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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不但難看,而且,副總管大聲吆喝道。“除了她昨日穿來的衣裳,餘者留下。都去浣衣房了,哪裡用得著綢衣緞服。”
等秋海棠被人架走後,副總管拍著手兒道。“沒了她,咱們東宮總算乾淨又安靜了。”
秋海棠,不,附於她身的遲池連跌帶爬的被人拖走。
剛立了一下腳,冷不防後頭有人忽然用力一推,站不穩,就跌下了地,手臂被地面擦的熱辣辣的,血珠慢慢滲了出來。
這是去哪裡啊!!
迎面的風,颳得讓人睜不開眼。
她看不清這個世界到底是如何?
偏偏後頭的人把揪頭髮推搡當成了家常便飯。
頭髮亂蓬蓬的,右手的手臂紅而腫,還有滲著血水的裂口。
痛得象是無法熬過去的剜割。
她的汗合著眼淚一起淌了下來。
大片大片的雪花轉眼把她裹的一身蒼白。
很不情願,但又不得不,她昏倒在了冰冷的雪面上。
迷糊中,她聽到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晦氣。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躺在一間散發著黴氣的屋子裡。
又小又窄,光線也昏暗。
潮溼的牆面上,滑下了許多道水珠,所經之處留下了層層的青苔。
☆、年火
外頭的太陰越窗而入,她的整張臉都像是鍍上了一層慘白。
然而,她抬起頭後,短暫的茫然,稍縱即逝。“我這又分配到哪裡來了?”
對面桌子上有人趴著睡覺,聽到她的聲音揉著眼睛看她。
“醒了?”
那人走了過來,遲池的頭很昏,只能眯著眼睛看她,看見那人頂著一頭凌亂的頭髮。
“先喝口溫水吧!呆會要喝藥。”粗聲但不大氣的聲音:“你被東宮的人打發來我們浣衣房了。”
躺在床上的遲池心頓時一片蒼涼。但又有點想笑。皇長子是那個孤寂的少年嗎?
明明雪光正好,可那個少年,偏讓人感覺到一種曠世的冷清,不為人所知,也無人所倚的寂寞。
可是她錯了。
貴族再如何傷風悲月,也比不上小人物的墮落。
聽說原身就是因為得罪了皇后,被皇長子要了去。
眼看被人灌了藥去了命,偏偏被她附了身。
好容易才醒。就又被人不由分說扔到了浣衣房。
她怔怔地想著,整張臉幾乎是空靈了起來。
熙宗宋榮軒。
熙字,興盛之意。取天下熙盛的意思。
在位五十二年。
終年七十。
還有四五年,就到他的未來。
畫裡一張瘦削的臉。
眼神溫祥,似乎人生中就這麼平平淡淡的渡過。
他在歷史中曾經是個迷案。有人說他不是皇后的親子,在父親逝世後,逼母自盡。
她的呼吸漸漸的細微起來。
她聽到有碗落地的聲音。
還有人尖叫,並伸出手顫巍巍的在她的鼻間探息。
她想笑。
但失去了牽動嘴角的力量。
眼前大片地黑暗頓時染進了她的眼眸。
不知過了幾時,有樂聲響起,不留神聽,竟像幽咽一般的細細微微。
映入眼簾的還是那頭有些凌亂的頭髮。
她有臉難得淺紅了起來,像得了什麼好處似的。
嘿地一聲笑:“還以為你挺不過去,幸好,幸好!或許的皇長子殿下訂親的事,沖掉了你身上的病氣。”
那麼不修邊幅的人,可這般的真性情。
遲池點了一下頭,釋放出對她的感激。
外面的樂聲一直持續。
在屋裡人的嘮叨下,耳邊大概明瞭。
那個才小學畢業不久的少年真的訂婚了。
未婚妻是皇后家族一支偏遠的族人。
想當然爾,遠了十萬八千里的關係,自然不會是身居要位的人。
屋裡人說完後,突然叫了一聲。“哎喲!我得去幹活了。你若然有力氣的話,記得自己把藥喝了。”
宮裡最低下的階層從來沒有閒人。
像遲池這樣的,如果不是險的差不多要死,只要有氣就得爬起來去洗衣服。
她蹲在井邊,看頭頂上的白色是她落在枝頭上,一直落到最底下的雪。
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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