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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開越偏僻，不知道要往哪裡走。

顧以柔隨便開車，一邊繼續：“你說你想過的日子在你十六歲那年就註定過不成了？哈哈，還真可笑，蘇晗，我明擺了告訴你吧，把你弄走，那是我讓爸爸去做的！只是我沒想到他會那麼狠，直接把你從顧以晟家裡帶走，最後還要弄成你自己離家出走的假象，你知不知道，那時候你走了之後，我心裡多痛快！”

蘇晗一愣，緩緩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顧以柔，腦子裡閃過無數自己被關在那小黑屋裡受得精神折磨，以及自己在紐約最開始那兩年過的日子。

手小心的覆在小腹上，那裡，曾經她七個月大的孩子就在那裡。

聲音微微顫抖：“你說什麼？”

顧以柔一邊開車一邊冷笑：“你們早就在懷疑他做的不是？只是沒有證據嘛！現在我明白的告訴你，當年，你跟邵東分手後，邵東還是對你念念不忘，就算我對他百依百順，但是他根本就不理我，哪怕他對我冷言冷語的也好啊，但是不管我跟他說什麼，他都一句話不說，後來沒辦法，當我得知，哥哥因為你的事情跟爸爸發生爭執，並且帶著你跑了之後，我就跟爸爸說，最好把你送走，離開顧家對我們所有人都好。”

蘇晗面色漸漸痛苦，感覺到心底某處好像在撕裂一樣，多年前的痛苦再次席上心頭，早就結巴的傷口隨著顧以柔的話一點點重新被撕開，露出裡面早就已經腐爛的血肉。

心……好疼。

為什麼最後，傷害她的人會是她的親人？

“為什麼這麼做？當時我早就已經離開了不是嗎？我那時候跟顧以晟已經在外面生活了一個月了，根本就沒有再打算重新回去，也從沒想過要跟邵東重新在一起，為什麼你還要這麼做？”

顧以柔聞言，冷冷一笑：“你說為什麼呢？只要你蘇晗還在顧家一天，邵東就不可能接受我，再說了，當我知道哥哥帶著你離開後，我就在想，憑什麼，我的哥哥會那麼袒護你？他是我哥，而你蘇晗，只是一個拖油瓶而已，憑什麼由你來搶我的東西！”

另一邊，顧以晟一手開車，一邊小心注意著手機裡的情況，卻還是在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方向盤沒掌握好，車子滑出去了很大一塊。

看著手機裡蘇晗的神情，心頭微微一疼，想起今天去顧宅，顧柯盛還跟他說不是他做的，可笑啊，顧柯盛啊顧柯盛，你到底有多少話是真的？

“蘇晗，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再愛人嗎？”手機裡，忽然再次響起顧以柔的聲音，顧以晟心神一定，下意識看著手機裡蘇晗的表情。

蘇晗此刻，也是微微一愣，緩緩開口：“你什麼意思？”

顧以柔冷冷一笑：“反正我是不打算活著了，死也要拉著你一起去死，你說，你那個被你打掉的孩子，會不會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啊？他見了你會說什麼呢？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呢？還是會說‘媽媽我恨你’？”顧以柔自顧自說的正開心，根本沒注意到後座蘇晗面色痛苦。

但顧以晟卻在看著，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現在的蘇晗，顧以晟突然覺得，算了，就算那孩子真的是蘇晗打掉的，痛苦也到此為止吧，不管哪個孩子那時候怎麼沒有的，到此為止吧，以後，他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一定要把蘇晗好好的抱在自己懷裡。

“以柔，孩子……是因為營養不良，胎盤不穩……”

顧以晟聞言，微微一愣，營養不良？怎麼會，死死閉上眼睛，難以想象，蘇晗之前在紐約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顧以柔突然涼涼一笑：“營養不良？我怎麼聽說，是因為你蘇晗太狐媚了，勾引了當地一個痞子，結果被人家正牌夫人知道了，你的孩子給活活打死了！”

蘇晗原本痛苦的死死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呆愣了一秒，無數人圍著她拳打腳踢的畫面在腦子裡一閃而過。

視線直直看過去，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前面顧以柔那滿臉幸災樂禍的神色，緩緩開口，“你……以柔，那些人是你找來的吧？顧以找人在老闆娘的店裡鬧事，看到我之後不斷的騷擾我，在發現我肚子大了之後，就故意打我？”

顧以柔神色冷冰冰的，“沒錯，就是我找的人，當時我知道你肚子大了，還以為是邵東的孩子，我怎麼可能任由這孩子好好地被你生下來，原本以為，打你一頓，那孩子肯定死了，卻不想六年後你帶著孩子回來，還說那孩子是哥哥的！那時候我還在想，你兒子命還真大，既然一次死不了，那我就再殺一次，我哥哥的孩子，更加不能跟你扯上關係！”

聽著顧以柔這麼說，蘇晗更加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