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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見地,估計他們平時不許划拳,說的規矩,全都亂套了。
這個說“五,十!”
那個說“怎麼可能是一隻手掌兩隻手掌的事,明明就是你的盅倒錯了。”
聽了這話宋榮軒笑了,拍拍他們的肩。
親切多了,難免八卦也敢問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給人找事做,而且是那種賭的事,有了自身利益的關係,八卦什麼的都成了浮雲。
因是在酒樓裡,所以也是從容安詳、講究禮節的活動……………………投壺。
投壺之禮,需將箭矢的端首擲入壺內才算投中;要依次投矢,搶先連投者投入亦不予計分;投中獲勝者罰不勝者飲酒。
因而投壺,射之細也。
作為禮儀的一種,投壺不僅繼承了射禮的儀節,還繼承了射禮正己修身的禮義。
酒樓裡頭的人送進了兩個纏枝蓮紋投壺。
大家分了賓主坐下。
各處想得都是一樣心腸……………宋榮軒不得飲酒,自然得讓著他。
樂女奏起音樂時,宋榮軒突然來了興致,拿著竹子投了一下窗子。
可巧,那窗破了一個小洞。
才落地,隨他來的宮人就撿了起來。
眾人不以為意。
倒是便宜了遲池,那個小洞,夠好奇的她探眼偷望。
宋榮軒奉矢到眾人面前。請曰:“某有枉矢哨壺,請樂賓。”
眾人回的話也是文縐縐,遲池理了一下,約摸也是他們三請三讓的事。
古人的思想可真複雜,連個投壺都講究個相互禮讓與虔敬。
司射把兩尊壺放到賓主席對面的席子上(壺離主賓席位的距離為二矢半),分別正對賓與主人。返回司射席位。向賓主宣佈比賽規則:“投壺之禮,需將箭矢的端首擲入壺內才算投中;要依次投矢,搶先連投者投入亦不予計分;投中獲勝者罰不勝者飲酒。”
樂女奏起《鹿鳴》,投壺之人與節奏相和。
因有君子之風,宋榮軒讓人先投。
倒是讓眾人頭疼,不能多投,也不能少投,其中心計量外人難以得知,只好中二不著三的亂投。
只是讓他們更目瞪口呆的事更在後頭,無論前頭的人投多少,宋榮軒也是平手。
三局下來,都得了個均字。
遲池十分的不屑,現在的古人都講究個平穩,不過不失,過久下來,日子也不過成了一潭死水。
於是窗的那頭響起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冷哼聲。
這一道哼聲雖低,但來得直敘,光明正大。
宋榮軒投了一個眼光到窗邊上,又轉了回來。
眾人臉上頓時掠過了一道陰影。
葛朗要出頭真玩,鄭福按住了他的手。
“這種玩法不痛不癢,悶死人了。不如盲投吧!”
眾人鬨然叫好。
葛朗也想叫好,可是想著他剛剛掃了自己的面子,不太好一下子就消氣,只好把伸出去的手,裝作撓了撓頭,讓人看了就覺著這孩子天真爛漫,只是剛戒了奶,未成人。
遲池的眼光從他身上轉回後,不由多投了鄭福幾眼,雖是臉上一派嬉笑,可是眼神微動,明明是不甘心於人下的世家子弟,卻不得不被家族規矩死死的捆住,只好充了世人眼中的紈絝子弟。
“我先來吧!”
宋榮軒示意人上前把他的眼睛蒙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遲池老覺著他的眼尾掃了一下自己,好像現代時候打籃球的帥哥們上場前看了一眼啦啦隊有沒有賣力的為他們加油。
能瞧得見咩!
遲池嘴巴一嘟。
偏不做。
隨即發現外面那眼光還若有似無的掃過自己。
遲池的嘴巴,就在那道意味不明的視線漸漸地弱了下去。
好吧!
在這種人還有一種別稱叫:背後靈!
那就加油吧,宋弟弟!
她揮了一下手。
真靈,那道眼光就不見了。
就在一個閃神的時候,外人叫了一聲好。
想是他全投中了。
隔著破了一星半點的窗紗望了過去,宋榮軒正解下眼睛上的布,頭向後微微扭了一下。
後頭窗子裡的遲池很賣力地拍著無聲的掌。
他的眼中有了些笑意,盤旋在他身上和冬天一樣清冷的氣息,似乎漸漸地消散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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