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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又氣又惱的模樣。」她笑道。
「我又氣又惱什麼?聽見了就聽見吧!由得你笑得這麼……這麼賊?」
「是是是,你答:我是瞎子,又怎知她生得什麼模樣?這句話確實沒什麼了不起的。」她笑聲如鈴。
他咬牙,大可翻身就寢,不理會她的調侃,偏偏摟著她睡已是習慣。這女人,就愛嚐盡甜頭——
忽地,軟唇吻上他的下顎,他不及一怔,懷裡香軟的嬌軀微動,用力吻住他的嘴。
唇舌互纏,熟悉的情慾被她挑起,他暗暗鬆口氣,差點以為她對他身子的貪念已經不再……
雙手滑進她的單衣內,輕觸她細膩的肌膚,等著她主動說出索求——
「要一個薄臉皮的男人很坦率地對自己的妻子說出心愛的話來,那真的挺難的,是不?」她輕聲喃著。
「什麼?」他一時回不過神來。
杜三衡壓住他的手臂,低啞的笑道:
「阮爺,你別誤會,今晚我只是想親親你,並不是要……嗯,親熱的。」
他聞言,俊臉佈滿惱意。明明她的聲音帶著情慾,偏要整他嗎?
「這麼晚了,你不是天一早還要出門嗎?」她笑,聲音輕柔:「言歸正傳,既然你沒那麼坦率,由我說,也是一樣的。」
「說什麼?」他沒好氣道。
「相公,我很愛你很愛很愛你,愛得要命,愛得我五臟六腑都疼了,就算下輩子你我要再一起,你會再瞎一次眼,我也會從現在開始誠心祈禱。」
「你……」他皺眉。
「好吧,最後一句比喻當我沒說過。」指腹憐惜地撫過他的眼角。杜三衡笑道:「我的眼睛看不見,可是,我一直在看著她,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即使不是對著我說,也夠我回味一輩子了。」
她果然聽見了!俊容微熱但鎮定如常,不發一詞。
「阮爺,你想不想再聽我說一次我很愛你,愛你愛得要命,愛你愛到我絕不放手?」笑聲中出現皮意。
「你要說便說,總不能教你閉嘴吧!」專注地側耳細聽。
「那我就先點燈了。」
他拉住她的手臂。「點燈做什麼?」
「總要看著你的臉,我才能說得出口吧。還是,阮爺,你害臊了?怕我這麼坦率地說出我心愛你的話,你會彆扭?」
「誰會彆扭!」
「那我就點燈了。」沉默了會兒,她忍著笑:「你不放手,我怎麼下床?」
他咬牙,將她用力扯回懷裡,悶聲道:
「下什麼床,說什麼情話,都幾年夫妻了!快睡吧!」
哎啊啊,原來她一句我愛你抵不過他的彆扭。這個男人,怎能牽扯她心頭所有的憐惜呢?讓她真的愛得心疼,這輩子難以脫身了。
「真的不聽?」
「我要睡了!」他惱道。
「那晚安了?」
「晚安!」他的聲音硬梆梆的。
「……」她扮了個鬼臉,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沒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他咬牙,瞪著她。
即使,眼前一片黑,也還是瞪著她!
「爺兒,在你心目中,杜畫師又生得何等模樣?」
「我是瞎子,怎能看見她的真實面貌?」
「爺兒,難道你沒問過身邊所有的人嗎?」
「我一開始也以為問了人,心中就能勾勒出最接近她的相貌……」言語間不自覺流露惋惜與懊惱。「她的氣味、她的身子、她的言談、她的碰觸,我都能感受到,這些雖然成就了一個杜三衡,但在屬於杜三衡的部份裡,卻有一個角落我永遠也不能清楚地看見。」
「爺,瞧不見杜畫師又不是件壞事。我不問就是了。」
「我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我一直在看著她。」阮臥秋柔聲道。
陳恩畢竟年少,完全無法理解這麼充滿矛盾的話,只能直接挑明瞭問……
「爺,你看不見,但你可以幻想,你的幻想就等於咱們的眼睛……你……「看見」的杜畫師美嗎?」
過了一會兒,陳恩以為他的爺兒不會答了,才看見阮臥秋輕輕點頭,沙啞道:
「嗯。她在我心中,獨一無二。」
隔天——
「陳恩,你在這裡發什麼呆?」
「二郎哥,我……我是在想,我跟鳳大娘眼裡看出去的人,怎麼差這麼多?」
「鳳春?哈哈,原來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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