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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相府側門,宋天來騎著高頭大馬等在門外,見到紫玉等人,高興得從馬上跳下來,喊道,“娘子,為夫等得好辛苦,快來慰勞慰勞我啊。”
紫玉呸了一聲,嘟囔道,“大日子也沒個正經,小姐說他是不是欠打?”
阿寶調侃道,“該打他時你不打,現在來逞這點口實之快,有意思麼?”
紫玉知道阿寶還在氣她那天沒有保住自己的清白,也不敢答話,站在那裡不說不動的。
嬤嬤張羅道,“媒婆子怎麼不說吉利話?快點啊,新娘子都害羞了。”
就見一個梳低髻的婦人走上前來,一番吉利話之後紫玉被帶上了花轎。
阿寶作為孃家人是不能跟去的,雖然自己晚上還是要去三皇子府過夜,和紫玉就會馬上相見,但是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泛酸,回想自己當日成親,阿爹心裡便也是這般滋味的吧?
阿寶擦乾眼淚,轉身準備回相府,卻在一剎那看到衚衕口一抹青色的人影,看背影像是紅鶯,她追了幾步,大喊了幾聲,那人卻越走越快,悄麼聲的就消失在了拐角之處。
阿寶皺眉嘟囔,“到底是不是紅鶯啊?”
宋天來為人風趣,極會討人歡心。雖只是個小廝,卻也是飽讀詩書,文武皆強。
已為人婦的紫玉彷彿脫胎換骨一般,臉上整日的洋溢著甜蜜的笑容,她在三皇子府裡還是伺候阿寶,只是晚上不再值夜,跟著宋天來住在後院的一間小房子裡。
朱航最近很忙,常常宿在宮裡,阿寶住在他的府上也並不能經常見到他。
本以為當今皇上病重只是引薛懷錦儘快出招的引子,卻不想這也是事實。
聽聞皇上近幾年一直龍體違和,幾番調養皆不見效,入秋以來天氣乾燥又引發了肺疾,病得不能下床了。
辛子門一案因為薛懷錦和紅鶯的逃離再次陷入了僵局,當日和紅鶯一起進宮行刺的楚風被朱航活捉,卻拒不招供,只供出宮中地圖是謝莎莎提供的,便咬舌自盡。
謝莎莎一被供出滿朝文武皆驚,矛頭紛紛指向左相。
太子朱驍皺眉不語,謝莎莎的病根在他這裡,他知道。
下朝後朱航找到展鵬,問,“謝莎莎的事你怎麼看?”
展鵬只答了五個字,“這妞有意思。”
朱航絕倒。
“我是問你,對抓到她有幾層把握?現在她是辛子門一案上僅剩的最後一條線了。”
“把握嘛,倒是有幾分,謝莎莎和太子那點事你也知道,她一個相府小姐會成為反賊,怎麼都想不通啊,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她是為了報復太子。那麼此次行刺失敗,她必然還會再找機會行刺太子的,我會派人跟在太子殿□邊,希望我們不會等很久。”
朱航點了點頭,又一挑眉,“謝莎莎是你下過聘禮的未婚妻,在這案子上你就沒點私心?”
“那要等見了人看看對不對胃口再說,妻不妻的倒是無所謂。”
朱航拍了拍展鵬的肩膀道,“悠著點。”
朱航回到府中已近日落十分,行至府中心的花園時看見阿寶身著一襲白衣立於亭子邊上,背影嬌小羸弱,正仰望著太陽,那昏黃的陽光映得她的臉暖暖的,整個人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柔和而美麗。
那個喜歡穿鮮豔顏色衣服的女孩子不知何時也和他一樣愛上了白色,純潔,大膽的顏色,沾不得半點汙。
忘記自己幾天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了,朱航心中突然愧疚起來,讓她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在自己府上住著,自己又忙起來對她不管不問的,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
正躊躇著怎樣和她打招呼才更自然些,阿寶突然回過身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臉一下子打在朱航的心上,他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嘴角也咧了開來。
阿寶走過來,看了看四下無人才挽過朱航的胳膊,問,“你父皇的身體怎樣了?我瞧著你最近頻繁進宮,人都累瘦了一圈。”
朱航黯然道,“看父皇的樣子,像是已經在為後事謀劃了。”
“有那麼嚴重?”
朱航點了點頭,說,“太醫說,若是挺過這個冬天,或許還能有轉機。可我們心裡明白,要太醫說出父皇過不了冬這樣的話那是不可能的,其實也就是那個意思吧。”
阿寶見他傷感,暗自埋怨自己起錯了話題,兩人好容易說會兒話,還勾起了朱航的傷心事。
“阿航,你對今後有什麼打算嗎?”阿寶本是想問朱航對她有什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