶了她的肩臂。“朕知道,你六年未見她,確實想見她,但是你的樣兒騙不了人。”
遲池點點頭。
他俯□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軟的跟塊豆腐似的,被人活吃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還真是沒用!不會想法子,也不會救人。
遲池的眼淚滾了下來。
宋榮軒抱住她,壓她在胸口。“你也別嫌朕手狠,有些東西,朕不能只顧念自己。”
遲池聽著他的心跳,張了張嘴。“以後這些事情就別再奴婢跟前說了。”
宋榮軒忽然打斷她的話。“過頭了,萬一以後的事是你身邊的人有關呢?例如遲子。”
不會的。遲池心裡焦躁了起來。“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現在不是還小嗎?”其實內心有無限的恐慌。
他只是不理,自顧自地道。“將來長大了呢?人的一生怎會不犯錯?”
宋榮軒略頓了頓,看著遲池眉心凝了起來,大約想說些什麼,又咽了下去。
“生個孩兒,朕親手教他,讓他日後長大保護你,還有庇佑他的哥哥。”
遲池靠在他的懷裡,一時無話可說,只能用力的把頭埋進他的懷裡。
一時怕有人來,掙了掙,才發現他抱的緊,越掙越緊,只看著她的眼神越發的黑柔起來。
草叢裡頭的蟲子高高低低的鳴叫,多了便像浪般打的人猝不及防。
點在燈籠裡頭的燭火嗶剝響著,明明是沒有飲酒,但是宋榮軒的眼角眉梢間染了瀲豔,誘人至極。
遲池不由就有些失神。
夜風襲來,令人不得不靠近有溫熱氣息的地方。
她好像有些話想對宋榮軒說,但是不知怎麼的又梗在了喉間。
晚上,二人對座,宋榮軒靜靜地看著遲池,遲池挾了菜喂他,一口一口,一道一道,有時候他的唇擦過了她的手指,她不覺停了手,一時失了神,心裡不知怎麼想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臉。
窗外風過牆縫間,喃喃作響,宋榮軒覆了她的手。
對視無語,真是應了那句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帳子內熄了火,宮人的腳步輕緩了起來。
這是皇宮裡最寧靜的一個夜晚。
☆、宮9
近半夜時,外頭有人喚陛下。
宋榮軒輕手輕腳下了床,衣袖不小心碰上遲池的臉頰。
片刻後,半掛的帳子外有人低聲稟道。“在城外截住的人。”
帳子復又垂下。叫人看不清外頭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