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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才需要我。你英勇神武,氣宇軒昂可以留給下屬對手,我看來何用?”
“這樣的我你都接受,將來不許賴賬。”
之平故作不解:“賴什麼帳?”
“我的戒指都買好,你親口答應我的。”
“什麼?我不記得。”
隔壁的病房裡,鼕鼕在喂宋哲良吃東西。
宋突然問:“你不是昨天的文小姐。”
鼕鼕只得說:“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值班。”
宋說:“感覺不一樣。”今天的女護士特別的細緻溫柔。湯從嘴角流出,她會輕輕拭去。
看來宋是個敏感細心的人,鼕鼕想。
第八章
宋哲良很給面子,把半罐湯全部喝光光。
他問鼕鼕:“我該怎樣稱呼你?”
鼕鼕答:“叫我鼕鼕好了。”
宋哲良說:“鼕鼕,謝謝你,今天的湯很好喝。”
鼕鼕說:“你還喜歡吃什麼,我來安排。”說實話,鼕鼕被宋哲良吸引,他儒雅哀傷的面孔打動鼕鼕。
宋哲良說:“如果不麻煩,明天可否吃冬瓜湯?”他知道診所裡可以這樣按需安排飲食。
他聽到鼕鼕發笑,不解:“我是否說了什麼可笑的事?”
鼕鼕連忙解釋說:“從小學起同學喜歡叫我冬瓜,大約是笑我的身材比較像冬瓜,於是自己從來不吃冬瓜。”
宋哲良卻哀傷地說:“我妻子喜歡做冬瓜湯,實際上她只會做這一種食物。”
“我聽說你妻子的事,我很難過。”
宋哲良又沉默。鼕鼕收拾好東西,帶上門走出來。她十分理解痛失親人的悲傷是一個過程,不是別人一句“節哀”就可以了事。她和伍藝分手後,過了許久才慢慢平復悲傷。這過程中,別人其實都無能為力,要靠傷口自己癒合。
她找到之平,說:“我明天帶冬瓜湯來,李雄會不會喜歡?”
之平說:“太麻煩了,你工作又忙,不要跑了。”
“工作是永遠做不完,要多少有多少,這個忙要幫只在一時。”
只平只好由得她。
“記不記得大學食堂裡做的冬瓜?吃了這麼多年,再也不想碰。”
鼕鼕聽了笑。鼕鼕接到一個電話,之平聽她講:“不行。”
對方又講了一句,鼕鼕皺眉說:“‘不行’中哪個字你聽不懂?我們明天上班時候再說。”
之平今天才算見識了鼕鼕的專業風格,乾脆利落。從前鼕鼕做事有些拖拉,決定總是優柔寡斷。現在完全相反。這樣的員工在老闆手下是得力猛將,職場夥伴會得願意和上路的人打交道,可是這樣的氣勢會嚇跑很多男人。
她們坐在診所樓下的長廊裡說話。
“看樣子,你是跟定李雄了。”
“從小沒有父母,我們都十分渴望有自己的家。”
“現在求仁得仁。何時結婚?”
說到結婚,為時尚早。之平不太熱心這個話題。
她問鼕鼕:“你呢,從來沒有約會?”
鼕鼕沒有馬上回答。過一會兒她說:“記不記得我們以前說過的最中意男人的品質?”
之平記得,那時鼕鼕看完瓊瑤的《一簾幽夢》,便仰慕起費雲帆一般的男人,說她要的男人要“能為我遮風避雨,肯為我費盡心機”,還有要能夠讓她一見鍾情,最起碼要二見鍾情。
鼕鼕學文,卻從來看不起學文的男生,說他們渾身發酸。工作了,在出版社也接觸很多作家學者。鼕鼕覺得奇怪,說:“不知道為什麼,從來沒見過風度翩翩的作家,不僅長相不佳,有些甚至帶著猥瑣相。”
鼕鼕還是喜歡學理工的男生,她說學科學的人比較“光明正大”。
鼕鼕又說:“不是沒有人要約會我,是我不願意浪費時間。有時候中午在食堂裡,放眼望去附近所有公司的幾百個男士,可惜沒有一個讓我心動。”
“也許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同一個人出現在食堂裡和其他場所是不一樣的。”
鼕鼕哈哈大笑,表示贊同。她說:“沒關係,倘若他出現在我面前,我會得知道。”
之平同意她的堅持。對於鼕鼕,一個男人,一段感情不是為了填補空虛寂寞,所以馬虎不得,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
之平說:“永遠記得愛惜你自己。”
李雄身體恢復穩定,之平稍稍放心。這個時候,她才有心思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