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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真的死了吧?”文靜的眼睛睜得老大,怯怯的望著安凡。像個柔弱的小鹿,眼神純對的無辜。
安凡笑著拉過她的手,涼薄的唇,紛紛落在她的指尖,指背:“你知道,當初你自殺,是誰為你輸的血嗎?”
文靜臉一白,緩緩的低下頭。
“你又知不知道,在你昏迷的時候,你的好朋友,不,是你的敵人,莫小暖,是如何找到我,叫我不要離開你嗎?她真是個笨蛋,放下她那麼驕傲的自尊來跟懇求我不要離開你,別傷害你!”安凡說著,用力捏住了她的下頜:“你真是的,像她那樣空有顏色,卻毫無智慧的女子,怎麼能與你相比呢?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這麼楚楚可憐,嘖嘖,多委屈啊!寶貝,誰傷了你了?誰教你用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去傷害別人的?究竟是誰?”
“好痛!”文靜用力的想要推開安凡,卻被他捏得更緊:“你不是很喜歡我嗎?你不是願意為我付出一切嗎?你不是真心愛我嗎?怎麼?為我吃這麼一點苦頭就忍受不了了?小暖現在在做開顱手術,有多痛,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或者……讓我把你的頭也砸個洞?”
他笑得邪惡不已,他骨子裡本來就流著邪惡的血液,他是惡魔啊。再美麗的惡魔,一旦恢復本性,也會如眼鏡蛇一樣,分泌出讓人心寒絕望的毒液。
“放開我,放開我!你騙人!你騙我的!”文靜用力掙扎。
開什麼玩笑?他到底在開什麼玩笑?
她引以為傲的奇蹟,原來是那個傻瓜女人為自己乞求而來的?什麼邂逅,什麼唯一,原來全都只是假想。只有她,文靜,全天下最無恥最弱智的白痴,才會笨到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做公主,真的可以擁有幸福,真的可以站在那麼俊美無儔的男子身旁。
原來,自始至終,自己只是個小丑!
“你說話啊?你和智麗商量對付她的時候,不是很有主見嗎?你的狠勁呢?你的愛情的力量呢?”安凡全身上下散發出那麼濃烈的肅殺之氣,那種宛若地獄使者般的冷涼眼神,僅僅是一眼,便足以讓文靜的思緒徹底凍結了。
“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文靜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你騙我的,你明明是愛我的。你那樣吻我,你剛剛才說你想我的啊!不是嗎?不是嗎?”
安凡一怔,手上的力道漸漸鬆開,無數的從前從眼前劃過。
他笑,玩世不恭的笑,對眼前這個單純如白紙般的女孩,那麼霸道索吻;他從未愛她,他的視線,只為她身旁那個永遠淡如菊瑛般的女子停留。倘若,最初的最初,他夠誠實……
一陣尖銳的悶痛從肺腑向心髒蔓延。
原來,罪魁禍首,真的是自己。
他用自己引以為傲的方式,自以為是的傷害著他自以為深愛的女子。他還口口聲聲要責怪別人,他還心心念唸的記恨著她的殘忍和冷血。
其實,最冷血,最無情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天若有情天亦老。
一場月光,見證了三個人的絕望!
第52節:第八章 暗之傷(1)
第八章 暗之傷
莫小暖怔怔的呆坐,頭顱木然的移動,目光望向窗外,空洞而遙遠。頭上的紗布輕輕纏繞著她,海藻般繁盛的長髮已被白色的紗布替代,一圈一圈,遮住了她頭頂扭曲猙獰的針口。
是誰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
莫小暖微微一笑,原來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死而復生。
她寧願在這場傷害中銷聲匿跡,哪怕以永遠消失的生命作為代價。
莫小暖徹底沉默了,那場手術挽留了她的生命,卻剪掉她蓄積一頭的堅強和勇氣。剩下的,是她益發漠然的臉和頭頂上隱隱作疼的那道傷口。
她的臉色蒼白,兩個月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比如從瀕臨死亡到求死不能。如果說,從前的莫小暖,孤獨的生命裡還帶有一絲些微的小溫暖。那麼,現在這個神情木然的女孩的眼中,已經徹底失去了溫度。
“小暖!”樸海天輕輕坐到病床邊,拉過莫小暖的手:“小暖,你別再這樣了!你這個樣子,表哥看了都會很難過的。”
莫小暖看著他不停嚅動的唇,開開合合。心裡忽然泛起一股濃濃的失落。唇角不由扯上一抹自嘲的笑容。
笑容裡,滿是愴人的落寞。
“小暖!”樸海天伸手便抱住了她:“對不起!都是表哥不好,如果我能早點出現,也許……”
“海天!”宋允珠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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