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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你有心事?”
“哦,沒有,只是還要去看看紫玉的,你不是說她傷了腿嗎?”
“嗯,快去吧,不用來我這裡了,我想靜一靜。”
清平十年五月初四,太子大婚前夜。
阿寶經歷了幾天的輾轉反側,始終解不開心結,想到安舒雅如今不是和自己一樣的境遇嗎?喜歡一個人,要嫁的卻是另一個。
安舒雅向來有見解,或許和她說說話便能想得開了。
阿寶於是趁著傍晚天還沒黑趕到了安府,透過門房稟報之後被帶往安舒雅的閨房,一路上所見都是行色匆匆的下人,整個府上一派緊張繁忙喜慶的景象。
手剛推到門上便聽到裡面幾人正在聊天,卻有朱航的聲音夾在在其中。
阿寶推門的手一滯,身後帶路的丫頭不明所以一頭撞在阿寶背上,兩人一起衝了進去。
安舒雅一聲笑,“你這丫頭每次都有新花樣,進個門也偏要鬧出點動靜來。”
阿寶掃了一眼,看見朱航對著她溫柔的笑,他身旁坐著一位身穿大紅百褶紗裙的少女,年紀和安舒雅差不多大,長得豔麗無比,美麗不可方物。
安舒雅見阿寶愣住忙介紹道,“阿寶,這位是三殿下的表妹江芷。”轉頭又對江芷說,“這是右相大人的千金趙寶妍。”
阿寶前幾天剛從紫玉口裡聽過朱航的青梅竹馬,沒想到今日便見到了,心中如油鍋裡下了油條,翻滾的厲害。
“江小姐你好,叫我阿寶就行了,或者叫薛夫人也行。”
江芷隨和的笑了笑,“你叫我阿芷便好,沒想到阿寶年紀這麼小已為人婦,阿芷真是羨慕呢。”說罷打眼往朱航那裡瞟去,剛才那話分明是說與他聽的。
朱航在聽到阿寶那一聲薛夫人時臉色便已經冷了下來,此時也沒接江芷的話茬,只是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阿寶,卻久久也得不到她的回應。
安舒雅見這三人情況不妙連忙和稀泥,“你們三人既然來了就來幫幫忙,我這屋裡綢花還沒掛呢,就等三殿下這個大個子來出苦力。”
朱航方才收回目光,“花呢?我來掛。”
“要掛到房樑上去的,你也要踩上桌子才夠得著,這樣吧,你先上去,讓阿寶在下面給你遞花。”
朱航聞言踩上桌子,見阿寶沒精打采的拿起一朵綢花,江芷卻似也感興趣,走過來也拿起一朵遞了過來。
朱航氣惱阿寶剛才那一句薛夫人,順手便接了江芷的花,阿寶的手僵在那裡遞也不是收也不是,半晌才悶悶的說,“阿芷你來遞花好了,我去擺燭臺。”
朱航連忙道,“喂,給我。”
阿寶茫然道,“什麼?”
“花啊,遞給我。”
阿寶抬頭一看,剛才那朵花已經綁好,便順勢遞出了手中的花,這時江芷說,“這活兒好沒意思。”轉身想走,不成想阿寶正好剛剛伸出手去,綢花一下子打在江芷的臉上,只聽哎呦一聲,江芷便捂著臉蹲了下去。
朱航跳下桌子,關切的問道,“打哪兒了?有事沒有?”
江芷捂著臉搖頭,蹲了半晌才站起來,“大概是阿寶的手指劃到眼睛了,不過沒什麼事,就是直流眼淚。”
安舒雅見她左眼通紅眼淚不斷,嘆了口氣說,“你們倆去擺燭臺吧,我來遞花好了。”
朱航方才對阿寶說,“怎的又毛躁起來了?你這性子可得改改。”
江芷連忙站到兩人中間做和事佬,“好了好了,阿寶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怎樣,表哥別再說她了。”
朱航這才沒好氣的說,“她那人幹活沒深沒淺,芷兒躲著點兒。”
江芷聞言笑得明豔動人,嬌嗔道,“知道了,芷兒知道表哥疼我,可也得顧著點別人的面子,你看阿寶都快被你說哭了。”
朱航轉身果然看見阿寶已經紅了眼眶,他也是和她慪氣才故意這樣說,如今後悔已是來不及,又不知如何挽回,只求助的看向安舒雅。
安舒雅立刻叉腰做悍婦狀,“都給我幹活去!阿寶,別理三殿下,就他嘴壞。”
阿寶也不說什麼,悶著頭走到一邊去擺燭臺,江芷也跟了過來,嘴裡不停的數落著朱航的不是,聽在阿寶耳朵裡卻句句都浸了蜜般的甜膩。
“阿寶別理表哥,他一向對人冷淡。”
“他對你還算好的,他府上的丫頭每天不知要被他罵哭過幾回。上次一個丫頭不小心打翻了茶碗燙傷了我的手,他便讓人家跪在太陽底下一個下午,後來自己竟也忘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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