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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就是這一刻。”在沐揚來到逸凌身邊的那一秒,他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慰問的話語,卻已有一隻手覆上了他的右手手背,而後沐揚幾乎是被逸凌撞出去的。拐過那個彎,黑衣男人立刻出現在眼前,逸凌二話不說,握著沐揚的手,將槍口對準了面前那傢伙,便毫不留情地帶動沐揚的手指扣下扳機。
而那黑衣男人的反應也夠快,只見他猛然撲倒,在地上滾了幾輪,繼而又縱身躍起,舉起槍就對著逸凌的心臟開去。
逸凌和沐揚紛紛一驚,只在眨眼之間,沐揚感覺手裡的槍被人狠狠地奪過,而後那個一直以來被他用“荏弱”這樣的詞彙去形容的小傢伙居然一把推開他,繼而迅速對著前方開了一槍。
沐揚的臉色煞白,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耳邊始終迴盪著逸凌推開他後響起的那陣槍聲,以及緊隨而來的一聲“叮”的脆響。
沐揚愣了愣,繼而又聽兩聲連續的槍響,身後的鐵欄杆觸手冰涼,伴著空氣中瀰漫著的濃濃硝煙味,使人心底泛起一篇寒意。
不遠處的逸凌已殺紅了眼,而在他對面的那個黑衣男子竟應聲倒下,胸前立刻散開大片血跡,手裡的槍也飛出了老遠。
逸凌這才深深喘過一口氣,受傷的腿再也無法支撐全身的重量,腳下一軟,他堪堪跌倒。還好沐揚眼尖立刻過來扶了他一把,這才穩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形。
其實那之前的一系列動作只在一分鐘之內,當時那顆子彈朝著逸凌的心臟而來,他的第一個想法竟是本能地推開了沐揚,而那一個動作卻是浪費了躲開的最好時機,偏偏這一彈要是避不開,他就必死無疑。
情急之下,逸凌拿起槍,對準了那顆子彈扣下扳機,這一招全憑運氣,當他還是任雲初的時候最引以為傲的便是槍法,那是因為他受過專業的槍法訓練。在訓練營的那段日子,他曾經學習過這種靠子彈的撞擊躲避中槍的技巧,但當時用的是道具,即便失敗也就是被假子彈打中一下,痛一會兒也就過去了,但假子彈的重量較輕,射出的弧度以及衝力自然也不同,所以要真算起來,今天是他第一次將這種槍法技術用到實戰中,在開出那一槍之前,他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但他心裡是明白的,如果失敗了,那麼迎接他的必定是死亡。
感覺到從沐揚胸膛傳來的溫暖,逸凌這才意識到自己逃過了一劫,不用死了,真好。身體一點點地向下滑去,直到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逸凌死死攥住沐揚的袖管,虛弱地啟口,“那傢伙沒死,你……去活捉他,他背後一定有指使者。”
至此,沐揚才發現逸凌的意識是清醒的,雖然他腿上受了傷所流出的血早已染紅了大片褲料,但他的思路卻分外清晰。
而逸凌與黑衣男子這一你來我往間的過招,無疑是將二樓的動靜搞得很大,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此刻藍銘楓和麥洛軒紛紛上樓,沐揚見他們過來,便放心將逸凌留下,起身款步走向那名黑衣男。
果然如逸凌所言,這個男人沒有死,那一槍故意避開了要害打在右胸靠近腋下的部位,同時男人的左手也中了槍,怪不得他手裡的槍會飛出那麼遠。這樣看來,他還真是太小瞧了藍逸凌了,這小子的槍法可能還在他之上。
爾後藍逸凌和那個黑衣男人被送去了醫院,邁克的屍體也被抬走,姚淺說開幕式繼續,興許是兇手已被抓到,大夥兒倒也沒有了之前的慌亂,又各自回到座位上,而尹宇灝卻在角落處觀察了那個走在沐揚身邊的青年好一會兒,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那個人,應該是以前刃的老大麥洛軒吧?”自語了一句,尹宇灝的唇角綻開一抹說不清是何意義的笑容,後又走入坐席,觀看著臺上已經開始了的走秀表演。
而另一邊,沐揚和洛軒帶著逸凌和黑衣男去醫院,藍銘楓則留下來與姚淺做了個對雙方都有利的交易,像他們這種生意人,對金錢總是特別有概念。
藍銘楓的意思很明確,“開幕式現場被鬧場,姚先生一定很頭疼吧?這一來,將直接影響接下去演出的熱度。”他莞爾,眸中閃爍著自信,“我可以替你坐鎮會場,保證錦簇的這一週演出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件。”
姚淺這人也精明得很,自然不會認為藍銘楓會不要任何好處而為他辦事。雙手抱在胸前,他悠閒地靠在椅背上,一雙妖精似的眼直視著藍銘楓,眼梢微揚,風情萬千,“那就說說看吧,條件是什麼?”
“你這一週演出所得利潤的20%。”藍銘楓不疾不徐地開出條件,卻惹來姚淺的一驚,“什麼?20%?藍老大,你是在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