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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彩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白柔的身邊,拿了披風給她披上:“天氣涼了,加件衣服吧。”
白柔迅速搽了搽眼角的淚,笑著說:“好,這風真大,吹的我眼淚都掉下來了,我們進屋吧。”
彩蝶看了看,有些疑惑的又抬頭看看銀杏樹,甚是刺眼,趕忙低下頭,那一藍子的白果還躺在地上呢:“主子,這是你揀的果子嗎?”
白柔回頭看看,差點忘了剛才出來幹嘛了:“是啊,剛才風大,就顧著搽眼睛了,你看籃子都掉地上了。我們快把果子揀起來吧。”
“這果子能吃嗎?”彩蝶從不知道這銀杏果子有什麼用。
“這果子剝開,裡面的核可以吃,雖然味道有點苦,但是快入冬吃了,可以防止乾燥,還可以潤肺,我們可以拿它當零食吃,解解饞。”白柔揀起一個果子說給彩蝶聽,她想起自家以前後門口也有個銀杏樹,那時大娘不讓她吃飽,母親就會烤銀杏果給她吃,雖然那時的日子很辛苦,可是畢竟有著母親的呵護,可是她們竟連這樣從不對她們有任何要求的母親也容不下,活活逼死了,想到這她狠狠的捏了手中的銀杏,包裹果子的外囊傳來了陣陣的異味。
“這苦苦的味道好難聞啊。”彩蝶捂住了鼻子,“主子,不會這就是這果子的味道吧,要是的話,我可不吃。”
“走”白柔揀完了地上的果子,收起自己的回憶,衝著彩蝶一笑,“放心,這只是外囊的味道,裡面可不是這味,我們回去把它洗乾淨。”
八、偶遇
兩人把撿回來的果子收拾好,天色已經不早了,白柔看看夜空,雖覺得這宮裡的天空總是霧濛濛的,不夠明朗,但是這樣的月色卻讓人更感覺有種捉摸不透的美,有點像…腦中映出一個人的陰沉時嘴角上翹的臉,溫溼的聲音猶如還在耳邊:“皇上喜歡晚上在靜月苑散步。”
“彩蝶,幫我梳頭。”
彩蝶奇怪的看看白柔:“主子,這都這麼晚了,你是準備出去嗎?”
白柔對著銅鏡,看看自己清秀的容貌,在燭光的映襯下多了幾分嫵媚,“是的,我要出去,幫我梳個飛天髻。”白柔知道,這樣的髮式可以讓自己滿頭的青絲在月色的映襯下更加美麗,也更襯托自己嬌顏的嫵媚。
朱唇輕點,更顯得膚如凝脂,恍若午夜來訪的仙子,白柔轉動著身姿,發出魅惑的笑容,問彩蝶:“怎麼樣?”
彩蝶那大眼睛眨都不眨,忽然眼色黯淡:“主子,你這樣的容貌,就在這裡一輩子真是可惜了。”
白柔拉起彩蝶的手:“傻丫頭,我們不會在這裡一輩子的。”那堅定的眼神,彩蝶看了使勁的點點頭。
跟著彩蝶的指示,白柔獨自一人來到靜月苑,雖到這宮中已經幾個月了,可是白柔卻很少出去,宮中的景色看了也就覺得人工修整的整潔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可是這靜月苑卻不一樣,在月色的如銀網的籠罩下,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裡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緻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什麼人?”這是李富貴的聲音,白柔驚慌的看了一眼李富貴身旁那耀眼明黃色,就像午後銀杏葉子一樣刺眼,那如墨的雙眸驚嚇增添了一層迷霧,真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啊,白柔心中一顫,一直拿在手上的帕子滑到了地上,像受了驚嚇的小鳥一樣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輕盈的跑開了。
李富貴要上前去追,“算了。”曹治阻止了他,自己走上前,彎下身揀起了美人留下的錦帕一個女子的自畫像栩栩如生的繡在上面,旁邊還繡著一首詩:“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留香。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自是花中第一流。”曹治默默的念著這一句,是啊,這樣的人物不是第一,還有誰敢虧當第一呢。
“這不是白小主的畫像嗎?”李富貴在一旁看了一眼畫像。
“白…”曹治像是在努力回憶著,終於面露喜色後又黯淡了:“就是哪個白雲山的女兒。可惜了…”
曹治是指這秀女遭歹徒受辱一事,可是這眼睛卻藉著月光仍盯著錦帕上的人不放。
李富貴看了一眼曹治,低頭說:“皇上,是白柔小主,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人受這罪,但是聽說那批遣出宮的秀女和這位小主關係不融洽,老奴領她們進宮時曾聽說她自己用炭灰摸黑了自己的臉逃過了這一劫,所以其他秀女都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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