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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爺子和白少將把謹言送走,一是不想他被顧家的人給找到帶走,二也是不想他再聽到顧白兩家的那些爭執,可是沒想到,這一疏忽,白謹言卻不見了。
“你冷靜一下,小心開車。對了,我能感覺到謹言在東南位置。”林依然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閉著眼睛凝神,用心地去感覺白謹言的位置。
白羲言一聽林依然的話,詫異,“你是說你能感覺到謹言的位置?怎麼可以?謹言身上雖然帶有全球衛星定位手鍊,但是這次是他自己跑的,那手鍊應該早被他留下了。”如果真的能定位,爺爺和父親又怎麼會找不到人呢。
可見謹言是存心走的,他雖小,但是聰明,很有可能會用那定位手鍊迷惑父親的視線,只留下手鍊,人卻跑到別處去。
“上回謹言到大院樓來的時候,我正拿我爸爸雕的一個葫蘆玉墜練手,往裡邊注入我的精神力,後來謹言看著那個玉墜喜 歡'炫。書。網'我就給了他。你剛說謹言不見的時候,我就動了精神力去感應留在玉墜的那絲精神力,在東南方向有感覺,如果沒出錯,謹言離我們的位置不遠。”林依然說道,這絕對是無心插柳,本來玉墜送給謹言後,她就沒再玩往玉器注入精神力的遊戲了,因為對切割精神力對她現在的修為來說有些勉強了。可是沒想到,被分出去的那絲精神力還能用來找人。
白羲言簡直就是驚喜,“依然,謝謝你。離我們的位置東南方向,那兒有一個地鐵站!謹言他是個謹慎的孩子,絕對不會一個人坐計程車,只有隨人群混上公車或是混進地鐵站。我們先去東南的那個地鐵站找人。”
白羲言說完,就開車往東南方向去了,邊開車邊打電話回家,告訴白少將他有謹言的訊息,讓他們在家裡等著,然後憑著林依然對白謹言那個玉墜的感應,驅車往地鐵站開去。
離地鐵站越近,林依然對那玉墜的位置感應越強烈,如果白謹言一直帶著那玉墜,不出意外,他一定在地鐵站裡邊,到了地鐵站,倆人下車進站去尋找。
在離地鐵站工作人員不遠的那處休息椅上,倆人終於看到那個熟悉的小身影,抱著膝蹲坐在休息椅上,大眼睛是不是看著進出往來地鐵的那些人群,看起來分外可憐。
白謹言混上公交車坐到地鐵站這裡已經有大半天了,他想坐地鐵到火車站,然後混到火車候車廳去,隨著人群鑽到火車上,他知道可能很難坐到,他買不了火車票,但是他不想待在B市了,他想離開。家裡爸爸媽媽會吵架,全都是因為他和陳家那個胖子打架,爸爸媽媽要離婚,以後他就是沒人要的孩子了,哥哥也不去見他,一天到晚誰都沒去找他。他又害怕又委屈,就想要離家出走。
到地鐵站後,他又累又餓,到小賣部買了個麵包和一瓶水,填了肚子後就想要趁人群鑽進地鐵站裡邊,但是被守在地鐵站的工作人員給抓住了,他只好待在離工作人員不遠的地方,還找了個藉口等大人來,然後一起坐地鐵。
那個工作人員看他的衣著打扮就是個好人家的孩子,乾乾淨淨漂漂亮亮,說話還很有禮貌,因此值班的時候就時不時問他幾句話,見他等了很久大人都沒來,還問他家大人的電話,想要幫他打電話詢問。
白謹言正看著地鐵裡邊出來的人,一聽到工作人員要問他家大人的電話號碼,剛要說他不記得的時候,抬頭就看到自家的哥哥還有依然姐姐站在他面前。
白羲言和林依然看到白謹言那小可憐的模樣,原本還想著找到白謹言後要好好教訓一頓,結果一看到就心軟了。
“謹言。”白羲言叫了一聲,猛地抱住撲過來的弟弟。
白謹言一個人待著還好,被大哥和林姐姐找到的時候,看到熟人,滿心的委屈瞬間漲滿,撲到他哥哥的懷裡開始哭了起來,“嗚嗚,大哥,你們怎麼這麼慢才找到我,我好難過,嗚嗚。”
林依然聽到白謹言的哭聲,不知怎的她的眼圈也紅了起來,伸手摸著他的背,安撫道:“謹言快別哭了啊,都是我們不好。”
那個一直守著的工作人員看了也插嘴道,“你們這對夫妻也真是的,把孩子一個人留在地鐵站這麼久,萬一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是好!孩子也乖,一直離我不遠,你們要是再不來,我都要打你們電話了。”
“謝謝這位大姐,都是我們一時忘了,還好找到了孩子。”林依然也任那工作人員誤會,白謹言能待在地鐵站好好的還真得多虧這個工作人員看著。
“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年輕人就是不會照顧孩子,唉。”說完,工作人員也去換班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