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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手卻還被江熙辰緊緊的握在其中。她能感覺到他從心底冒出的悲傷和哀痛。
“上馬!”將鳳雪抱上馬,牽好馬繩欲走,動作一氣呵成。
對面的那群人此時也恢復了。“怎麼,想走?”領頭的那人道,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不相干。
“讓開!”江熙辰一聲嗬,駕馬便走。鳳雪第一次見到這般情景的他,與剛才的畫面甚是不協調,連那些人也呆立在了當場。
一路急行,兩邊的景象讓鳳雪第一次在心中產生疑問:生命到底是什麼?生存下來有何意義?為什麼要有相生相剋?憐惜溢滿心底,手也變得冰涼。
“會沒事的。”暖風從耳邊傳來,那堅強的話語將鳳雪從冰窖拉進了一個春暖花開的地方。彷彿是被下了咒語般,她開始努力思考接下來要怎麼做。
蝗,體大型或中型,綠色或黃褐色。口器咀嚼式。後足強大,適於跳躍。產卵管短而彎曲,以此鑿土產卵。卵成塊。不完全變態。成蟲與若蟲食性相同,食量很大,主要危害禾本科植物。雖然還不能斷定是哪一種蝗,但它的危害確是無法言語的。
快馬奔至陳生的家時,只見那一家人呆愣愣的靠在院門口,小孩子眼中滿是驚慌。陳生和他的妻子毫無焦距的眼旁皆是清淚,好像注視著不遠處自家的農田,卻又不見一絲悲,也許是已經絕望了,一點生的希望都沒有了吧。手死死的抓著木樁,指甲掐入其中,血順著木樁不斷的流出,彷彿宣告了什麼。
“大娘。”輕顫顫的一聲呼,試圖讓她清醒過來。而她,也只是咧開嘴,傻笑,淚像是開啟閘門的洪水,洶湧而出。
“娘,娘。嗚......”小孩子們終於回過神來,拉著她的衣襟無措的哭泣。
“雪兒,先將孩子們帶進去吧,別嚇到孩子了。”江熙辰將馬牽到一棵樹邊,溫軟的話語傳來。
鳳雪依言將孩子們帶進屋裡,復又出來,對上江熙辰略帶詫異的眸子。“我想看看能幫上什麼忙?”
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與剛才初見這場災難時的表情截然不同,又恢復了那亮亮的眼眸,轉念一笑。“好。”
將老伯扶起,只聽他嘴裡不住的說:“全沒了,全沒了......”
“哥哥,哥哥,這個......”一個男孩子從後院跑出來,手中拿著什麼。
江熙辰不明的看向她,鳳雪微笑著接過小男孩遞來的東西。“好乖!回屋裡去吧,看好弟弟、妹妹。”滿意的看著小男孩離開,仔細觀察手中的東西。
“蝗蟲啊,蝗蟲呵!”陳生一笑,一叫,復一笑。
江熙辰安置好陳生夫婦,便走來,“看出了什麼嗎?”淡笑,不知道雪兒要這個做什麼。
“ 這是蝗蟲中的一種,名叫飛蝗,危害嚴重。體型和顏色常因環境而變異。雄蟲體長33。5~41。5毫米,雌蟲39。5~51。2毫米。複眼後有較狹的淡色縱條紋。前胸背板在中隆線兩側常有暗色縱條紋。前翅狹長,褐色,暗色斑紋明顯。後翅扇形,本色透明。一般年發生2~3代,以卵塊在土中越冬。”鳳雪邊翻動著邊說道,隨即扭頭:“辰哥哥,信我麼?”
“說吧,要我做什麼?”沒有正面回答,卻是堅定的支援。相信她麼,為什麼不相信?
將全村的百姓都召集起來。看著幹勁十足,神采奕奕的雪兒在百姓中宣佈自己的決定,給大家分配任務。百姓們從開始的傷心、悲痛、不情願,到現在的精神抖擻、信心十足。她彷彿就有如此大的力量。也不清楚自己從何時開始,開始這般的在意她,這般的......自嘲的笑笑,好像還有一件事要做,轉身離開。
預防的方法其實不是很容易,需要開墾荒地,治理河、湖。但僅僅消滅蝗蟲還是比較簡單的,原先最早知道的便是這個方法:火燒或捕打消滅。
跟百姓們交待完畢,從來只是在書中見過這種場面的鳳雪也興趣滿滿的跟著去幫忙。而她現在的裝束也畢竟是個男子,村裡的青壯年都去田裡“戰鬥”,她也應去的。去找辰哥哥,不見蹤影。不管他了,先去田裡。
跟著孩子們再次來到那滿目創傷的田裡,耳邊是孩子們興奮的呼喊聲,彷彿剛才不曾發生什麼。火,燃燒了起來,伴著“噼裡啪啦”的聲音,開始只是一部分被點燃,現在已經連成了片,火光沖天。人們的臉也因著這火光被照得通紅,有喜有悲的面容給鳳雪帶來了深深的震撼。他們辛苦的勞作終是被這一把火付之東流。
“心痛嗎?”鳳雪不禁問向身旁的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