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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互換位置之後,喬靳辰並沒有立即啟動車子。該如何開頭敘述,他還得好好醞釀一番。
“拜託,從這裡回樂溪一來一回最少也要兩個半小時,你打算磨蹭到什麼時候去?”能逼得夏謹言如此沒耐性,可見她對這件事是真的很好奇,也很在乎。
“剛才那個中年婦人的丈夫姓夏,是前不久剛上任的市長,出事的是她女兒,名叫夏雲珊。”喬靳辰實在受不了她的急促追問,乾脆省了無謂的鋪墊,這事本來就不復雜,也確實不需要拐彎抹角。
“難怪。”夏謹言用輕飄飄的兩個字證明了自己的堅強。誠然,對她來說這確實是個不大不小的意外,但還沒有到讓她瞬間失控、方寸大亂的程度。
而且,剛才在藥膳館,她就有想到過對扁豆過敏出現如此嚴重的反應並不尋常。基本上可以說,這個結果雖然在她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
‘戰戰兢兢’地擔心了半天,居然是這麼個結果,喬靳辰也有點發懵,“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這個世界說小不小,說大其實也沒多大,畢竟在同一個城市居住,不小心偶遇也很正常。”自從十幾年前被媽媽送到樂溪交給外公撫養後,夏謹言就沒想過要和夏家有任何關係,即便是那個人讓她有了降臨人世的機會,還賦予了她姓氏,但對她來說,這個人只是給她提供了另一半的基因,僅此而已。
“你能這麼淡定當然最好,不過……如果你心裡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千萬不要憋在心裡。”她之所以活得這麼累,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心裡有太多牽掛,喬靳辰實在不忍心再給她雪上加霜。
“你想太多了,我和姓夏的一家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對我們來說,他們和路上隨便碰到的陌生人沒有任何區別,自然也影響不到我的心情。”夏謹言的表情依然很平靜,但這平靜之下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波濤洶湧,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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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謹言從來就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如果她真的刻意隱藏,誰也別想挖出她的心事。無論她是真淡定,還是固執逞強,現在都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
所以喬靳辰也沒再多問,傾身幫她繫好安全帶之後便啟動了車子。
若是平常,夏謹言肯定會注意到這一細心舉動,但此刻的她根本無暇顧及這些。車子已經駛進了滾滾車流,她卻始終保持著兩眼望向窗外的呆滯表情。
車子平穩地駛出市區主幹道,路上的車也漸漸少了起來。拐彎駛進通往郊區的快速路段之後,更是連紅綠燈都沒了。
如此順暢的路況,再配上她此刻的心情,很適合閉目養神,或者乾脆徹底放鬆,趁機補個眠。
夏謹言的額頭上清楚地寫著‘煩悶中、別惹我’幾個大字,喬靳辰也懶得詢問她的意見,直接調低座椅,讓她可以用最舒服的姿勢躺著休息。
還算老天有眼,沒有辜負他的一番好意。過了約莫十分鐘後,她居然真的睡著了。
只是,睡著的她依然微蹙著眉,放在身前的雙手緊握成拳。
很遺憾,在她身上看不到半點放鬆。
看到這樣的她,喬靳辰也深深地意識到自己肩上的擔子還很重。
然後,他終於說服自己下定決心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雖然一路暢通無阻,也沒有被任何意外打擾,夏謹言卻並沒有安穩地一路睡到目的地。
“還有大概二十分鐘才到,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其實,大多數時候喬靳辰還是蠻沉穩可靠的,例如現在。看到這樣的他,很難想像在他家兒子眼裡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無賴。
“我沒事,你不要過分緊張。”夏謹言似乎不太習慣面對這樣的他,竟然也難得表現出了溫婉謙和的一面,甚至還微微扯了扯嘴角,給了他一個淺淡的笑。
如果倆人時刻都能保持現在的狀態,他們的生活可能都會變得簡單很多。
但如果真是這樣,生活又該多了無生趣。
下午的時候夏謹言已經給崔東緒打過電話,讓他幫忙準備好藥材,她趕回去之後拿了就走人。
崔東緒之所以會得到秦家祖傳的藥酒配方,都是拜夏謹言慷慨所賜。所以,對她提出的任何要求崔東緒都不會、也不敢輕易違背。
於是就有了夏謹言的車剛在旭日酒莊門口停穩,崔東緒便急忙迎了出來的景象出現。
車子剛停穩,夏謹言就急著催促喬靳辰趕緊熄火、熄燈。十里香的店鋪已經關了門,但二樓的燈還是亮的,證明琴姨夫婦倆還沒休息,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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