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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包廂裡,只有一箇中年男人,當時的她,根本沒有去注意對方的模樣是扁是圓。
她秀致的容顏,讓男人的眼,一亮。
一路上,她就摟著膝,窩在下鋪,眼淚一直不停的流。
對鋪的中年男人,拼命找話題和她聊著,她不響應,只是哭。
於是,那個男人假裝著對她關心不已,問她是不是失戀了,問她是不是被男朋友拋棄了,她無法回答,因為,心太痛。
夜深了,包廂裡另外兩張鋪位,依然空著。
男人見她哭累了,給她喝了一杯水。
她沒多想,喝了那杯水,發現,自己的嘴唇很麻,連手指也麻了。
接著,腰就被人緊緊箍住,衣服被無情的脫掉,中年男人壓在她身上。
救命、救命。
但是,她無法掙扎,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意識到將快要發生什麼時,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一股撕裂的疼痛後,男人氣喘吁吁著,極樂極樂地在她身上抽(搐)悶吟不已。
火車停靠著,發洩完了(獸)欲的男人逃下了車。
而她,連手指也不能動彈一下,麻麻地躺在髒兮兮的火車臥鋪裡,被一個連面容也不知道的陌生男人,奪走了她為最愛的男人保留了很多年,卻始終沒有來得及送出的(童)貞。
她的心,前所未有的絕望。
她為什麼要遭遇這樣非人的侮辱?她做錯了什麼?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有懼高症不能坐飛機的黃先生,就是在那時候,在另一個城市去廣州談生意的同一班列車,捏著同一個包廂的票,上了車。
他替她報了警。
他幫她東奔西跑。
幾天後,黃先生對她說,自己很愛他的老婆,但是老夫老妻的生活,讓他對妻子慾望已經不大,而他又常年在廣州做生意,需要一個女人解決他的生理需要,問她願不願意做他的情人。
那時候的她,考慮了幾分鐘後,點了頭。
即使,黃先生是扁是圓,照樣對她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她很想知道,男人為什麼心裡住著一個女人,身體卻可以分給另一個女人?他們的心理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果這世界上沒有純潔的愛情,那麼,她還在堅持什麼?為什麼,不乾脆去做一個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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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講完了,宋予問整個人都愕住了。
杜曉雯的家也到了。
“還是謝謝你今天救了我,雖然,也許,你只是在別人的悲劇中體味自己的幸福而已。”頭也不回,杜曉雯下了車。
第五章
曾經有三年的時間,她都象只是活在自己的軀殼裡。
外面世界的紛紛擾擾都與她無關,她住在黃先生給的金屋裡,但是這個屋子裡卻沒有一個角落能讓她有存在感。
每天晚上,燈一關的時候,覺得這個世界特別特別的黑暗,沒有一絲亮光。
那讓她,很害怕很害怕。
她從來不笑,因為,心中沒有快樂,她也流不出眼淚,因為,一個人的世界眼淚一文不值。
黃先生很忙,溫州廣州兩地跑,他的老婆盯得緊的時候,一個月甚至只能來幾天而已。
而那幾天,她更沉默。
她孤獨,她很少對人開口說話,總是整天整天的畫畫,只有專注在色彩的世界,她才會覺得有一點點燦爛。
她的畫技突飛猛進,她筆下的世界七彩斑斕,但是,她現實的生活,卻無比灰暗。
她渴望溫情,如同浮萍找不到根。
她嚮往自由,但是,她被這個世界擱淺在門外。
她的世界沒有春夏與秋冬,三年的光陰一逝而過,直到某一天,她發現,自己居然懷孕了。
……
清晨,杜曉雯驚醒過來。
樓下喧喧擾擾。
床畔旁的位置,早就變涼,但是,不會帶給她任何心慌。
穿著寬大到蓋膝的男式襯衣,她輕步走到樓梯口,就著攔杆,探向樓下。
昨天晚上,一個人在家,極其害怕,一閉上眼,總是會見到黃太太想把她撕咬成粉碎的樣子,還有,予問的那些話。
她承認,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去想象過黃太太的心情,她看到的事物都太表面。
因為這個世界拋棄了她,所以,她也拋棄了自己。
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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