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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惡他,其實每回見了他都躲得遠呢!所以,至今他也沒同哪個女子這般親近了,如今這麼個嬌媚女子離他之近,他自是不適應了。
“這臉倒是何咱們王爺說的一樣了,本就是醜了,誰還再弄了這麼醜,都快殘了。”憐兒一邊上著藥,一邊說著,沒顧著看阿醜,也沒見阿醜那帶了恨意及不甘的眼。
“好了,臉上先這樣,身上不止淤青內傷,外傷也還重,得上藥了才好得快些。”說著憐兒就揭開薄薄的錦被,阿醜只感到身上輕了什麼,一看過去,蓋在身被子沒了。憐兒拿著藥膏,正準備解了他的衣。
阿醜才看懂了她要做何,急忙道:“這身……這身上不用了……會好……會好的……”
阿醜眼中這會兒露了點羞意,沒了剛剛的恨意透著,看著就是憨厚的。
憐兒嬌柔笑了,收回了手,慢聲道:“你莫不是羞著了?女子都沒了你這麼羞,這治病看傷,還管了什麼?我道不怕別人外頭說道,你這男的還怕上了?”
“這……男女授受不親……你個女兒家還是……還是……”剩下的阿醜沒說出來,面上其實是羞著的,可因了滿面的青紫紅色,也瞧不出來了。他不說話,沒人知他是在姑娘家的面前羞了。
“你不上藥也罷了!王爺回來我同王爺說去,女子近不了你身,只男子才能為你上藥了。”憐兒放了手裡的藥,收拾好了,回身拉過薄被為阿醜蓋上,也不逼著阿醜了。
“這……可沒的事。”他每回傷了,劉嬸不是為他上過藥麼?劉嬸不是女的,只是劉嬸一直當他如親兒一般。在劉嬸眼裡,他就是一個孩子,他也當了劉嬸是長輩,便是親人了,那還有什麼羞得?也沒了不自在。
“一會兒王爺回來了,你同他說去。”憐兒輕言說了,就出了屋子,也不在此守著阿醜了。
阿醜呆了一刻,曉知憐兒惱了,是他惹惱的,他可不會哄姑娘家歡心,這可怎好呢?
想著想著,又想起憐兒為他上藥時,那纖纖玉指撫在他臉上,輕輕軟柔,也滑膩得很。就是還是少了什麼,沒那人的手好,他也說不上來那人的手好了什麼。只是憐兒為他上藥,他除了有點不好意思外,就沒了什麼。而那人便不同了,他就是看著那人的手,也是心喜的,覺著是好看的,那手冰涼又滑膩,撫在臉上就是'炫'舒'書'服'網'的。
下午的時候,殷子湮來了,順道來的還有憐兒。不知是憐兒同殷子湮說了什麼,殷子湮只看著阿醜身上的被子,走了過去,揚手就掀開被子,對著門外道:“邢風!你進來。”
阿醜動不了,也不敢動,在殷子湮面前,他就是沒膽的。也怕他,還有就是怕惹了殷子湮不高興。
邢風來了,向殷子湮行了禮就退到一邊,那冷峻的面容沒什麼神情,淡漠得很。一身的寒氣冷冽無比,他離阿醜幾步遠,阿醜都能察覺到,再加上沒蓋被子,眼下就覺得身子是冷的。
淡淡涼風從窗外吹來,阿醜只還是感到涼意襲身,夏末了,天也是該如此涼了。阿醜只想著季節,沒注意殷子湮使眼色,讓憐兒拿了傷藥來。
“憐兒說你不要她伺候,上藥也不讓,怕了與女子親近………”殷子湮話說了半句,好似沒說完,忽然轉了美玉一般的面,看了看邢風,最後接著道:“邢風是男子,也沒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他為你上藥也是行的。”
阿醜抬了眼,不解的望著殷子湮,就算他說的是如此,那也不必讓了那冷峻男子來為他上藥。他自個兒能行的,就是行動慢了點,他是不自在別人伺候他的,其實也是這樣。
“邢風!你便為他上藥吧!”說罷,殷子湮就坐了一旁,像早上憐兒伺候他吃飯時那樣坐著,現在已然這樣。
殷子湮如此,阿醜是渾身不自在的,不是羞了別人望著他什麼,他是男人,何曾這樣過了?就是在這人面前老是感到別樣不自在,也不清楚是因了何。
邢風走了阿醜床前,伸手在阿醜身上速移點著,就幾下,阿醜就僵硬了身子。這渾身散發冷寒氣息的男子在他身上點了幾下,身上只那幾處麻意痠疼,而後他就動不了了,也說不出話了。
阿醜記起那日的大少爺也是這樣讓他不能動彈的,倏然間,阿醜眼裡就有些懼意,身子輕顫著。那日捱打時身子不能動,口不能說,也躲不了,就這麼受著棍子的重擊。那痛都憋在胸口,慢慢嚥了肚裡去,後來真忍不了血味了,那一陣陣腥甜的血就這麼湧上來,從嘴裡流出。阿醜至今還能回想,口裡滿是腥味的血,是帶點甜的。
衣裳被解開,露出滿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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