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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陣慌亂,可是對他,卻完全沒有非分之想。
我是個極其簡單的人,從小到大,最想要的也不過是那種細水流長平平靜靜的安穩生活,只是這樣無爭的我,竟然也大著膽子進了演藝圈,老實說,我自己也不知道腦子怎麼就突然一熱了。
那天晚上,他指定叫我送他回家,所有人都用曖昧的眼光注視著我,我一時難堪,心裡對他有惱意。
可他就這樣光明正大,他深邃的眼眸似乎在說,我們一清二白有什麼好怕?
他喝了不少酒,所以是我來開車的,他和我說了不少話,話語裡沒有任何輕佻,我略略放了心,他就一直看著我,我心頭猶如千頭小鹿亂撞,車子開得極慢,我手心裡也溼溼的淋了一層薄汗。
一路上,他問我我就答,不多說也不少說,從他的說話方式裡,我猜測他一定是個有涵養很紳士的男人,應該不會像那些肥頭油光滿面的暴發戶那樣做出包二奶之內的事情吧?
他對我算是很好的了,與我無緣無故,可又願意出手幫我,平步青雲。《雲起》這部電影反響很大,我知道我有天賦,可是他一定出了不少力,就算我再有天賦,如果沒有他的欽點花名冊,我估計就算到我死的那一刻我也混不出什麼名堂來。
這樣的想法讓我很沮喪,在學校裡,如果想拿獎學金,拼命就好,靠的是真憑實力。可是走上社會,我好像什麼也不是,就算現在隨著《雲起》的播出,我已經小有名氣了,可是這風光卻是別人施捨的。
我的想法並沒有錯,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的晨報,我就上了頭條,不過是因為那個人,我再度風光了一回。
昨晚送他回家,進他家裡喝了杯茶水,他家的裝修讓我大吃一驚,客廳裡有一半竟然是懸空的,頭頂就是穹蒼似的玻璃,漫天星辰彷彿都被罩到家裡來了。
我說好漂亮,他只是淡淡的笑,看著天窗淡淡的說,她也說漂亮。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不過應該是他的好朋友亦或是摯愛的人。
當時他的眼神很柔軟,完全沒有白天的犀利,一個人的目光若是變了,那麼這個人會變化很大,他在我心裡就屬於那種冰與火交融的矛盾體,也不是說矛盾,只是反差很大。
愛恨分明?
好像也不是。
後來接觸的更加頻繁了,我才知道他有一個妻子,可是不在家,我不敢細問,他也不會說,我們之間更多的時候只是純聊天,聊天的時候他喜歡看著我的眼睛,我心有慼慼,卻不知道,自己已經逐漸淪陷在這樣深沉的目光裡。
再後來,我愛上這個男人。
我一點也不意外。
因為,這樣一個濃墨重彩的男人出現在你的視野,並且用柔軟的目光注視你的時候,如果你不會愛上這個男人,我只能說,要不就是你性取向有問題,要不就是你腦子有病。
我本身就是個很活潑的人,和他熟絡起來了,於是我就情不自禁的纏著他嘰嘰喳喳的和他說各種各樣的事情,他好像也不反感,只是眼裡有懷戀的感覺,似乎很喜歡我這樣的嘰嘰喳喳。
後來我才明白,原來曾經在他的世界裡,有過那麼一個女子,對他嘰嘰喳喳,他卻喜歡的緊。而恰好,我的眼睛和這個女子有幾分相似。
再恰好,我出現的時候,是他的婚姻瀕臨死亡的時候。
很多個恰好,這也讓我r後不得不信一件事情,那就是人得認命,命運是個很強大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可是它就是強大的存在著。
那一次,他醉酒把我抵在牆壁上親吻,他清晰的喊著一個名叫“晚晚”的女子,我幾乎害怕死了,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親吻也可以這樣火熱,在呆滯了兩三秒以後,忽然大力的推開他,拔腿就跑。
天知道我當時雙腿都是發軟的,思緒一片空白,凌亂的可怕,自那次以後,我躲了他很久,不過最終還是抵不過對他的思念,重新出現在他面前,他對我說抱歉,我知道他是在為那晚的失禮道歉,其實我並覺得自己吃虧了,不過就是親吻,又不是失身,況且我喜歡他,別說親吻了,就算是把自己全部交付出去我也願意。
可是,他道歉的時候明明是在給我道歉,可我卻覺得,是在對他忠誠的愛情道歉。
我越發覺得他是一個難懂的人了,對於我來說,蕭亦瀾這三個字可以和高深莫測這個詞語劃等號。
像是曼陀羅,明知有毒,卻忍不住去吸食。
於我而言,蕭亦瀾就是這樣致命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