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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他,一動不動。
“沒錯,你來北京後第一個接你的人就是我,而後來我搬離了原來的房子,也是因為穆希昊已經來了北京,為了不露破綻我需要搬回盛安公寓演好‘阿龍’這個角色。那時候不告而別還取走了你的畫,是我的不好,對不起。”
他握住她的手,眉鎖愁緒:“小染,有的事情我真的永遠都不想讓你面對,但是你太冰雪聰明,我早該知道最終都瞞你不住。”
他抬頭對費老說:“大爺,把那幅畫拿來吧。”
費老嘆了口氣,從床底的箱子裡拿出海城之前寄存在他這裡的匣子,放到桌上。海城起身開啟了匣子,裡面正是藍染的那副《梵高的咖啡館》。
他回頭看著藍染,見她慢慢站起來,伸手拿起了畫,烏盈盈的瞳仁裡不知何時蓄了水光。她皎白的手指微微用力,抓著畫輕聲問:“那麼你為什麼會只剩下一個月的命?為什麼醫生說你全身衰竭無藥可救?”
費老聽到這裡,神情大震,霍地凝目細細看海城。
海城慘然一笑:“沒什麼……只是多管閒事的懲罰而已吧,我改變了咖啡館裡很多人的命運,讓該死的人沒有死,該發生的事沒有發生,天道昭昭報應不爽,動了天機要遭天譴的,我也不冤。”
“原來是因為這個?!”費老震驚,“怪不得第一次見你我就看你命不久矣。”
海城展眉,點頭道:“看來小染也早將我們可以進入這幅畫裡告訴了大爺您。是的,我從八歲可以入畫,多年以來累加的反噬已經傷了壽命。平時沒有發作時我可以一切如常,一旦發作便痛不欲生,等我領悟到了原因,一切已經改變不了。”
他深深凝視著藍染:“所以小染,我不能讓你像我一樣。你要好好活著,這幅畫你最好不要再進入,即使進入了也千萬不要改變任何人的命運。我把畫帶走,就是擔心你找不到我會太多接觸畫裡的人,連帶損傷自身。”
他說:“我瞞著你的所有事,都不要怪費大爺,他也並不知情,是盛安起火的那天晚上他才知道我喬裝臥底,畫也是我自作主張寄放到這裡。”
藍染眉一跳,眼婕顫動,一點晶瑩的淚珠懸於睫畔,她傷痛地望著他:“你是說,盛安起火,也是你做的?”
海城默然道:“……可以算是吧。”
藍染猛地揚起頭,身體立抖,剪水雙眸似要劈出火光,她大聲質問:“可是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臥底在乾爸身邊?乾爸他……他究竟是什麼人?”
她聲淚俱下,心中一個可怕的想法已經露出了面目,她剋制不住全身的戰慄,寒意從心底升起,絲絲縷縷將她包裹住、凍結住,冷得她覺得血液都要凝結了。
“你的義父穆慎行,他除了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外,還有一個身份是你不知道的。”海城的聲音沉沉地,像負擔了沉悶的重量向她壓來,“道上人稱‘十爺’的,盜墓倒賣文物的地下大鱷,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藍染的腦子“嗡”的一聲,睜大眼睛。
“他是以文物走私起家的,盛安集團實際上是他洗錢的工具,近年來才慢慢漂白走了明路。他手下的這個生意已經做得像個王國,從早期的原始操作到現在的在勘定的墓穴旁建廠房佯作投資,實則盜墓等等,他出手豪闊、手段高超,是已經上了公安系統名單的人。”
藍染呼吸急促,全身冰冷,腳下像突然裂開一個大洞,呼啦啦墜落下去,意識失重地飄了起來。
“而我其實已經認得他二十多年了。”海城靜靜地說,“小染,還記得你查我媽媽的案子看到的資料嗎?我來告訴你真相吧。”
他停頓了一下,神情一下子彷彿陷入遙遠的回憶中,深潭般的雙眸沒有半點水光漣漪,像直沉入地底,在黃泉碧落間輪迴,良久,才緩緩說:“就像你猜到的那樣,我的父親叫程強,母親叫路南娟,小時候,我的名字叫程海。父親是家鄉考古研究所的研究員,經常野外作業,他有一位好友住在蓉城,名叫藍天,我都叫他藍天叔叔。有一年,父親從野外工作回來,忽然說要去蓉城找藍天叔叔一起辦一件事,他那次一去就是三個月,回來的時候風塵滿面,並帶回來了一副畫。”
“那幅畫就是《梵高的咖啡館》,父親抱著我把玩的時候曾說過,藍天叔叔那裡也有一副。可是我母親卻似乎對這畫很不喜http://www。345wx。com歡,那一陣子我常聽到他們為此爭吵,又過了一陣子,藍天叔叔到我家來過幾次,不過我每次放學回來他都已經走了,我沒能見到他。那次出門以後父親就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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