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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的鈴聲,劃破寂靜。
他皺了皺眉頭,強忍著痛意,接起電話:
“阿毅,為什麼問毅還不改名?你是不是還惦記著宋予問,她都嫁人了,為什麼你還愛著她?”三更半夜,又是哽咽泣喃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殺死我們的寶寶?你是不是故意不搶救他?”一聲又一聲淒厲的哭喊。
他嘆口氣,擱掛了電話,起身去書房。
既然醒了睡不著,那麼,不如把有限的時間全部都投入問毅,問毅是他和賀太太留下的“孩子”,他要認真“養育”。
一邊唱著咖啡,他一邊開著窗,讓頭腦保持清醒的認真工作。
微涼的風,吹入書房,吹飛了一張診斷書,他也無心理會。
那張診斷書上,白紙黑字清晰印著:間質細胞變多,判斷二度轉化為三度。
五年是一個期,再積極的治療,也很難躲過復發與惡變,當時的他,早就明瞭。
……
相較於書房的寂靜,客廳裡鈴聲,又不死心地再度漫天作響。
很久很久也沒有歸回沉寂。
番外(二):習以為常
五年後的予問,已有一頭披肩的長髮,讓她平添了很多柔和感。
對著那頭烏黑的長髮,賀毅心癢難耐,賊手一點一點觸過去。他的十指穿過她的發,把那抹黑握在手心,久久的。
在往常,她早就發現了,只是今天,她一直盯著一則新聞發呆:犯案累累的惡匪終於被警方抓獲,因為兇徒涉及溫城多樁搶劫、殺人案,情節惡劣,判處槍決。
也許杜曉雯不請楚,但是,她認得電視上那四張臉。
五年了,她很認真的生活,五年了,她什麼都放下了,但是,那四張臉孔,依然是她的顧忌和惡夢。
“喂,賀太太,看什麼這麼入迷?”位置上旁邊的人,賊手摸夠了,怕被她發現,及時收回,喚了一聲,把她嚇了一跳,居然還驚出一額的薄汗。
她定定的看著眼前那張俊臉,有那麼一剎那間,神情有點恍惚。
十秒後。
“我早就不是賀太太了。”她平靜地指出他的錯誤。
“嘿嘿,我也是一時習以為常喊習慣了。”賀毅很隨性的笑笑,一副你也太計較了的樣子。
他的這個習以為常改不了了。
她不語,思緒還在遊移,見她反常的行為,賀毅也疑惑地看向辦公室牆上的液晶電視,幾秒後,一道領悟劈入腦袋,聰明的他馬上問,“是他們?”屏著呼吸小心翼翼地求證。
“恩。”她點了頭。
這是他們多年的默契,不用說太多,就能明白對方想說什麼。
“太好了,我們不用再擔驚受怕了!”賀毅情緒控制不住,興奮地拍桌子。
我們?
予問疑惑地看向他。
關他什麼事?
賀毅眨眨眼睛,“賀太太,我這不是緊張你嗎?”關於他為她做過的事情,他已經讓趙士誠遵守承諾,一字不透。
他的“肉麻”,她也習以為常,低頭,予問繼續看報表,隨口問問,“對了,你最近怎麼瘦了那麼多?工作很辛苦?”問毅要拿出這樣的成績,想不辛苦也難。
這五年來,每見他一次就消瘦上一分,到現在,她都懷疑他皮包骨頭到能被風吹跑了。
相較於賀毅,這幾年她在趙士誠的照顧下,身體越來越健康。
“你不知道現在流行男人越瘦越可愛嗎?”他嘻皮笑臉。
37歲的男人了,他和她說可愛兩字?予問被雷的全身起毛,完全無語了。
“老實說,你有沒有發現,瘦了以後,我的電眼更大更迷人了?”他貼近她,似笑非笑的傾低身子,吐出的氣息輕灑在她唇畔,彷彿隔著空氣想與她接吻。
她屏住氣息,很鎮定的拉開距離。
但是,她退一分,他就進一寸。
“你再這樣,我下次不會再來了!”她冷冷道。
每季一次的調戲,也成了他的習以為常?
“賀太太,你太嚴肅了吧?”他挑眉。
“別再喊我賀太太,叫我名字!”予問磨牙。
雖然見面很少,但是他們現在的關係,返老還童到有點象大學時代的朋友關係。
她經常會被他氣到,氣到下一次都不想出現了,又被他纏得受不了。
“你怎麼能不來,人生苦短,我們可是見一次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