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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溜溜的走了,臨走時還不忘體貼的說,“現在燒水沐浴怕是要洗到半夜了,你先睡吧,我今晚睡書房。”
“好極好極,我正覺得睏倦呢。”說罷也不看薛懷錦,連忙用被子把頭蒙了。
待聽到他關門的聲音才猛的掀開被子緊喘了幾口氣,唉呀,可憋死她了。
關好門後薛懷錦一轉身笑容便冷了下來,她的抗拒他又怎會看不出?不過是給她個臺階也給自己留些餘地罷了,那麼,既然已經原諒了他,還有什麼理由抗拒他的親熱呢?
薛懷錦的雙拳握緊,無聲的藏在衣袖之中。
準備夜探祠堂的紅鶯遇到了阻礙,本以為老許離開後祠堂無專人打點,沒想到卻有高人深藏不露。
那人已是垂垂老者,滿頭白髮滿臉白鬚遮得看不清本來面目,身手倒是矯捷得很,紅鶯跟他過了幾招便知自己絕無勝算,正打算退出來,不想門口又進來一人,正是本該待在阿寶房裡溫存的薛懷錦。
“紅鶯,你到底還是來了。”
紅鶯一愣,說,“是紅鶯好奇,不幹小姐的事。”
薛懷錦笑笑,淡淡的說,“我知道。”
紅鶯看了一眼蒙著黑布的一排排祖宗排位,把心一橫索性問出了心底疑問,“姑爺,可是姓辛?”
薛懷錦也不回答,一挑眉,英氣直逼紅鶯雙眸,“紅鶯可是姓廖?”
紅鶯猛然一震,蒼然間狠狠退後兩步,沒留神一手帶翻了一個排位,急忙伸手去接,卻不想把那排位弄翻,幾個燙金的大字一下子闖入了眼簾,慈父辛戴京靈位!
果然是十年前遭了滅頂之災的前朝左相辛戴京的後人!
紅鶯沉思了片刻,“姑爺讓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可是不想留活口了?”
薛懷錦笑笑,朝守在門口的老者揮了揮手,“楚風,你先下去吧。”轉頭對紅鶯說,“非但要留你,還要重用你,當年你父親官居三品,亂世中不想叛國求榮趁夜半舉家遷徙,半途中卻被土匪洗劫,一家六口只剩你與紫玉兩人獲救,這不共戴天之仇,你就不想報?”
聽薛懷錦如此說紅鶯又憶起那段悲慘的往事,眼角慢慢溼潤,語不成聲,“當年阿爹阿孃帶著兩位哥哥和我們姐妹倆喬裝外逃,一路上見那些反賊燒殺搶奪無所不作,百姓們流離失所,稍有能力的都在舉家外遷。那時反軍已經控制了部分城縣,阿爹怕被認出不敢走大路,卻在翻過一座險山時遇到了劫道的土匪,我和紫玉年紀小被藏在馬車座位下方的木箱之中躲過一劫,出來時便看見父母及兩位兄長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父母親一人抱著一位哥哥,兩對兒身體被刀劍穿成了串,想來是爹孃想用自己的身軀阻擋住那些刀光劍影,卻不想有好幾刀都是直穿過她們的胸膛,直直□了兩位哥哥的身子,怕是爹孃到死都以為自己護住了他們的兒子吧。”說道這裡紅鶯狠狠吸了吸鼻子,大概是不習慣情緒外露,有些不自然的擦乾眼淚,低頭接著說,“紫玉她當時年紀小,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為了掩人耳目我也從未告訴過她我與她本是同胞姐妹,她心思單純,是什麼話也藏不住的。至於報仇,紅鶯當然想,可是以一己微薄之力又能有多大用處呢?”
“我辛子門如今勢力已遍佈全國各地,若是不嫌棄便跟著我。”
紅鶯冷笑一聲,問,“不怕我告訴小姐?”
“怕,所以才主動跟你坦白,總好過你胡亂猜測之後再說與她聽。”
“那麼,拉攏我入你辛子門也只是權宜之計吧?”
“無論武功還是膽識你都是人上人,我用你自有用你的道理,倒是和阿寶沒什麼關係,只是有她和右相的這層關係,我做的事是萬萬不可讓她知道的,知道了空讓她左右為難。”
紅鶯遲疑的問,“丞相大人說你與趙家有血海深仇,當年辛家慘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薛懷錦冷然道,“當年家父與趙刊一朝為相,當今皇上打進城來父親不想歸順本打算帶我母子二人隱姓埋名歸隱田園,是他騙了阿爹說避避風頭再走,又借了院子給我們住,沒想到夜裡突然闖進一群官兵,父親出外迎上他們拖延時間,我母子二人才得以從後門逃走,同時辛府老宅內一百多口下人慘遭滅門,我阿爹被抓之後依然不肯臣服,凌遲之後被掛在城門上七天七夜,當時正值三伏酷暑,本來就被剮得面目全非的屍骨每日被蠅蟲啃咬,臭氣滿城皆聞得到,不到幾日,便只剩下了一堆白骨,我那時年紀小不易被發現,曾經偷偷跑去城門樓看過,恰好看到父親的一塊骨肉腐爛從城門上掉了下來,被下面久久盤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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