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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對她那麼視若無睹之後。
那邊,微窒了一下,像是意想不到她會接他的電話:“風鈴,我們談談。”
宇文風鈴聽完,拿著手機的手自耳邊緩緩滑下,卻是極有意識的按掉切斷鍵。
不是他,是那個有一個全世界都覺得動聽的名字“父親”的男人。只是一句話,她便聽了出來。
電話沒有再響起,似乎是極知曉她的個性。
她呆呆的拿著手機,一遍又一遍的按著他的號碼,始終是沒有勇氣。
稚,你生氣了是不是?
她喃喃自語,終於是失聲痛哭。手中的手機自早上起,一直沒有再響過,這幾天來,無論他有多忙,一天總會打幾個電話給她,可是今天,她的手機很安靜,安靜得讓人心碎。
不知哭了多久,她才漸漸停止哭泣。擦乾了淚,拿出電子溫度計測了一下體溫,37度2。低燒,無礙。
人倒黴的時候,就是走路都是踢到石頭,喝冰水都會塞牙縫。什麼都會湊在一起發生。
洗完澡,眼睛還是通紅通紅,可她還是打電話給林曉讓他過來接她去醫院看奶奶,才放下電話,便響起輕柔的敲門聲。
她愕然,林曉沒有那麼快到,除了客房服務,她清楚的知道不會有任何人會來找她。
果然是客房服務員。
“很抱歉打擾到宇文小姐,這是你需要的退熱片。”服務員微笑而禮貌的站在門外。
宇文風鈴皺眉:“我沒有叫這個。”
宇文風鈴心下一震,握著門把的手指微顫:“他……長什麼樣子?”房卡只有她有,她唯一能想到可以自由出入的,只有一個人。
服務員甜甜一笑,眼睛都開出一朵花:“很帥,186公分左右的樣子,穿著黑色的休閒西褲,深啡色的休閒西裝,內配黑色的背心,左耳戴著一個很閃耀的藍色耳鑽。〃
80。…80還期待些什麼?
藍鑽!!他真的來過。她確定這不是做夢,他來的時候,她只是還醒不過來。
“他走了多久?”宇文風鈴急急的抓著服務員的手問。
服務員因她的緊抓手中突然吃痛,微皺著眉說:“三十分鐘前,他不是來拜訪你的嗎?你怎麼會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
宇文風鈴一怔,緩緩鬆開了手。
“宇文小姐,那位先生說你正在發燒,讓我們務必在半小時後把藥送到你手上,請記得一定要吃。”服務員捧著托盤,瞬間回覆職業的微笑。
半小時!他知道她快要醒來才迅速離去的嗎?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聲不響又走了?既然還是忍不住關心她,為什麼又要對她那麼淡漠。
她就知道,她騙不過他,即使今天不是在醫院碰巧遇見,兩三天後,他一定會知道她和誰回了北京。他還是會因此而發怒、
“宇文小姐還需要其他服務嗎?”
宇文風鈴回神,輕輕伸手拿過那兩片退熱片,心緒亂飛:“不用了,謝謝。”
她握著藥,指關發白,藥片的膠泊包裝尖銳的梭角深深嵌進她的掌心。關上門,鼻端又再湧起一股酸意。
終於是忍不住撥通他的號碼。
響了很久,那邊始終不接,以前極少主動打給他,可是從來都是第一二下便是接通,即便是他在手術中,他也會把手機來電轉駁到千代的手機上,千代如果沒有跟隨手術,他會接聽她的電話,告訴她他在忙。現在手機響而不接,他還是在生氣。
在快放棄的時候,電話接通,宇文風鈴的心怦然直跳,指尖涼得厲害,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邊,一直沉默,只有微微的呼吸聲。
“稚……”未語淚先流,能說什麼?什麼也不能說,解釋不清的事實。
“我在忙,晚點打給你。”上野稚穿著中日友好醫院的白色醫生袍,站在喬萱入住的病房的落地玻璃前,空澈的眸子深幽如晦。
“我……”她只是想聽聽他的聲音,不會改變她的初衷。林曉在她的身邊,她不會接他的電話。
“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上野稚垂下眸子,長指按在觸屏上切斷鍵的位置。
那邊,長久沒有說話,他閉了閉眼,嘴角勾笑,還期待些什麼呢?
“再見。”幽遠的聲音自他淺薄的嘴唇溢位,如亙古之音。不待她說再見,他便緩緩垂下手臂,切斷了電話。
心真的有些累了,盡了人事,天命還是如此,他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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