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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衡量得失,立刻抱起冬故,消失在戰場之上。
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懷寧,她搔搔頭,開始懷疑其實路不是隻有一條。
「大人,我還是覺得您不該來。」
她看了他們一眼,哈哈笑道:
「這世上哪來的應不應該,你們是人,我不也是人嗎?人的歸處終究都是一樣的,管它官位大小,到頭誰不歸於塵土?」
「您一點也不怕死嗎?」親信裡被亂刀砍死的男子問道。
她想了一下,道:
「怕,我好怕,我怕我還有許多事沒有做完就先死了,不過……我想,這世上絕不只有一個阮侍郎,既然我真的沒有辦法做完,終究還是會有人去做的,如果這樣想,我倒也不怕了。」她坦白地說道。
「這世上,只有一個阮侍郎啊。」有人說道。
她看了他一眼,輕訝一聲認出他來。他是邊境居民從軍,年輕小夥子,卻在戰役裡走了。這麼大好的前程啊……
她記得他爹孃還在的。
「在王將軍還沒有來之前,我爹說,也許,這場戰事很快就會平息了,因為有阮侍郎在,可惜,他的預言沒有成真,這一場戰役打了好幾年……」
她微微苦笑,輕聲說:
「是我不好。」她若再懂點手腕,也許不會讓這些人無故枉死。
「人都死了……都死了……還在計較什麼?沒有大人在,也許連我爹孃也要捲進戰火……」那小夥子重複了兩遍,神色漸淡。
阮冬故頓覺有異。一開始沒有特別注意,只想與自家軍兵相聚,是再好也不過的事。激動過後,一些奇異的現象令她感到疑惑。
她在這裡等了好久,不見懷寧出現。若是懷寧真能活下來,那她只會慶幸,但照說不該有牛頭馬面嗎?
為什麼還等不到?
而且,眼前這些人說話歸說話,神色卻顯得有些麻木,相處時間愈久,愈覺他們連說話也開始斷斷續續,漫不經心……
「大人,您真的不該在這種地方啊……」
她聞言,皺起眉,緩緩掃過這些軍兵。
自始至終,他們圍在她的周遭,不肯散去,甚至,擋住了她的去路。這……
真的好奇怪,若是一郎哥在此,必能一眼看穿問題所在吧?
匡啷一聲,車內傳出桌椅翻倒的巨響。
「老爺子──」
「誰也不準進來!」屋內的大夫喝斥。
屋外的鳳一郎神色平靜,輕聲阻止大夫的老妻:
「大娘,必定是張大夫太過專注治我家大人的傷,不小心弄翻了東西。」
「鳳兄,為何不請軍醫前來?」京軍為首的男人問道。
朝中新主登基,勢力重新洗牌,東方首輔為皇上眼前第一大紅人,據說阮東潛是首輔極為看重的人,若是出了事,他實在無法交代。
「軍醫忙著看顧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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