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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到時候可別叫痛。”
逸凌微眯著雙眼,眼角帶著無限的風情,到如今沐揚才真正發現,原來這小子媚起來可以這麼勾人。低下頭,他又吻上了逸凌,這一次是從額頭開始,滑過眉、眼、鼻、唇,一路細吻至胸前,沐揚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停下動作,抬頭問逸凌,“你會後悔嗎?”
逸凌斜臥在床上,將綿軟的枕頭夾在腋下,“後悔什麼?”他的嗓音依然飄渺,令人無意中升起一片恍惚。
“後悔……把你自己交給我。”伴著沐揚的話,逸凌歪頭又想了想,卻不答反問,“你說呢?”
沐揚始終看不透此刻的逸凌究竟是醉了還是清醒著,只覺得他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難道酒精真有這麼大的威力嗎?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逸凌又吃吃地笑起來,沐揚也不知他到底在笑什麼,只聽他笑了好一陣才用很是甜膩的口吻柔聲低罵了一句,“傻瓜。”
……
一夜。歡糜。
逸凌不記得自己昨晚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當他一覺醒來的時候,沐揚已經不在身邊,而在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逸凌,我今早有事先出門了,你一個人去見俞則希要小心一些,早點回家,沐揚。”
逸凌呆滯地對著那張紙條發了會兒呆,便條紙上秀氣的字型讓人莫名地聯想到沐揚那張分外妖豔的臉,而後他以指腹輕輕摩挲著紙上的某兩個字。
靜默了須臾,逸凌忽然彎起眉眼,繼而十分輕柔地啟口,“回家……”
沐揚說:早點回家。不知為什麼,就是這個“家”字讓人的心田不禁泛起一股暖意。
前世任雲初是沒有家的,藍幫或許可以算他半個家,還有一個地方,也能算是他的半個家,雖然他只在那裡呆了一年多。
十六歲以前他在訓練營,和一群同齡的孩子一塊兒過著非人的日子,每天都被一系列訓練內容折騰得快要死掉,當時他心裡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必須活下去。
任雲初是倔強的,如果要他就這麼以死認輸,他實在不甘心。所以最終,他活了下來,不過他的運氣不好,出了訓練營後被指派給了一個叫徐笙的男人,可那男人死得早。
當時他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爬到了徐笙身邊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上,徐笙很喜歡他,這點長眼睛的人都能瞧得出來,只是雲初卻始終不認為自己是個gay,所以對於那時自己老大的器重,他很自我地理解為“惜才”,而並非“喜歡”。
對此,徐笙也不曾逼迫過他,如今回想起來,他才突然發覺,其實徐笙是一個很好的男人,那人雖然混黑道,但對他卻是真的好。也正因如此,雲初曾經想好了的,可以的話,要一直留在徐笙身邊,理由其實很簡單,因為這個男人願意給他權利,能夠讓他施展自己的才華。
然而世事弄人,沒過多久,徐笙就死了,更可笑的是像徐笙這樣一個混黑路子的人,到頭來竟然不是死在槍林彈雨之下。雲初至今記得,那個清晨,徐笙緊緊握住他的手,苦笑著說:“你看我,平日裡呼風喚雨的,可到底鬥不過病魔。”那個時候的徐笙已經病得快不行了,每次他說話,雲初都會將耳朵湊近他的唇瓣一些。
那陣子云初總陪著徐笙,也是那個清晨,雲初想扶起徐笙讓他服藥,而那人竟使勁的攥住了他的手臂,可他到底病了,縱然使出了全身的力道,對雲初而言依舊不痛不癢。
雲初問他想說什麼,隨後將腦袋往下低了些,寂靜的病房中,溫熱的氣息吐在耳根,及至此刻,他還記得那天徐笙在說那句話時的口氣,很認真、很堅決,他說:“雲初,幸好,你沒愛上我。”
徐笙說完就斷了氣,而云初就那樣安靜地陪在他身邊,心裡說不清是怎樣的感受。再然後,徐家就沒落了,雲初沒有回訓練營去,那個地方只要是個正常人,出來了就沒人想再回去的。
不過所幸,不久他就遇見了藍銘楓,藍幫那時候正好面臨新舊交替,藍老爺退位讓賢,他兒子順利接手幫派,那種關頭是急需有人幫他一把的,而藍銘楓本身看人很準,當他第一眼瞧見任雲初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能助他。
果然,雲初很有本事,不過他太有野心,無時無刻不想著往上面爬,起初藍銘楓也有防著些,不過後來兩人處得久了,銘楓才發現,其實雲初這人很純粹,而且他一點都不貪。或許任雲初是想要權利,只不過,他是希望有人都注意到他而已。
在藍幫這一呆就呆了12年,一直到他重生前,他都認為藍幫是他的家,但這世上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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