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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鬧得很大。
她工作的藝校門口,甚至有人發大字報,把她在廣州的醜事一一揭露,很多震驚得知真相後的同事們開始對她指指點點,有些道德觀念很強或者感同深受的家長,開始聯名聲稱自己的孩子們拒上她的美術課,強烈要求把她革職。
昨天,院長找她談話,讓她先休假一段日子。
而他這邊,最近,診所多了很多莫名奇妙的小患者家屬,這些人都跑過來主動告訴他這些事情,一副好象非得揭她真面目的樣子。
分明,有人想整死她。
就連他的老媽,也因為聽了一些傳聞,打過好幾次電話給他——
今天,終於有時間見面了,他才後知後覺察覺到,她好象曾經和別人起過爭執。
她默然不語。
他懂了,又是黃太太的傑作。
也沉默了良久以後,趙士誠拍拍她的手,“出門散散心也好!進去吧,要換登機牌的時間快到了。”本該陪她,但是,她事先一點都沒提,今天突然說要去廣州,他診所的事情實在太忙,不可能說放下就能放下。
“恩。”她咬咬下唇,推開車門。
“曉雯。”趙士誠叫喚住她。
“我媽的話,很抱歉,別放在心裡。”趙士誠看著她,未婚妻的性格柔弱,這段日子,真是夠她受得了。
昨天晚上,她去他家吃飯,他母親鬱著一張臉,直問事實的真相到底是怎樣?是有人冤枉她還是真的如傳聞的一樣……
一向對她印象還不錯的趙媽媽,在閒言碎語中,也起了疑心。
甚至,昨天晚上言語之間暗示著他們兩個人要不要先延遲婚禮,等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恩,我懂。”她點點頭。
杜曉雯看向未婚夫,趙士誠五官偏向硬朗,鼻子很挺,濃眉、眼神陽剛,雖然不善言詞,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個很正直的男人。
她配不上他。
特別是,她曾經很不雅的過去全都曝露在所有人面前。
“對不起。”依然低著頭,她道歉,咬緊唇,“要不,婚禮的事,就象你媽說的一樣,暫時取消好了——”
“不用,婚禮會照常舉行。”他不會只聽一面之詞就輕易定她的罪。
而且,雖然說不上有沒有心理準備,但是,之前她確實向他坦白過她的過去。
每個人都會犯錯,而他,能感覺到她對那段過去的惟恐避之而不及。
她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已經付出代價,傷害也已經夠大,這樣處境下,他怎麼能不但不支援她,還和那些人一樣上前踩上她一腳?這種行為,他不齒。
揚揚唇,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謝謝。”
謝謝他還願意相信她。
他是一個好男人,甚至比身為軍人的C君作風更乾淨,為人更加正直,錯過了他,她真不知道,自己哪還有這樣的運氣,去找一個這麼適合自己的人。
但是,她卻——
一念之間,一直有個很可怕的想法,在纏繞她的心頭,卻之不去。
這叫心魔。
不甘,實在不甘。
她是今天生鳥膽的女人,但是,為什麼會有這麼瘋狂的念頭?這個念頭,象一個魔,一直引誘著她。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心事重重的,她辦了登記牌,入了安檢門,上了機艙,安安靜靜地看著艙外看似平靜的世界,靜侯起飛。
她要結婚了,士誠對她這麼好,所以,她不可以有這麼可怕的想法,不可以對不起他。
但是,既然宋予問可以這樣對付她?她為什麼這麼客氣,還讓自己的人生一直留下一個遺憾?
那個遺憾,就是——
有人過來,和她旁邊座位的乘客換了位置。
機艙的廣播提示著旅客扣好安全帶時,她轉過臉,正想伸手,但是,有人比她早了一步,細心地幫她扣好了安全帶。
“賀毅——”她膛大目,整個人都愕住了。
那張長得很帥的臉,衝她淡淡一笑。
她心跳如鼓。
她剛好在想起他,剛好在猶豫著那個瘋狂的念頭,他居然,突然出現了。
“你怎麼?——”
“我的朋友很多,要打聽到你坐這個航班,並不是難事。”他聳聳肩膀,故作輕鬆地說。
聽黃總說,那件事情以後,不僅是火車,連靠躺式的長途汽車,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