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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無措時,朱航感到阿寶柔弱無骨的身子更加緊密的和自己貼合在了一起,阿寶的小臉貼在他胸前,淡淡的說,“若是我們今兒就死在這萬人的唾罵聲中,倒也不失為一種解脫。”
“沒的渾說,什麼死啊活啊的,有我在,你甭想著死!”
在一片吵雜聲中阿寶黃鶯般的聲音稍顯尖刻,她趴在朱航的耳邊說,“即便到了陰朝地府我也不怕,我的身子是清白的,不怕被五馬分屍。阿航,只是遺憾都沒能好好和你在一起待個一年半載。每次見面都匆匆離去,一言不合還要吵上幾句,現下想來真是後悔,擁有的時候總是不知道珍惜。”
朱航聽她說道自己身子依舊清白很是詫異,雖然他不計較那些,不過從她口裡聽到這樣的話還是會讓他熱血沸騰,他不在乎,但會永遠珍惜。
朱航再次收緊了自己的臂彎,痛得阿寶嚶嚀一聲,緊緊相擁的兩人對望一眼,無語凝噎。
眾人但見一片穢物織成的飛雨之中間謫仙般的兩人不理外界紛擾相擁而立,男子冷峻女子嬌俏,玉一般的一對人兒。
這時原本壓在天際的烏雲被風吹散,露出銀河璀璨的星光,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牛郎織女下凡了!”
隨即天邊劃過兩顆相繼隕落的流星,堪堪在阿寶與朱航身邊消失殆盡,原本跟著起鬨扔東西的人一個個全都愣住了,覺得自己剛才簡直玷汙了神仙。
領頭的黑大嫂見形勢不妙又是一聲高喊,“什麼牛郎織女?明明是一對姦夫淫婦!齊宋朝有這樣的皇子早晚是要亡的,大家不要被表象迷惑,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的人又怎麼會是神仙下凡?”
眾人一陣騷動,確實沒人再敢輕易扔東西了,這時有人突然發現不知何時周圍無聲無息的多了許多騎著高頭大馬的兵士,將圍觀之人圍了個密不透風。
黑大嫂顯然也發現情況不對,但卻想故意引起紛亂似的又朝朱航與阿寶扔起了穢物,她領來的那群鄉野村婦也緊隨其後,直到外圍一個洪鐘般的聲音大吼了一句,“將作亂之人都給我拿下!”
於是看熱鬧的群眾開始沒命的往外逃去,兵士們也不阻攔,目標只是裡圈包圍著阿寶與朱航二人的黑大嫂的那些人馬。
可圍觀人數量實在太多,擁擠下難免發生肢體碰撞,只聽哎呦哎呦的慘叫聲不時傳來,有人受傷怕是在所難免。
黑大嫂臨危不亂,再一次跳上了橋頭,喊道,“三皇子自己亂了綱常卻為了堵住我等悠悠眾口痛下殺手,齊宋朝有這樣的皇子顯然氣數已盡,亡朝已是早晚之事,大家且不要再對當朝皇室抱有幻想,他們除了做些禍亂宮闈的醜事外還做過什麼?看看我們的日子,官肥民瘦,勞累一年卻無足夠的糧食可以裹腹,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我們要反抗,我們……”
黑大嫂話未說完驚覺自己已發不出任何聲音,低頭一看胸口竟然查著一隻明晃晃的黃金箭,遠處一人立於馬上,看著她的目光疏離而冷淡,彷彿殺人不過是彈指般容易的事情。
直到她胖胖的身體墜落在淡水河後,那人才冷冷亮出一笑,伸手扇了兩下風,道,“這天好熱。”
這人正是展鵬展將軍,他自然沒有趁亂逃跑,鎮北大將軍的名號可不是個擺設,當年兩軍對壘敵強我弱之時他都沒有害怕過,今天這區區小場面,怎能嚇得倒他?
黑大嫂中箭落水之後那群村婦也紛紛往河裡面跳,展鵬的鎮北軍欲繼續追捕,朱航卻抬手喊停,只見萬籟俱寂的夜幕下一地狼藉,被踩傷動彈不得的人們趴在一地的穢物上哼哼呀呀的叫喚,河裡黑大嫂的人一陣撲騰,轉眼已不見了蹤影,顯然是早已想好了退路的。
朱航對那些都恍若未聞,只是低下頭仔仔細細的將阿寶頭上的穢物撿下,輕聲說,“對不起,阿寶,累你受苦了。”聲音低沉而哀傷,彷彿一隻受傷的小獸。
阿寶抹掉臉上粘的雞蛋汁,毫不在意的說,“這算什麼?哪裡有那麼嬌氣,再說就算是連累也是我連累了你,這樣一鬧,你父皇必然要責罰你吧?”
朱航心道今日一事不只當朝形象在百姓眼中會大打折扣,他和展鵬的關係也必然曝光,大哥以後會更加的忌諱他,父皇的責罰自然也輕不了,一石二鳥,薛懷錦此計好毒辣!
心中雖是想得嚴重,嘴上卻不敢對阿寶說,那些後果他作為男人自該擔起,並不想讓她心煩擔憂,於是他摸著她烏漆墨黑的小臉說,“父皇最是疼愛我,頂多責罵兩句,不痛不癢的沒什麼大不了。”
阿寶這才放下心來。
“三皇子,軟轎在後頭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