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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望著他。“先帝不想讓你知道,奴婢又怎敢讓陛下知道。”
燈油澆過的地方,被火燒得通紅,炙熱的火浪下是一層黑紅灰燼,火紋中的煙像水波一樣向四周盪開。
很多人衝了進來,把宋榮軒請走。
他伸手想把被人抬著的秋海仙推進火海,可是他的手都沒辦法舉起來,全身發抖,說不清是怪父皇還是怪他自己。
秋海仙的臉上無喜也無憂,但私底下卻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好像又逃了一劫。
第二天,朝廷來人請求皇帝回宮。一夜未眠的宋榮軒等他們說完了,緩緩說:“自然要回去,卻不在此時。”
來請的人長跪請求,子房見宋榮軒不開口,也無法再出頭。只聽到他死死地盯著秋海仙,秋海仙不敢抬頭看他,她想皇帝現在一定很惱她。
“她什麼時候來?”他居高臨下的發問,卻覺得自己是在絕望中掙扎。
秋海仙看著杯麵上被陽光反射的眩爛“她來時一陣風,去時也是無影。臣妾如何知她行蹤。不過陛下是天子,龍氣旺盛,也許,只要陛下在,她就不敢來了。不過只要臣妾在,她絕對不會放過我。”
宋榮軒起身看著外面的天空,大群的雀鳥往南面歸來,湖裡的魚卻只能空望著它們的身影。
或許這一生,他都無緣再見遲池。
他想,他這一輩子只能把她的影子放在自己的心裡。
皇駕來得很快,去的也很快。
作者有話要說:我承認自己很欠扁!!!
我錯了,晚上再加更一章!!!
☆、重
得知這訊息的遲池悄悄地鬆了口氣。
大約這次,他真的就能把自己給徹底的忘掉。
她低頭一笑,沒想到這書本里頭英明的皇帝,卻有他倔強的時候,幸好六年也就過去了。
遲子在旁邊練字,他的大字寫得比遲池還好些,很快寫完兩張。
瞧著母親的嘴角帶著微笑,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道。“母親這般高興,是不是給你漲月錢了。”
“漲月錢又怎樣?”她反問。
“那我的零花錢是不是可以多些。我要請玲花兒吃蔥花餅呢。”阿孃有了月錢後,他的零花錢也未見上漲。
遲池笑著戳他的頭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以為你要請你從前的夥伴呢。”前些日子還聽他念念不忘的叫著從前夥伴的名字,沒想才過沒一會,他又立馬有了新夥伴。
遲子漲紅了臉,小聲說。“也不曾忘過他們,因為玲花家有車,求了她,我就可以坐車出去看從前的人。”
遲池呵呵一笑。“瞧不出來,你這小子,還真是喜新不厭舊。”
遲子一本正經地說道。“母親說的成語不對景,我只是小孩兒,又不是大人。這詞兒用在我身上太早了些。”
遲池笑得的打滾。
遲子不好意思,伸手去拉她的嘴,紅了臉嘟囔道:“我說的哪裡錯了。”結果這話又引起遲池大笑不己,直笑得他惱羞成怒,吼道:“我哪裡說錯了。母親還笑!”
遲池見他真惱了,連忙拿出帕子擦了擦笑出的眼淚:“你沒有錯。是我錯了。”
正熱鬧間,有人掀了簾子進來,卻是住在隔院的連嬸子,捧著一幅對聯進來道。“兩母子笑什麼,連年貨都沒有置辦齊全呢,還笑得出來。怪不得人說窮開心。”
“窮開心有什麼好,我四肢健全,這窮日子也只是過一陣子罷了。”遲池笑著起身讓了茶,接過對聯恭恭敬敬的放好後,才與她說著家常話。“我才來那麼些時候,家裡沒什麼底,只盼著能吃飽就成了。”
“這還不容易。”連嬸子用嘴往外面秋海仙新住的地方努了努嘴。“會奉承些,指不定,人家的指縫裡漏漏就夠你過個一年半載的。”
見遲池不為所動。
連嬸子才露了本色呸了一聲。“什麼人物兒,被鬼燒了屋,又在萬歲來的當頭走了火,身上的災星禍成河了,她倒安定了。”
遲池微微蹙眉岔開了話題:“說她作什麼,巴不得都離得遠些呢。”
無論她們從前有什麼恩怨,那把火都把往事燒得乾乾淨淨。
連嬸子難得有人和她是一處的想法,心裡高興開了。“瞧我的嘴,說那麼個無相關的人,真是掃了興,遲子他娘,我今日正好要去城裡赴個場,又僱了車,只是宴是下午日落時份開的,你們不嫌到時晚回的話,就隨著我的車一塊兒出去,也好把年貨置辦起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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