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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不是無償住在這裡吃喝的,你是有償的。”
“我知道,可是白流光,我不能再拖累你了,萬一蕭亦瀾找到這裡,又是連累你,我不能再欠你什麼了。”
白流光說:“我不懂你說的什麼拖累不拖累的,我不在乎。”
慕庭晚一時無言,走到臥室門前淡淡的說:“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晚安。”
她的背影消失在他視線裡,平靜且冷漠。
慕庭晚靠在門後,身體虛脫,慢慢下滑到冰涼的地面,這是離開蕭亦瀾的第十一個夜晚,她身體的每個角落都在叫囂著,渴望蕭亦瀾的氣息,渴望蕭亦瀾的懷抱,他襯衫上的味道似乎還停留在她鼻尖,輕輕縈繞,他身上的冷香氣味也還在記憶中盤旋。
那晚離開,她最沒有忘記的便是偷走了蕭亦瀾的一件白色襯衫,如今,她將那件白色襯衫放在床頭,成為她每晚入睡的安眠藥。只要一沾染那上面的氣息,便能迅速沉入夢鄉。
醫學上說,那是身體和精神的寄託。
在芝加哥待得第十九天裡,天空下雪了,天幕都是灰濛濛的,她從附近的超級市場裡買了不少蔬菜和水果徒步走回來,路途不遠,可是肩上已經落了不少白色的小雪花了,進了屋子,遭遇到溫暖的熱流,便瞬間化為晶瑩剔透的小水珠了。
白流光還沒回來,他平常都在學校留宿,今天是週五,他或許明後天會在這裡待上兩天,只是在家閒著看看書,看看球賽,偶爾和她搭幾句話。由於他回來的極少,有時候她都會誤以為這是她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只是這個家裡,沒有蕭亦瀾這個人的存在。
她在廚房擇菜的時候,白流光開門進來,她很尋常的開口問候說:“我剛買了不少蔬菜回來,沒想到竟然會下雪。”
“嗯,芝加哥的冬天經常下雪,氣溫也比國內低不少,你自己要注意防寒。”
這樣突然的關心讓慕庭晚心頭一暖,已經太久沒有人像蕭亦瀾那樣關心自己的關切過她了,和蕭亦瀾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像寵孩子似的寵著自己,哄著自己,那時候,她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子了。天氣還沒真正的冷的時候,那個人便已經霸道的命令她穿很多衣服了,他的霸道成全了她的全世界,可是卻也是他親手摧毀的。
慕庭晚說:“我今天還買了不少水果,你要不先吃點水果?”
白流光進來喝了一杯溫開水,然後拉起她說:“別忙了,今天晚上有同學請吃飯。”
“那好,既然你不在家吃飯,我就不弄這麼多菜了。”
白流光深深的看她說:“庭晚,陪我一起去。”
“不好吧,我不認識你的同學。”
他看著她繼續說道:“他們都帶女伴的,你不會讓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去丟臉吧?”
慕庭晚面有難色,他知曉她是不願的,她還放不下很多東西,比如那個人,於是說:“庭晚,你說你要忘記蕭亦瀾,那麼你就要接受身邊的新人和新圈子,而不是躲起來,不再見任何新人,你真的想要重新生活的話,你就要勇敢的邁出第一步。”
慕庭晚點頭,不再拒絕。
白流光和慕庭晚一前一後的進入飯店的包間,包間裡人很多,有不少外國人,也不乏華人。
當白流光帶著慕庭晚進來的時候,又不少外國人誇讚的說道:“哇!你女朋友?很有東方女子的韻味啊!”
又不少外國人喜歡東方女子,彷彿神秘的繆斯,吸引著他們與生俱來強烈的好奇感。
有一名名叫喬治的男子,走過來想給慕庭晚一個西方的見面禮,可慕庭晚顯然不適應,好在白流光護短,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後,用流利的英文說道:“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是土生土長的中國姑娘,不適應這樣太過熱情的開場方式。”
慕庭晚英語不差,清楚的聽見了白流光對她的那個稱呼,“女朋友”,雖然不適應,但到底是這樣的場合,也沒有薄了白流光的面子。
白流光心情大好,攬過她,據為己有。
慕庭晚喝了幾杯推不掉的白蘭地以後,腦子已經是昏昏沉沉的了,她酒量本來就不行,再加上在蕭亦瀾身邊的時候,他從來不允許她喝這樣的烈酒,喝一點便會醉的,白流光見她已經醉了,於是連忙告了別,扶著她往外走。
她面色酡紅,眼神迷離,他不放心的問她:“庭晚,想不想吐?想吐的話就告訴我。”
到了車上,她蜷縮在一邊,在角落裡嘀嘀咕咕著什麼,聲音太小,又隔了一些距離,白流光並沒有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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