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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只有一份,哪裡能猜得出對手的路子?要是這個對手像他師叔林之韜那樣,在棋盤上的路數變幻無常,即便是看再多的棋譜也沒用。與其在這裡白練,倒不如去三潭棋社找林師叔問問,說不定他還能給自己提供更多臺灣棋手的參考資料,也有經驗之談。
想到這裡,小夥子立刻放下手裡的活兒,輕手輕腳地向棋室門口邁過去,出去時比進來更加驚險。因為馮大虎沒事就會在裡裡外外轉悠,而且走路不愛出聲,要是跟老師迎面撞上,就夠他受了。
好容易出了道場,許嘯鋒騎著腳踏車,朝著三潭棋社的方向迅速進發。還好林師叔挺喜歡他去三潭棋社,如果也跟馮大虎一樣,那可就太難辦了。他實在弄不清楚馮大虎為何要當林之韜是仇人一樣,他倒想透過自己在中間穿針引線,減緩這兩人的矛盾。
珩兒現在在做什麼呢?一個莫名的思緒忽然在心頭生起。他拍了拍自己的頭,自己要找的是師叔,珩兒在不在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朋友歸朋友,但今天去了三潭棋社,馮大虎一定會在晚上就知道,或許以後都很難見到這個朋友。真是的!有時間操心珩兒,還是操心你自己吧,許嘯鋒!儘管這樣對自己說,可珩兒那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和那種很淺卻很美麗的笑容,實在令他難以忘懷。
“不想再問你你到底在何方,不想再思量你能否歸來麼?想著你的心想著你的臉,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
腳踏車穿過大街小巷,隨著《北京一夜》的唱段,來到熱鬧的衚衕裡,好些人轉過頭來衝著小夥子左瞅右瞅。許嘯鋒才發現似乎是唱歌惹的禍,說實話,這小子聲線是不錯,但歌唱的技巧卻實在不敢恭維,整首歌唱下來,就沒一拍子找準的。而且,他就愛唱這首《北京一夜》,特別是裡面那幾句京腔,北京人一聽就知道他是外地人。儘管他比較臭美,但看到周圍的人眼色不對,連忙加快了車速,朝著目的地飛馳而去。
“呀——”
眼看快到三潭棋社了,騎快車的許嘯鋒卻沒注意到自己又超了速,只見迎面駛出一輛腳踏車,他要剎車已經來不及了。
“天哪!這麼邪門?又要撞車了!”
就在他驚叫的剎那,連眼睛都閉了起來,只等著連人帶車一起摔到地上,疼也不怕了。誰料當他睜開眼睛時,車子卻在那裡穩穩地停住,原來對面的那輛車並沒有和他撞上。總算有驚無險,可奇怪的是,自己明明沒踩到剎車,這麼快的速度怎麼會自己剎住?還停得那麼穩呢?
許嘯鋒疑惑地抬起頭,卻見那輛腳踏車上,坐著一個穿粉紅衣衫的美麗少女,他不由得傻了眼,對面的人竟然又是那個熟悉的身影——葉珩兒!
第五章 來自海的彼岸(上)
◆爸爸曾經告訴我,我們在臺北生活,但故鄉卻在北京。我猜想著,海和天空之所以在遠處是相連的,大概就因為它們在盤古開天闢地之前是同一體吧。聽說對著海許願,那些潔白的海鷗就會捎去問候,從海的彼岸帶來一段奇緣。嘯鋒,當我在臺北對著大海許願的時候,你是否也在同一時間做著同樣的事?因為我能感覺,你的呼吸裡有海的味道。◆
“嘯鋒,你沒事吧?”
珩兒從腳踏車上下來,將許嘯鋒仔細打量了一番,眼中透露著擔憂的神情。
“沒事,別擔心。”
許嘯鋒回答著她的話,卻看到異樣的目光,不知道怎麼的,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好像有一種奇怪的魔力,讓他看了就心裡出亂子。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珩兒的眼神產生這種感覺的呢?他不敢繼續想下去,立刻轉移了話題。
“我是來找林師叔的,他在嗎?”
“真不巧,林叔叔今天應邀去棋院講棋了。其實我也正想去大虎道場找你,沒想到你先過來了,喏,這個給你。”
珩兒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表,遞到他手中。
許嘯鋒接過手錶一看,才發現自己粗心大意,昨天來三潭棋社,竟然把手錶擱下了。還好今天先到了這邊,若是珩兒先去大虎道場找他,被老師看見,不知道那張大嘴又要說出什麼煩人的話。可是他好容易偷偷溜了出來,偏偏林之韜不在,豈不是白走一遭?
“你找林叔叔有事吧?可不可以以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珩兒看到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猜出了他的心思。
她想幫我?許嘯鋒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確定聽覺沒出狀況之後,才慢慢地轉過頭來。許嘯鋒,你到底在幹啥?初次見面的那個吻不提也罷,上次你自己吃飽了沒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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