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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一直哀悼著她。

老陳能夠分的清，少爺究竟是在為檔案的下落從此不明而悲傷，還是為了歐若白。真真切切是為了歐若白，少爺一直盯著歐若白親手織的毛衣，眼光晶瑩。

第三個女人，是方素心。

董文和對於方素心的感情，是最為複雜的。董文和最初是想靠近方素心獲得歐振國的下落，然後是長驅直入，將要成為方家女婿，卻又一招，和方家，和方素心的關係，撇的一乾二淨。

董文和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那麼的滴水不漏，瞞過了天下所有人，甚至，連二少爺董晚月，也一併欺瞞了下來。

也許，時至今日，董晚月還在很內疚，覺得自己，覺得大少爺，包括整個董家，都欠了方素心。

但是，董晚月有很多不知道的事。

那就是，董文和在傾盡一切，保護方素心，不管用盡什麼辦法都好，再決絕的辦法都好，六年多以前，決絕的推開方素心，只是為了，能夠保護方素心。

六年多以前，他的推開，在所有人眼裡，是董文和做了最最傷害方素心的事。

老陳卻知道，這是他和大少爺，兩個人的，秘密。

☆、第一百六十章：不走了

老陳依舊還記得，那是八年以前的晚上。

那一年，據說這樣的。

方素心十八歲，讀高三。

那天是西方情人節，方素心翹了上午最後一節課，給董文和送來，她前夜做的蛋糕。

董文和看了一眼擺滿水果的蛋糕，上面放著的其中一種水果，是擺放的十分漂亮的芒果。他向來對芒果過敏，最嚴重的時候，還住過醫院，不過，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她。

他正想著如何同她分手，畢竟，這一年，完全沒有歐振國的訊息。

當見了這個蛋糕，心裡想著，這是最後一次，她對他好了，能夠最後一次，享受她對他的好，真好。

而那個時候的董文和，其實已經實實在在愛上了方素心，後來他也的的確確的跟老陳坦誠過，他愛上了方素心。那個時候就在想，就算是毒藥，先讓他吃一口。就算是痛，也無妨了。

於是，他微笑的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她看著他一口一口吃了下去，約好晚上一起看電影，才放心的回了學校。

他等她走後，感到一陣難受。

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

他拼著最後的氣力，給助手寧清打了一個電話：“送我，去醫院，不要告訴方素心，切記，不要告訴她……”

握著手機最後的一絲力氣沒有了，手機便滑落在地。

電話那頭還響著寧清的聲音：“董總、董總，你在嗎？董總……”

他在生死之間遊離，聽到很多嘈雜的聲音。

他甚至在夢裡見到了死去的父母。

他醒來了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老陳那天晚上，一直跟著方素心。

這是董文和之前的命令。

就是方素心只要一離開他的視線，老陳就一定要跟上去。

董文和總是不放心方素心，他總是和老陳說，機密檔案丟了，很多人都會找到方家來，就像他一樣，方素心終歸是不安全的。

老陳曾經試探的問過，大少爺對於方素心的感情。

董文和說：“真的很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她，甚至想要佔有，可是還是想要好好的保護她，就算有一天，因為要保護她，而和她站在對立面，也在所不惜。”

老陳當時就震驚了，似乎，大少爺總是能夠預知到很久遠的事情。

老陳也還記得。

方素心那晚，和董文和約好看電影，董文和則因為過敏，是去了意識。

方素心在電影院門口等了您兩個小時，直到下起雨來，又在雨裡站了半個小時。然後，她給寧青打了一個電話問董文和在哪裡。寧青搪塞了理由，說不知道。

只因為董文和迷迷糊糊，在去醫院的路上，一直重複著一句話：素心會擔心我，不要告訴她。

沒有人告訴方素心，董文和去了哪裡。

那一晚下了很大的雨，方素心的衣服全都溼透了。

她不知為什麼沒有回家，獨自坐在聞香齋裡，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方家老三，衣服溼透了，容易感冒。”老闆關切的說著，“我女兒的衣服在這裡，你要不要換一件。”

“不用了。”她依舊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