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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劈柴的斧頭,脫了上身的衣衫,歇了口氣。在屋簷下坐了一會兒,才又拿起斧頭去劈柴。
烈陽下的健壯少年光著上身,正揮動斧頭劈柴,那光裸的背脊強壯頎長,被烈陽曬得發紅了,一顆顆汗珠隨著少年晃動身子而滾落下來,在烈陽下閃著些瑩光透明。少年的身形是強壯的,挺拔的,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身體,還沒完全脫去稚氣,帶了抹青澀之氣。
殷子湮站在柴房門口透氣時就見這副情景,他見過這醜奴的身子,曉得是不錯的,現在看著更添了力量的美感。
殷子湮靜靜無聲,明眸凝視那劈柴的健壯少年,沒眨一下眼,就這麼看著。只是當少年轉過身來時,他怔了一下,那結實的胸膛上佈滿了結痂的傷疤,一條一條的,密密麻麻地緊連著,甚是駭人。
第三十一章
轉過身來的健壯少年似乎並沒發現有人在盯著他瞧,自顧拿了布巾子擦臉,擦去臉邊的汗珠,仰頭望了望天色。廚房該要做晚飯了,一會兒要來拿柴火,還得加緊點幹活,劈不完這堆柴,可要捱罵的。
少年放下手裡的布巾子,又開始劈柴了,直到劈完柴他也沒察覺的有一人望了他許久。
夜色黯然,皎月猶照,涼風拂過面頰,只感到舒爽之意。
柴房裡昏昏暗暗,點著一盞燈油,本是不該點的,這處是柴房,大意不得的,就怕燈火引起禍事。但這會兒不是有人歇在此處麼?沒燈怎見明呢?
阿醜拿著燈油,平常他們是捨不得點燈的,實在是幹活晚回了屋,見不著亮,才點一會兒。等摸到床上,也還得吹熄了燈火,也就半刻鐘不到的時辰。
這時點燈也是好讓那人照明,不然誰捨得點這燈油,可貴著呢!照這樣點下去,每月的月俸都不夠買的。
拿來同今早一樣的素菜米飯,那人也吃得好,沒說什麼咽不下去的話,都吃完了。
阿醜心裡是欣喜的,趕忙收拾了碗筷,拿到廚房去洗了。回了柴房,那人說要洗身,可是那一身的傷,少沾水為好。那人說了不礙事,阿醜也只得隨他了,到井邊打了清水來,沒有浴桶,便只有打水的小桶,只對那人說了,那人倒也沒說什麼,讓阿醜先出去。
阿醜守在柴房外,那人是動得了的,不像那時在趙大叔家裡,還得他為他擦了身子。想到這兒,阿醜只覺心跳的厲害,又不知為何。
清夜裡的涼風襲來,面上是涼意舒爽的,阿醜頓時平靜心了。但還是感到有些羞愧,再不敢亂想什麼,只好離開了,等那人擦洗好了身子,他再來收拾也是行的。
回了住處的阿醜,也覺著自個兒好幾日沒洗身了,自從受了鞭打,只不時拿了溼巾子隨便擦擦身,今日劈柴勞累又出了好些汗,也不知他離得那人近了,那人是不是不悅的。
阿醜曉得他們那些生得好的人,多半是厭惡他這醜面的,雖也有真心待他的,可也是少的。只是從前二小姐和三少爺,是一直待他好的,即便他生得醜。
初識那人,他不是也嫌他醜的麼?他救了他,可見了他這張醜面,,還是賞了他幾巴掌。
阿醜只想得單純了些,就想著他看到和聽到的,沒細想什麼。他可不知殷子湮是為何賞了他幾巴掌,說話那日殷子湮醒來,見了被個醜面的男子抱著,怎不惱怒了他?也是他救了殷子湮,不然就殷子湮那般的性子,賞他幾巴掌也是輕的了,沒要他的命,他是該慶幸的。
從井裡打了清水上來,淋著被汗水浸透的身體,洗淨黏稠的不適,身體才是真正地清爽了。從頭到腳都是涼意,令人舒心,再有涼風送來,只覺今日的疲勞困乏都減輕了不少。
放下水瓢,隨便披上薄衣,阿醜只看著空中的明月,今夜的月兒比往日都要好看呢!亮得很,也照得清黑夜。就像………就像那人的眼睛,好看著呢!明晃晃的,閃著光。
阿醜眼中只有明亮耀眼的皎月,有人來了他身後,他都沒察覺,直到那人冰冷滑膩的長指觸碰他肩頭結痂的傷疤,他的耳畔飄起清麗的嗓音,他才清醒了。
“你這身傷倒是何時有的?”那人站在阿醜身後,輕輕說著話,阿醜甚至能感到耳邊有熱氣撥出,一下就紅了面,不敢回過頭去。
冰冷滑膩的指骨順著阿醜的肩頭游下,輕撫著他胸膛上的疤痕,慢慢來到他的腹上,那腹部也是有鞭傷的,一條一條的都結痂了,摸著是硬硬的。
殷子湮蹙起眉頭,這傷該是鞭子所致,且是傷得重的,傷口深進骨裡了,所以這傷疤也硬得很。暮然間,他指下使了力道,果然這醜奴就皺了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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