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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時候,那帕子卻彷彿成了冰,就那麼薄薄的一層,揭開了不一定是明媚的春芽,卻有可能是深淵。
所以他把帕子扔到她的懷裡。“自己擦吧!”
遲池接了帕子抬頭看了他分明是蹙著眉頭,一幅怨怒的模樣。
切,自己擦就擦,用得這麼陰陽怪氣嗎?
黃昏時分,夕陽的紅光在黃色的琉璃瓦上反射投在庭院裡,這樣美麗的顏色比初開的花朵還要美上一些,那是黑暗開始之前的玩笑。
因著行了一路,身上到底落下了不少風塵,宋榮軒由著遲池伺候著洗頭髮。
她的手藝不太好,落了不少水在他的袖子上。
遲池小心地把他的袖子翻到手肘上面,上面是柔軟的小汗毛。
“海棠!”
“唔!”
“你不是畫皮怪。”
“我是。”
“你不是。”
“我只是本事小一些而己。 ”
“嗯!你根本沒有本事。”他輕輕碰了一下她的手,“所以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
水汽從盆子裡蒸發成水珠,順著遲池的臉龐滑到下巴上,“保重,也就是保持體重的簡稱,殿下不如多賜點金子給奴婢,奴婢天天戴在頭上,想不保重也挺難的。”
宋榮軒聞言“哧”地一笑:“你難道不知道除了朝官的妻室,其它人等不得隨意插金使金,否則便是流罪。”除了宮妃能隨意插金帶翠者。
這個不清楚。
咦咦............
不是很多穿越者過來穿金戴銀了嗎?
望天。。。。。。原來造假者無處不在。
唉,難怪人都說:人要面子樹要皮。既然穿越的前輩們比不過古人的智慧,也只好在言語中為自己挽回些面子。
“不要金就不要金了吧!”遲池抓起宋榮軒的頭髮,擰了擰,又拿了乾布替他擦掉脖子上頭的水。“以後我要大大的屋子,左右要有抄手遊廊。”跟紅樓夢描寫似的。
宋榮軒似乎不想多說,“你想得美了,除非賜的府第,又或嫁的人有爵。”
硬生生地將遲池的美夢給堵在腦子裡。
“那奴婢就掙很多很多的錢,造一個大大的馬車,想去哪就去哪。”
“那個。。。。。。。。。”宋榮軒心悸地看著以為是精怪的少女,這種異想天開的性格其實是很令人擔心的。“私自造馬車,小心被人抓去坐牢。”
遲池脖子上的青筋都漲了起來。
是她的理想太天真,還是現實太變態!!
不過她的身份不是凡人,且想想,有甚麼法子委婉的把面子撿回來的說。於是,道了句:“殿下,奴婢先退下了。”
說完款款而出。
到了外頭,她剛狠狠的一瞪眼,眼前正在抬食盒的小宮人驚叫了一聲。“秋姑娘,小的不是成心笑話你臉上畫上了烏龜的事。”
誰說她為了這事。“不是這事!”她似乎意識到語氣不是十分好,忙又收斂了。“我不介意!”不介意個媽啊,臉上頂著個大烏龜,個個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拷!臉上被畫了烏龜很好笑嗎?”
不友好的態度當然不能睦鄰。
“又不是小的畫的。”小宮人忙著食盒一溜煙進了殿內。
“不是你畫的,也不准你笑。喂,你聽見了沒。” 遲池叉了腰,忽然又醒起這是古代的皇宮,連斂眉垂目,可惜此時廊裡走動的宮人不少,親眼目睹了她的囂張樣兒,不由爭相走告。
有些人趁機在宋榮軒跟前上眼藥。
“殿下那樣的尊貴的人,秋姑娘也沾了貴氣了,罵起人來, 端的有威儀。”
幸好子房不在,如若不然,遲池腿上的筋少不得折損兩根。
張開雙手讓人替自己端正衣裳的宋榮軒笑道。“她也只得一張皮兒。”餘下便不肯說。
晚上,踏著暮色進來伺候的遲池老實的捧著巾帕之物,旁又有人拿著漱盂,麈尾之物,廊下也有一干人等靜候。
案桌之上,宋榮軒高坐,有宮人端了小碟子一一試吃。
遲池的眼珠子轉了一下,嗨,皇室人了不起啊,一樣要吃太監的口水,話說當年慈禧她老人家吃飯的時候,別看上了一百道菜,可是傳說只有近處的幾樣能吃,其它的不過擺著湊數。
想罷,她的眼睛朝前看去,遠處的碟子白白的一片,也不知是點心還是什麼肉片。
“八寶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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